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嚥了嚥
水，才刚踏出一步，忽然间，邢延正好抬起目光与她对上眼。
一瞬间，她感到脚一软，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紧张
绪，尝试保持冷静。
刚走到桌前，邢延就站起身替她拉开椅子。
「谢谢。」她说。
一坐下，她始终低着
，但她能感受到邢延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这种注视让她难以忽视。
「雨恩。」邢延轻唤一声，「我们……」
未等对方说完，季雨恩抢在邢延把话说完时，说：「邢延，我们结束—」
「再考虑一下吧。」邢延直接打断。
「邢延，我今天......」
「雨恩，我们有什么话不能摊开来谈吗？」邢延苦涩的笑着。
「不是的......」季雨恩频频摇，欲言又止。
摊开来谈，说的比做的简单。
如果摊开的是她跟初匀洐
往的事呢？邢延能接受吗？
可就算不能接受又如何，她为何要在意邢延接不接受呢？
虽然她很确定自己对邢延的感已不是
，但两
的关係却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
前任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大概就是黑白昼夜的灰色地带。
此时，两之间的氛围已变得尷尬，季雨恩感觉喉咙有些乾燥，她
呼吸调适绪，才又说：「邢延，我很抱歉，
率地答应你，所以我想在来不及前导正过来。」
「我也想导正过来，想弥补不在你身旁的那段时间。」邢延乾哑道。
「但那段时间确实过去了。」
顿时，一行泪水从季雨恩脸上滑落。
邢延抬手一伸，握住季雨恩的手，「我不想……放弃。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不要……」
离开？
季雨恩嘴唇微微抿紧，当年到底是谁先放手的，难道是她吗？只因她说无法继续远距离相处下去？
她涩然一笑，「邢延，你真的想听实话吗？」
「什么？」
「如果我说我对另一个也有感呢？」
邢延明显一顿，「什么意思？」
季雨恩没多做解释，只是继续把话说完：「我分不清对你和对他的感，我也不知道能跟他在一起到什么时候，甚至我连自己他几分我都不清楚。」
一气把心里话都说出，她感觉心理轻松许多。
邢延默然无语，他凝眸的看着她，眼里满是不解。
「我知道如果跟你在一起，感说不定会走得比较长久，至于他，我没有把握。」
所以，她利用了他。
邢延垂睫，默不作声，因为他根本找不到适当的词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绪。
他只感觉到有一
力量正在吞噬他的理智，要是继续待在咖啡厅，他担心自己会说出伤的话。
时间在两之间静静流逝，沉默笼罩着他们，彷彿时间停滞了一般。
邢延用仅剩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感，缓缓地松开季雨恩的手，站起身，推开椅子准备离开。
就在经过季雨恩身旁的那一刻，他清楚听见她轻声的说：「对不起......」
他不想要对不起，况且，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他。
要不是他当初为了让双方冷静将电话号码换掉一阵子，却在某天遇见了比他待雨恩更真心的，他根本不会放手。
如果他能早点意识到，他没她不行，或许就不会轻易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