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逃，三只鲨鱼一起上挺危险的，更危险的是她担心这是幼鲨，再引来一只母鲨，她可要丧生鲨
了。
鲨鱼的游速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一
一
，海珠赶忙下潜，绕着礁石躲。她这边的动静惊动了
里睡觉的海鳗，它不知死活地探
，刚露就撞上了鲨。
黑皮鲨争抢着分食海鳗，不再追着海珠跑了。
海珠往海面看一眼，不敢上浮，在水下还有复杂的礁石地形做挡，上潜的时候被鲨鱼撵上了，那可真是跑都跑不掉。
海珠躲在礁石下歇气，见黑皮鲨又过来了，她从沙子里掏出一只
掌大的海鱼扔过去，其中一只接了，另外两只看着她。
海珠明白了，她试着在海底又扒拉出两条鱼扔过去，对方吃了鱼，对她没流露出杀意。她大感荒谬，但还是兢兢业业的在海底给它们刨蟹找海鳗，海
丛里躲着的黑鲷也翻了出来。
老也不知道逃哪儿去了，海珠在心里大骂，这个老伙计不太着调，也不靠谱，竟然就这么把她丢下了。
她几乎把这片海底犁了一遍，海贝都翻出来撬了壳，她在海底从没这么不挑拣过。
黑皮鲨悠闲地摆着尾，正等着投喂，突然抬往前方看一眼，毫不犹豫地调就跑。
海珠窃喜，捡起快要磨秃的尖斧朝它们反着方向跑，一转身，就见五只海豚嗖的一下从顶飞过，目标明确的朝黑皮鲨撵过去。
两两相撞，不足母豚长的黑皮鲨被顶得在海里翻滚，海珠傻傻地看着四只大海豚合力撞鲨鱼，她反应过来攥着尖斧撵上去，见缝
针的往黑皮鲨身上补刀。
血色在海水里散开，由浓转淡直至看不见，海珠坐在海底看五只海豚大快朵颐地撕开黑皮鲨的肚子，欢快地啃食内脏。
被它们嫌弃的鲨鱼
让海珠捡了漏，她随身带的网兜里装的都是七零八碎的鲨鱼块儿，至于另一个装海鳗的网兜，早被偷食的黑皮鲨撕了个
碎。
第章 卖鲨鱼鳍发财
三条鲨鱼尾装不进网兜里, 海珠衡量了一下，掂着尖斧从尾根上剁断，再砍两截海搓作绳子把支楞着的鲨鱼尾打结缠起来。怕血腥味又引来了鲨鱼, 她不敢再在海底耽误, 连拖带扛地奋力往海面游。
大战了一场的海豚吃饱了肚子欢欢喜喜的跟着海珠游向海面，见她爬到船上不下来了，它们绕船游一圈，打个招呼就散了。
海珠往船下瞅一圈, 没看到老的影子, 她又跳进海里, 在船底也没找到它，只好先上船去烧水洗洗澡。
鲨鱼泡在浴桶里，转瞬清澈的海水染成了淡红色, 舱底也充斥着血腥味。海珠往火炉里看了眼, 走出去往海面上瞅，老也不知道是不是落荒而逃成逃兵了，她打算在海上多等一会儿, 如果它能找回来, 她就不跟它一只计较了。
海面上没有过路的船，她也不担心洗澡被瞧见了, 端了热水盆出来, 剥光衣裳站在仓门舀水往身上浇。洗了澡换上
爽的衣裳，又蹲过去洗发。
一只乌麻色的海鸟钻进海里捕鱼，海珠往海面上看, 老还没回来。她去二楼住舱扯了竹席铺在船板上, 解了上衣穿着肚兜趴在竹席上晒脊背。
湿漉漉的发慢慢晒了，脸上却是沁出了汗水, 海珠反手朝背上摸一把，脊背被晒得滚烫。她翻身看了眼天上挂的
，拿过衣裳蒙脸上继续晒肚子。
当船底传来轻微的闷响声，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跑到船边一看，老也翘着在往船上瞅。
“你跑哪儿去了？”海珠去船尾提渔网，一网捞起它，它上来了就往船舷边上一趴不动了。她盯它几眼，捡起外衫穿上去升帆。
楼船在海面滑行，海珠拎着凳子坐到老对面，一言不发地盯着它，而它则是紧紧闭着一双绿豆眼，真睡假睡不清楚，反正看着是睡着了。
“你是去搬救兵了？”海珠说完就觉得荒谬，海跟海豚是两种生物，语言不通哪会报信，海又不像海豚似的，能在海里通过声波找。想到这儿，她试探着问：“你莫不是也去找同族来救我了？”
老还是没反应。
海珠站起来往海面瞅，楼船的速度不慢，早已离开了停船的地方，有没有海跟来她也不清楚。
罢了，不纠结了，老又不是个。
回到码还没到晌午，一艘商船先她一步停泊，下船的正在排队等着检查户籍，脸偏向一边看着归来的楼船。当海珠提着两桶鲨鱼出来，船上的沸腾了。
商船上二楼的客居高临下看见了戳在桶里的鲨鱼翅，两个老坐不住了，跟船上的管事打个招呼，拿着户籍蹬蹬下船。
“鲨鱼翅卖给我，一个二十两。”留着山羊须的
瘦老汉扒开群就喊。
群里不知谁不屑地“嘁”一声，这又是来自北方的狡诈商，渔夫拼了命得来的东西，他们张嘴闭嘴就想以贱价买走。
“我出三十两。”说话的是镇上的布商。
“我出六十两。”九贝食肆的张掌柜知道海珠不会往出卖，张嘴漫天喊价。
船上下来的两个行商气得胡子直抖，想要又不想出高价，他们心里泛起嘀咕，掂量着要不要买下。
海珠也饶有兴致地站船说：“三只鲨鱼共有二十一个鳍，六十两一个，还有没有更高价？”
“不能按你说的这么算，鲨鱼的尾鳍才是上品，我若是出价六十两，也只愿意买尾鳍。”山羊须老眼冒光，“六十两就六十两吧，我买三个尾鳍。”
海珠看向张掌柜，张掌柜笑了下，他就是胡
喊的一个价，看来还是北方的有钱多，六十两一个的鲨鱼鳍眼不眨的就买了。他走上船在桶里和网兜里挑挑拣拣，背着碰了她一下，卖了吧，就是自己做成菜也卖不出这个价。
海珠以一百八十两的价钱卖掉三个鲨鱼尾，剩下的就是背鳍、胸鳍和腹鳍，她看了一圈，问：“还有没有要买的？没买我就回去了。”
“胸鳍二十两一个，我全要了。”跟山羊须老同行的胖老开。
“最多只卖四个，我要留两个自家吃。”海珠说。
“也行。”他也是买回去待客或是送礼用。
又卖八十两，海珠停手了，对其他围观的说：“我还有鲨鱼，你们买不买？”
“买回去炖尿汤喝？不买不买，你这丫不老实，自己都嫌弃的东西还拿出来卖钱。”
“尿汤？怎么说？”海珠不明白，她下底仓捞出剩下的鲨鱼，走到船板上没了血腥味，她就闻到了一
难闻的味道，她俯身嗅了嗅，味道是桶里的鲨鱼发出来的。
“鲨鱼不好吃，尿骚味重。”张掌柜捂了下鼻子，说：“看来你还不知道，倒海里吧，提回去了猫都嫌弃。”
“哎？上有牙印？什么东西咬过的？”离得近的在鲨鱼上看见一排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