虽然知道不太妥当,但是在米迦勒的形容中,亚瑟的脑海中不可遏止的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总而言之,就是像个孩子吧。」米迦勒笑咪咪的总结,显然跟亚瑟对这段话的印象重叠。
亚瑟觉得现在笑出来不太适合,只能点点:「米迦勒大
希望我怎么做?」
「嗯--其实也没什么,他应该不会对教廷提出什么要求或报酬,主要是希望你们能安排一个搭档给他,个合不合都没关係,那是团队合作中应该要学会的磨合。」米迦勒笑说:「只是,这个搭档要能够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让该隐知道他自己不足的地方--有些他身为『血族』,而不能够去体会身为『
类』的
的难处。」
米迦勒想了一下,补上:「另外,开始行动之后,让他每周要向天堂报告一次进度,我想以他的行动速度,一周时间就能有不少进展。」
「我知道了。」亚瑟明白。
眼前这名天使像是父母,用着不同的方式开导自己的小孩一般的在为那位传说中的该隐考虑着。
米迦勒的身影渐渐变淡:「虽然我认为可能不大,但若该隐真的对教廷提出任何要求,请告诉他这一切由天堂承担,让他写在报告内,我会亲自看的。」
「是。」亚瑟最后还是向着那个身影的一鞠躬,等他抬
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恢復了原先夜晚该有的黑暗。
但亚瑟的心里是明亮的,这件困扰着他、困扰着教廷的事,已经出现了曙光。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天使是怎么形容我的。」该隐冷淡的率先表明了自己不想听的部分,双手抱胸:「合作的条件是什么?」
『我不想听我妈是怎么跟你说的』。
青少年问题。
亚瑟费了点劲让自己的笑容不要太过明显:「米迦勒大希望我们派一名职
员与您合作,并且每周进行一次进度的回报。」
该隐轻微的、带着不耐烦的嘖了一声。
看着该隐垂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接着抬,亚瑟已经做好他要反驳或开条件的心理准备了。
「合作的手,一定要职
员吗?」该隐问。
亚瑟愣了愣:「不、这部分并没有强制,只要是教廷这边的都行。」
但是是教廷的、却不是职
员的--
该隐点点,继续问:「你们有个修士,叫做布莱克吧?」
亚瑟从抽屉中翻出了教会修士的名册,不一会,就找到了该隐所说的。
他将名册转向该隐:「这位?」
该隐扫过一眼,虽然照片里的那个少年比起印象中的面容更稚气、更像孩子般秀气,但确实是他今早遇到的那个布莱克没错:「嗯。」
「该隐大认识?」亚瑟有些意外。
毕竟布莱克的年纪很轻,也只是修士,应该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血族。
「过来的路上遇到的。」该隐想了想,补上:「被血族缠着。」
亚瑟一阵恶寒。
如果不是因为该隐刚好遇上,只怕教廷又要多一个遇害的了。
「谢谢您。」亚瑟不用问经过,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道谢。
该隐轻轻摇摇:「没必要谢我。」
但两还来不及谈下去,门就被敲响了:「教宗大
,您在里面吗?」
「请进。」亚瑟应声。
一个穿着红色牧师袍的父急急忙忙地进来,原本张就要说些什么,却在视线接触到这个不大的空间中的另一
之后,所有的话硬生生的吞回去:「你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泰德,不用紧张,他是来帮助我们处理血族问题的。」亚瑟阻止了红衣父--泰德的质问。
该隐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但没有说清楚,泰德显然觉得这样的方法不妥:「教宗大,这件事是教廷的责任,如果委託外
--」
「他不是外。」
「我是血族。」
亚瑟的回答声跟该隐的回答声同时响起。
但是显然后面那个答案比较令泰德震惊,他张大眼睛,瞪着该隐。
「血族的问题血族出面处理,没有什么不合理吧。」该隐冷淡的回望着他。
「教宗大!您居然要与血族合作?」但泰德没有回应该隐,而是猛然转过
,不敢置信的对着亚瑟大喊。
亚瑟叹了气,随后认真而严厉的开了
:「泰德,我已经向你们说清楚过了,这件事
是少数的血族引起的,不应该怪罪他们所有
,无罪的
不应该因为自己无法选择的种族受到怪罪。」
哼嗯。
该隐听着,觉得自己好像理解天堂这次介的原因了。
这样的教宗也是难得一见的啊。
泰德支吾了一声之后,还是没有继续追究,洩气:「是我失礼了。」
他向着该隐微微鞠躬道歉。
「无所谓。」该隐平淡的回应了声。
见该隐没有介意,亚瑟才再次开:「泰德,晨祷还没有结束吧,怎么会突然过来?」
「啊!」泰德这才想起来自己原先过来找亚瑟的原因:「刚才晨祷时,有两个修士在下说悄悄话,被带出来问了状况,才知道其中一个今天早上遇到吸血鬼的袭击,虽然不能确定真实
,毕竟这是第一例从吸血鬼手中逃走,况且他还只是名修士,但是他以父的名义起誓--」
「我想那是真的。」亚瑟无奈的笑了:「请他进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
「是。」泰德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再次望了眼该隐。
该隐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