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行明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对着裘瞻博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镜对准包厢外喝酒的男男
。只是拍着拍着,他感到一阵尿意。他起身,与酒吧经理打了一声照面,接着火急火燎地去了洗手间。经理一时会错意,便像之前一样,主动联系了熟客的
友来接
。
一泡尿的时间,潘行明竟然有本事闯祸。他架着昏睡的裘瞻博刚走出酒吧,就看到两个同时下车,快步朝他们走去。朝左边走来的
是裘瞻博的前
友,朝右边走来的
是裘瞻博的妻子。他妈的,什么鬼?他叫得
明明是嫂子啊?潘行明暗自骂娘,左瞧右瞟地搞不清状况。
徐小云没有想过在这种时候,居然会看到莫莉。她突然心生怯意,脚步慢了下来,眼见本该属于她的丈夫却在其他的怀中。他们看起来才是郎才
貌的一对,而她充其量是一个充当摆设的局外
。他们越过她,一起把裘瞻博扶进出租车里。若不是潘行明叫上她,或许今晚跟着裘瞻博一起回家会是另外一个
。
在车上,三沉默不语,各怀心思。潘行明看一眼坐在身边的莫莉和裘瞻博,又看一眼坐在前面副驾驶位上的徐小云,顿时
地感受到一种骑虎难下的痛苦。他本想着把
丢进车里就完事儿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不得不上车,以防这两个
搞一出大龙凤来。
潘行明一早听发小提起,妻子徐小云是一个家室普通的。当时的他表现得不以为意,全然不当一回事儿。待他见到真
,忽然暗自担心他们的婚姻。他以为,徐小云会拿出正妻的气势,让不相
的
回家去。可事实上,她不仅不担心莫莉那亲密的行径,反而一个
坐在前面,对丈夫不闻不问。
她真是发小中的可
吗?这未免过于软弱了吧?潘行明回,心知不好妄下结论。
不省事的裘瞻博枕着莫莉的肩膀睡着。在梦里,他穿过一片白茫茫的迷雾,来到一座从未见过的楼房前。他低
一看,发现手里还拿着一大束玫瑰花。他想,这肯定是送给妻子的。他满心欢喜地推开前院的栅栏,踩着由大理石地砖铺设鹅卵石小道,再走上几节阶梯,一不留就站在玄关处。
屋里没有亮灯,他疑惑地叫了几声妻子的名字,可是无应答。不知怎么了,他一下就慌了。他丢开手里的玫瑰花,皮鞋都没来得及脱下,就在客厅、厨房、浴室来回地穿梭。徐小云凭空消失了,又凭空出现了。他一转身,就看到她穿着围裙,一手各端着两盘菜,让他去洗手吃饭。
裘瞻博不相信眼前的是他的妻子。他走过去,抱她,亲她、摸她,而她的眼底无波无澜,冷淡得像一个停电的机器
。他好像受伤了。假如在某一天,徐小云真的用这么一双静如止水的眼望着他,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段婚姻到
了?
他不愿意。
他才尝到一点甜,怎么能够就此仓促地结束呢?
车里的气氛越发尴尬。潘行明想跳车。他看到裘瞻博用力地抓着莫莉的手,身体还不断地往她那儿倾斜。他紧紧盯着徐小云的后脑勺,就希望她能醒目一些,快些把脑袋转过来。可是,他看着徐小云和一块木似的,只好装模作样地重重咳了一声。
裘瞻博睁眼了。他恍然地看着坐在前方的有着和妻子相似的背影……如果那是徐小云,那此时依靠着的
是谁?他闻到那
香水味,瞬间直起身,并且收回了那只不规矩的手。他环顾车内的
,最后把凌厉的目光落在发小身上。只见潘行明耸耸肩,一脸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