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兰红着脸想要躲闪,但是却被丈夫强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只是象征的挣扎了几下,跟着就柔顺的靠进了他宽厚的怀抱。
看到妻子娇羞温顺的一面,苏忠平的热陡然涨高了,猛地将她摁倒在了床上,一只手撩开了那薄薄的睡衣……
刑警队长没有拒绝。尽管她一向缺乏做
的兴致,可是这段时间一直早出晚归,已经冷落丈夫太久了。而且明天又要恢复繁忙的工作,今晚也应该好好的补偿他一下。
灯光熄灭了,卧室里响起咿咿唔唔声。
“等等,今天是危险期……”黑暗中传来的惊呼,“你快戴上套……”
“用不着了吧!”男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喘息,“你刚才都不是都答应……生孩子了吗……”
“我是说等抓到色魔之后!”坚持,“也许还要再过好几个月呢!万一有事,我总不能挺着大肚子去
案……”
“好吧,好吧!”
苏忠平拗不过妻子,只好摸黑到床柜里翻出保险套戴上,然后重新压到妻子身上。
石冰兰这才松了气,开始承受那逐渐剧烈起来的一波波攻势……
她再也想不到,今晚的决定将会令她后悔终身,以后永远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
*** *** *** *** ***
“什么?你说石大已经开始调查她父亲的仇
了?”
阿威怪叫一声,险些失手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老孙赶紧对他做了个手势,低声说:“嘘!小声点,别把周围的
都吸引过来了!”
这是两惯常见面的那家小咖啡吧,优雅的外国乐曲缓缓流淌着,很好的掩盖住了说话的声音。
阿威定了定:“你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好几个在地方派出所工作的内线都给我传来了消息,说石冰兰近期突然开始调查她父亲的资料,从工作、婚姻到各种社会关系,特别是二十年前的所有材料和档案,她全都搜集殆尽,连任何细枝末节都不放过,同时她还遍访了那老杂碎所有尚未过世的老朋友。我起了疑心,派找到了其中几位,用拐弯抹角的办法套问他们的话,得到的答案惊
的一致。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石冰兰现在正在给那老杂碎曾经得罪过的
排队,你父亲必然也在其中!”
阿威的身躯震动了一下,尽管他戴着巧的面具,但都似乎掩饰不住脸色的难看。
“怪,她是怎么想到老杂碎上的?我费尽心力,不惜冒险绑架了那么多局外
,就是想要把水搅混……按理说,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做的这些案子都和老杂碎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为何她这么快就能摸到正确的方向?”
“这就要问你了,小威!”老孙色严峻的说,“单从案件本身应该不可能露出马脚,但你跟她打过电话,那晚在‘黑豹’舞厅又面谈了那么长时间,你是不是沉不住气,曾无意中说漏嘴了一两句话,以至于被她发现了线索啊?”
“不会吧!我跟她说的话虽多,但从未提过老杂碎呀……”
“你再仔细想想,真的从未提到过么?哪怕是旁敲侧击的提到?”
阿威沉吟片刻,猛然醒悟道:“在舞厅里我是提到过一次,当时我好像是讽刺了她一句,说你爸爸也跟我是同好,先后娶的三个老婆都是波霸……”
“唉,那就是了!”老孙跌足长叹,“小威你怎么如此大意呀!老杂碎的第一次婚姻是在乡下娶的,他本
觉得颜面无光,进城工作之后几乎绝
不提,甚至还尽力掩饰这段婚姻的。时间又过了这么久,知道的
基本都死光了。只有如你我这样的仇
,而且还是兼具‘熟
’身份的仇
,才会如此清楚他的底细的。石冰兰就凭你这句话,已足够推断出不少真相了,你以为她‘第一警花’的称号是白叫的吗?你太小看她啦!”
阿威被数落的无言以对,满腔郁闷也发泄不出来,只得端起热咖啡狠狠的灌进嘴里,咬牙切齿的道:“现在我知道了,她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大脑也够灵光,并不输给她那发达的胸部。下次我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嗯,那就好。不过你也别太紧张了,她虽然摸到了正确方向,但我估计一时还怀疑不到你父亲上!”
老孙自觉刚才语气过重了点,忙为阿威又倒了杯咖啡,安慰起他来。
“那老杂碎当年做过生意,混过官场,还进过娱乐圈,生经历极其丰富,有意无意得罪过的
不在少数。石冰兰要一一调查出这些
,还要具体分析每个
的
况,短期内是不可能完工的。退一步说,就算她当真怀疑到当年身为少年犯的你,也绝对查不到你的下落的,更不会想到你后来会远走异国他乡,改名易容之后再回来。你目前伪装的这个身份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知道。假如我只是被动躲避她的追捕,那当然不用担心。可是我不愿意伪装一辈子啊!在我报仇雪恨之后,我还希望有一天能恢复从前的姓名和身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社会上。如果被石大怀疑到了当年的我,那我就只能永远隐瞒下去,再也不能实现这份心愿了……”
阿威苦恼的说,眼睛里充满了落寞的表。有谁会愿意一辈子戴着面具生活呢?他很早以前就下定决心,只有在替父母报了仇、并将石家姐妹彻底征服后,才会去做整容手术,修补掉结在脸上多年的伤疤,以全新的面貌投
生活。
老孙理解的点点
,叹息了一声说:“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阿威双目闪烁不定,伸手轻轻一拍桌面,沉声道:“我想来想去,现在惟一的补救办法就是主动出击,设法将石大引
歧途!”
“哦,怎么个引歧途法?”
“我已经有了个粗略的想法,但是细节部分还有待完善,另外,还必须靠你帮忙才行……”
阿威推开咖啡杯,将嗓音压的更低,把想到的计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 *** *** *** ***
“砰”的一声,石冰兰关上办公室的门,心沉重的走到桌边坐下。
孟璇已被绑架十多天了,一想到这位同姐妹的好助手落
了恶魔的手里,肯定免不了惨遭蹂躏的命运,
刑警队长就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就能把她救出火坑。
可是项目组的工作却一直不顺利。赵局长从城南分局里调来了一位名叫李天明的刑侦处处长,接替石冰兰担任项目组的领导。据说这位李处长曾经获过不少大案要案,但是这次面对狡猾残忍的高智商罪犯,他显然也无从
手,案
至今没有取得实质的进展。
而老李同时又是个大男子主义思想很重的,骨子里看不起石冰兰这样的
刑警,对她的工作方式和
案方法很不以为然。当石冰兰在会议上提出,色魔很有可能是跟她父亲有嫌隙的
时,老李的反应十分冷淡,显然是觉得单凭色魔的一句话就做出这种推断,未免太异想天开了。虽然他勉强同意石冰兰继续朝这个方向调查,但是一点也不热心,令石冰兰心里很是不快。
不过更令她不舒服的还是老田等几个部下。自从那天晚上目睹过自己在舞厅里的露装束后,
刑警队长隐隐有种感觉,这些以往对自己尊重而又敬畏的
警们,最近投
过来的眼光变的有些异样了。除了把她当作上司之外,也开始把她看成是一个身材惹火的
感尤物。
特别是其中有两个警员,还和王宇一起见过自己只穿着罩丝袜、光着
的丢脸模样。当时那副场面大概对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两个家伙每次碰到自己都不大自然,视线总是忍不住瞄到她的胸脯或者
部上去。
这对石冰兰来说,无疑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甚至比被解除了项目组组长职务的打击还要沉重。
她感到自己不单辜负了上司的信任,同时也失去了对部下的威信,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时时的萦绕在心。
——难道这一次,我最终会输给罪犯吗?难道……噩梦里的那些可怕场面,将来全都会成为现实?
刑警队长的身体微微一颤,赶快强行打断了自己的念
,然而一颗心却迟迟也不能恢复平静。
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石冰兰闻声抬,见到走进来的是王宇,不由一怔,“阿宇,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瞧你的脸色还这么苍白!”
她边说边仔细打量着王宇。这位年轻的部下显然是伤势才刚好转,瘦削的脸孔颧骨高耸,一看就是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没问题的,队长!”经过一连串的重大挫折和打击,王宇明显的更加成熟了,“请给我分配任务吧,我一定可以胜任完成。”
石冰兰欣慰的点了点,正想说话,办公室门
又出现了一个男警员。
“队长,刚收到你的包裹!”
王宇走过去接过了包裹,石冰兰对那个男警员道了声谢,后者就离开了。
“咦?这……这是小璇的笔迹!”
拿着包裹递给石冰兰的时候,王宇无意中望了一眼上面的字,突然变色的惊呼起来。
刑警队长也吃了一惊,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孟璇那娟秀熟悉的笔迹。
她连忙拆开包裹,里面竟是一盘录像带。
两个面面相觑,心里都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很显然,这个包裹是色魔寄来的。上面的字当然也是他强迫孟璇写的,那么这盘录像带是……
石冰兰色沉重,拿起录像带走到办公室的另一角,打开放在那里的电视,然后把带子塞进了录像机。
王宇随手关上了门,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呼吸声清晰可闻。
按下播放键,石冰兰退后两步,和王宇肩并肩的站在了一起。
只见屏幕闪烁了几秒钟,跟着就出现了孟璇的面容。
她看上去就像变了个似的,漂亮的脸蛋上已找不到昔
的活泼明朗,有的只是一脸的憔悴、悲哀和恐惧,双眼失而茫然,嘴角边还挂着一缕白色浑浊的
体。
“小璇!”
王宇不自禁的低呼一声,眼里涌出了泪光。
屏幕上的孟璇抽泣着鼻子,过了好一会儿后开始说话了。
“石姐,你不用挂念我。我在这里……活的很开心……”
石冰兰的心揪紧了,知道她必定是被迫这么说的,由此可以想像她受到了多么痛苦的折磨。
“我现在已经是……主的
隶了,主
每天都会玩弄我的……大
,我被玩的……很爽……”
孟璇哽咽着嗓子,泣不成声的说着,涨红的脸上露出羞耻的表。
镜逐渐的拉远了,原本只是她的脸部特写,现在则把她的全身都拍摄了进来。
尽管早已有思想准备,石冰兰和王宇还是霎时如堕冰窖,看到了一副令无比震惊的画面!
饱受屈辱的警官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屏幕上,全身都布满鞭痕和乌青,丰满挺拔的双
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双脚脚踝处还各铐着一条铁铸的脚镣,将她光
的美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
只见下身的赫然已被
的红肿了起来,里面还有残留的白色
正在缓缓的倒流而出,看上去凄惨而又狼狈。
石冰兰的脑“嗡”的一响,只感到全身的血
都要凝固了;王宇更是悲愤的额
青筋
起,紧握成拳的十根手指都被捏的发了白。
“怎么样?大警花,是不是给了你一个惊喜呀?”
屏幕上突然传来了嘶哑的狂笑声,虽然没有出现,但还是可以听出那是色魔的嗓音。
“你等着瞧吧,我还会陆续给你送来更大的惊喜的!哈哈……哈……”
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屏幕上闪烁起了一片雪花。
办公室内的两个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心里的惊骇、悲伤和愤怒已经不是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了,刚才看到的场景仿佛仍在眼前一遍遍的回放,久久的灼烧着两个
通红的视网膜……
*** *** *** *** ***
“太过份了!这是挑衅……质极其恶劣的挑衅!”
会议室里,新任项目组组长李天明脸色铁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上。
他是个已经有点发福的中年胖子,塌鼻子阔嘴唇,气咻咻的样子显得有几分滑稽。
警员们也都个个满面悲愤之色。漂亮大方、格开朗的孟璇在刑警队里一向
缘极好,眼看她居然受到色魔如此虐待,
心中都愤怒到了极点。
王宇却一言不发,睁着血红的双眼反覆观看这色魔送来的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蓦地里嗓子里发出一声暗哑的低呼。
石冰兰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动容问:“阿宇,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队长,李处长,你们看录像上小璇的左手手指!”
王宇一边颤声叫着,一边用遥控器倒带,重新播放了起来。
众都闻声围上,仔细观看着屏幕。只见孟璇在抽泣说话的同时,左手是撑在地上的,食指仿佛触电了似的不断敲击着地面,仔细听还可以隐约听到“叩、叩叩……”的轻微响声。
“怎么了?这有什么怪的地方吗?她只是在无意识的敲击地面嘛!”
李天明迷惑不解的问。他原本以为孟璇是在暗中用手指写字,但看来看去都不像,那明明只是单纯的敲击而已。
石冰兰却双眼一亮,脱而出道:“不,这些敲击的节奏、疾徐是完全不同的,但又很有规律……对了,这一定是摩斯密码!”
“是的,我敢肯定是摩斯密码!”王宇激动的道,“在警校里我和小璇一起上过这门课的……她一定是在偷偷用摩斯密码跟我们传话!”
刑警们顿时恍然大悟,经他一言提醒,有不少也都认出了这的确是摩斯密码。
李天明也一振,叫道:“快看看孟璇究竟是在说啥?”
众哪里还用的着他说,早就认真观察了起来,不过片刻后都纷纷摇
,表示无能为力。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摩斯密码需要很强的记忆力才能运用自如,刑警们虽然大都学过相关课程,但很久没有亲自使用,早就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老田等忙奔了出去,将警局里专门负责密码
译的研究员找了来,很快就把孟璇敲击的信息翻译了出来。她反覆敲打的一共只有三个字。
九仙山!
这是F市郊外的一座荒山,除了山脚下住着少数村民外,山上几乎没有什么烟。
“原来是九仙山啊!看来小璇是发现自己被囚禁在那里,所以才抓住机会偷偷向我们传达信息……”
“是呀!色魔的老巢一定就在九仙山上,就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
“那不难,我们把九仙山封锁起来,每一寸地皮的搜索过去,老子就不相信搜不出来!”
刑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个个摩拳擦掌、满脸喜色,振奋的气氛笼罩了整间会议室。
“安静,大家安静一下!听我统一安排……”
李天明威严的挥着手,示意刑警们听他指挥。众遵命安静了下来,开始听从这位新任项目组组长的调度和部署,准备打一场
净漂亮的“围剿”战,将色魔牢牢的困在包围圈里,再将之像“瓮中捉鳖”一样手到擒来……
应该承认,李天明的部署还是相当周到、严密的,充分展现出一个老刑侦处长在经验上的炉火纯青。刑警们也都听的极其认真,还纷纷提出补充建议,令整个“围剿”行动的计划更趋完善,争取不出一丝差错。他们都踊跃的献计献策,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相当热闹。
然而令费解的是,石冰兰却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她秀眉紧蹙,仿佛并不看好这次行动似的,眸子时不时流露出怪的色,好几次她都欲言又止,似乎想恳切的说出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 *** *** *** ***
“好久都没聚在一起喝酒啦……来,咱哥俩好好一杯!”
在F市一家最大的酒吧里,两个男正对面而坐,每
前面都放着一大瓶扎啤。
坐在左边的是个发梳的油光滑亮的男子,闪烁的灯光下看的分明,他就是公安厅厅长的侄子余新。
右边的则是协和医院胸科科主任郭永坤,他似乎已经喝的颇有醉意了,但还是拿起酒瓶和对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小余啊……”他眯着醉眼,齿不清的道,“你……你最近还有没有……去骚扰石护士长?”
“早就没有了!”余新耸耸肩,“那次被你老兄重重打了一顿,小弟哪里还敢再不识趣呢?再说,我后来见到了石护士长的妹妹。啧啧,那才真是让小弟惊为天哪,胸部比她姐姐还大,身材要多魔鬼就有多魔鬼……”
“她妹妹?”郭永坤皱眉回想了一下,好几秒后才道,“哦!记起来了,她妹妹……可是本市最有名的……
刑警,是……是带枪的喔!你吃了豹子胆,敢打主意到……她
上去?”
余新哈哈一笑,气活现的吹道:“这种长满刺的花,摘起来才刺激嘛……小弟已经开始着手做准备了,比如说前几天主动……”
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了,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前几天主动什么?”
郭永坤目光闪动的追问,然而余新却尴尬的挠挠脑袋,把话题给岔开了。
就在这时,一只胳膊突然从背后伸出来,重重的落在余新肩膀上。
“啊呦!他妈的是谁?”
他吃痛的叫起来,转过一看,是胸科的另一位医生沈松,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自己身后来,正脸色铁青的怒视着自己。
“石家姐妹都是好,你要是再敢动她们的歪脑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冷然抛下这句话后,沉松就迈开大步,也不回的离开了。
“呸,你算老几?凭什么对老子指手画脚?”
余新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骂了两句,悻悻然的抓起酒瓶又灌了几大。
郭永坤却一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的望望沉松的背影,又望望对面的余新,眼睛里出一种异常明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