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经，方毅以为他是周予铭唯一的「餐点」，唯一能与他的
水与舌
接触的
。
忽然从讶异转为失落，听见椅脚磨地的声音、以及周予铭的道谢：「谢谢老师的
，那我回教室了。」
他错愕自己怎么会陷
这怪的
绪中，揉揉太阳
，重新提笔写看卷子。
却听周予铭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欸？是学长吗？学长！」
显然是终于发现他的存在。方毅不禁为他感到忧心，经这么大条，他在这这么久了，周予铭此刻才察觉，未来忽略他存在而不慎洩漏秘密的机率很高。
但不知为何，现在的方毅不太想和他对上眼。
方毅没有应声，周予铭以为自己认错，没停留多久便离开。
黄老师上完厕所回办公室，开始教导方毅物理题目。
方毅听见那再生老师的电脑打字声，回偷看他一眼。
座位上的名牌写着「徐清」二字，右下角有「代理教师」四个小字。
回想周予铭看见老师的表、啃时的满足，那些曾经只会在旧科馆地下室，和他待在一起时发生的，全都被搬到自然科办公室。
没有和自己提起过，他与老师见面时，也只是祕秘地说：「老师知道没关係的。」不告诉他实。
但方毅决定放学时间和他问清楚老师的事即可，重新投物理。黄老师花费自己的午休时间帮助他，他不能分想其他事。
放学时，他却收到周予铭讯息。
周予铭：学长，我今天有点饱，不吃了，学长可以先回家。
讯息后，是一张坐敞篷车被载走、说byebye的藏獒贴图。
午休时的失落又回到方毅的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那辆敞篷车辗过。
支离
碎。
比平时早回到家，方毅一进门便看见几个月后学测的姐姐，正在看连续剧。
主角泪流满面，男主角满脸愧歉，低着，却被主角叫着抬起。
「你怎么可以偷吃？」
主角赏男主角一个
掌，哭着跑走。男主角似乎想追上，却被身旁另一个孩拉住，那孩戴着绿色的发箍，拿着一杯绿茶。
方毅第一次被这种芭乐连续剧的剧触动，用洗手
洗过手，跑上房间。
「方毅，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科展做完了喔？」
方芸在楼下喊着他，他却没有回应，方芸吃一颗桌上的花生，皱眉：「是怎样？失恋？」
方毅进浴室，站在莲蓬的水柱下，温热的水流过他的身躯，满脑子都是主角的那句话。
你怎么可以偷吃？
你怎么可以偷吃？
你怎么可以偷吃别的？
原本以为他是独一无二的美食，原来，是他想太多。
之前居然还敢用禁食威胁他，真是自以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