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地打了个盹,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就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赶忙爬起来,想起今天还要做检查,就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瞥眼看了父亲一眼,似乎还在沉睡中。
拉开门,看到们手忙脚
地从车上抬着病
,浑身血淋淋的,一打听,却是因为出了车祸。
从医生那里要来取样的瓶子,心里盘算着怎样给父亲取样。想起刚才值班医生的眼,脸上有点挂不住,也许他知道我这做儿的为父亲做的一切。
“爸,您起来了?”
看到父亲倚在床上,
儿诗敏也已经站在床下。
“刚才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噢,出了车祸,刚进院。”
转看着
儿,“诗敏,饿不饿?”
“妈,姥爷今天还要检查?”
“是呀,检查完了,就出院了。”
看着甜甜的儿,心里
起一层幸福。
“噢,出院了,姥爷可以回家了。”
儿高兴地跳着脚、拍着小手。
父亲疼地看着她,
家都说“隔辈亲。”
弟弟结婚后,至今还没生育,父亲自然把所有的疼都放到诗敏身上,况且又是因了我的缘故。
“爸――”拿着一端被角,掀开来。
父亲忽然意识到什么,“好了。”
“好了?”
惊讶地看着他,“你自己?”
父亲从身边拿出一个避孕套,里面盛了果冻似的半管体。
天!这么多!伸手接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妈――那是什么?”
儿好地问。
父亲尴尬地看看我,张结舌地不知怎么回答。
“姥爷身体里的东西,要做检查。”
我机灵地回答。
儿小眼睛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手都有点哆嗦。好在小孩子天
,好心一过,就自顾自地玩去了。
回看看父亲,会心地和他一笑。
“怎么弄出来的?”
父亲不好意思地,“一直没消下去,又睡不着,就想象着你――”“坏爸爸,这么多。”
套子沉甸甸的,尤其下面状的突起。
“这还多?”
“想把儿淹了。”
想象着父亲手的表
,然后
给我。
“哪能?就是给你灌浆。”
父亲色色地说,仿佛真的灌注进去。
灌浆?父亲给儿灌浆,真形象。不敢再跟父亲调
,把盛了
的避孕套放到瓶子里。临出门的那一刻,看到父亲怪怪的样子。
从医院回到家里,建军特地从外地给父亲带来了滋补品,岳婿两倒也和谐相处,丈夫自小就缺乏父
,对于父亲一直很好。
弟弟和弟媳一起过来为父亲的出院庆贺,两家聚在一起,免不了又是杯盏来往。经历了一场大病,父亲也是感慨颇多,弟媳倒是一番孝顺,给父亲烫了壶老酒。
酒到半酣处,就看见弟弟的舌都有点硬了,说话自然不流利,弟媳很是不快,吵嚷着夺下杯子,建军脸红红的,吩咐我上饭。
“妈――给姥爷馒。”
诗敏不知怎么的过来,黑黑的小眼瞪着跟我说。
“去――去――姥爷要米饭。”
一勺一勺地给每个盛上,脸不知怎么的就红了。回
看见父亲也尴尬,对于“馒
”二字,我们父
都心照不宣。
“妈――姥爷就喜欢吃馒。”
诗敏不依不饶地,小手扎煞着跟我说,她大概在医院里听到什么。
“诗敏,乖,姥爷今晚不吃了。”
父亲赶紧为我解围,哄着她。
谁知诗敏爬上沙发,“姥爷在医院里还跟妈妈要。”
说得我心里一阵慌,手一慌,勺子歪了,一勺米饭掉在地上。
“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建军站起来,麻利地去拿拖把。
趁着这档,转身对
儿,“诗敏听话,别老是捣
。”
儿偎靠在父亲的身上,朝我做了个鬼脸,这死丫
越来越学会疯了。
“姐,爸不是喜欢吃米饭吗?”
弟弟疑惑地问我。
“哦――”心慌意地,“医院的米饭有点糊,爸倒是吃馒――
多一点。”
本想不提那个敏感的字眼,但事到临今还是说出来。
“医院的饭还能吃呀。”
建军一边扫着一边说,“也就是将就着点吧。”
一家围绕着馒
的话题,说的我胆战心惊。唯恐
儿知道的太多,小孩子
无遮拦,一旦隐
露,就会无地自容。父亲自然也是心有余悸,就连端碗的手都有点哆嗦。
“好还有去医院的,就是那条件。”
父亲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对着建军说,“你也快吃吧,别光忙活。”
“好了。”
建军收拾完后,笑着坐下来。
弟媳自始至终没有要父亲过去住的意思,我也懒得和她说,为的是怕父亲生气,好在建军大度,他对于这些家庭琐事从来都不过问。
“爸,我们先走了。”
弟弟喝高了,硬着舌说。
建军赶忙站起来。“你吃吧,我去送送。01bz.cc”
听了我的话,他客气地嘱咐着,“慢点。”
毕竟只有这么一个舅子,在他心里就像自己的兄弟一样。
“你吃吧,姐夫。”
任由媳搀扶着,两
一前一后走出家门。
“爸,您今晚睡西屋吧。”
翻箱倒柜地给父亲找好了被子,还特意地为他铺上一层羊绒被褥。
“哪里都行。”
父亲看着重庆台的“生活麻辣烫”很随意地答应着,我知道此时的他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
儿诗敏坐在他的怀里,不时地和父亲要这要那,使得原本不敢面对我的父亲稍微有一点解脱。
建军吃完了饭,抢着收拾碗筷,我直了直腰,坐在沙发上。
“姥爷,今晚我跟你睡。”
诗敏缠着父亲,小孩子对于父亲的到来,显然表现出极大的好,况且她对于父亲也一直有依恋感。
“别缠着姥爷。”
看看儿很调皮,怕父亲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就抱过来,“来,让爸爸洗洗,赶紧睡。”
“不嘛,家要跟姥爷睡。”
诗敏挣扎着,小眼珠滴溜溜地看着父亲,希望父亲答应。
“姥爷身体还没好,听话。”
我试图说服她。
“姥爷――姥爷――”她伸出小手,希望父亲能如其所愿。
看着父亲欲言又止、一幅为难的样子,就强行抱着她,“再闹,妈妈打你。”
“建军,快给儿弄好水。”
“唉,来了。”
建军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来,“来,爸爸抱。”
“坏,坏。”
儿边骂边往外撑,企图挣脱出来。
看着建军嘻嘻哈哈地抱着儿去了卫生间,一时间五味杂陈。
挨着父亲坐下,想安慰父亲一句,又不知说什么好。父亲见我坐下来,不自然地往里挪了挪身子,眼飞快地看了看浴室的门,显然他是怕建军看见。
“小孩子心,没什么的。”
我怕父亲还为儿说的馒
胆战心惊。
“小明――”父亲说到这里,用眼睛睄了一下浴室,“怕是诗敏――”他还是担心儿知道得太多。
“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我劝解着父亲。
“我怕她看见了什么。”
父亲忧心忡忡。
想起那夜和父亲的行为,不禁脸热心跳,“也没有什么,孩子睡得死。”
“可她――”父亲看了看我,“还记得馒。”
心里也是后怕不已,不知道儿什么时候听到只有我们父
才能理解的词语。
“小孩子懂得什么。”
即使儿听到,也难以理解馒
最初的含义,“她总不会――”“我就是怕。”
父亲喃喃地,象是自语。可儿这个年龄,她能知道那个词的含义?只是鹦鹉学舌罢了。
“哎,拿条浴巾来。”
建军在浴室里喊。
“知道了。”
对着浴室的方向应了一句,回看着父亲说,“别放在心上。”
便匆匆地走上阳台。
“爸――爸-”诗敏被建军用胡子扎在脸上,小手拨弄着乞求。建军不依不饶地扎着她的小肚子,逗得儿格格地笑着。
“快给她穿上。”
拿着浴巾给儿擦
了,不觉起了妒意。
建军却不满足于此,频频地用胡子扎着儿的肚子、大腿,逗得
儿求饶似地喘息着。
“也不害臊。”
建军的嘴几乎是在诗敏的腿间动着,想起父亲在自己那里的舔弄,一丝不适漫溢着,仿佛建军跟诗敏在重蹈我的覆辙。
“这有什么。”
建军却满不在乎地说,但亲吻的次数显然慢了下来。
“好了,好了,快让儿睡吧。”
“噢,诗敏睡觉觉了。”
建军抱着儿扔起来,又快速地两手接着,诗敏格格的笑声充满着整个房间。
这父俩真的让
羡慕。
“哎――快点过来呀。”
建军走出去的时候,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自然知道他眼里的意思,男出差三五天,总会憋不住的。
“没出息。”
笑意里夹杂着娇嗔,看得建军不觉又是心动,他美滋滋地哼着小曲。
“爸,你休息吧。”
说这话的时候,就看到父亲一脸的落寞,心里怪不好意思。
“你们睡吧,我再看一会。”
他似是很淡然地,专注地看着麻辣烫里的故事。
那句“你们睡吧”充满着醋意,我知道父亲的睡字肯定是指男睡了
的意思。
我不知道该去该留,一边是小别胜新婚的丈夫,一边是重温旧梦的父亲。站在那里,怔怔地,六无主。
“哎,我的衣服在哪里?”
建军显然在催促我。
“你自己不会找呀,两天不在家就什么都忘了。”
没好气地数落着丈夫,脚步还是慢慢地移上卧室。
一声轻轻地叹惜,让我产生了无限的愧意,真的很对不起父亲。
转身的那一回眸,看见父亲留恋的目光和哀婉的表,可面对丈夫,我能留在他身边吗?父亲毕竟是父亲。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