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闻讯赶来的岳母,见到母亲上去就是一掌,并恶狠狠骂了一句:你这个无耻的
,我没有你这个亲家母!
岳母甩母亲掌的
景,全看在我眼里。那一刻,当悔痛的泪水,从母亲眼眶里冒出来时,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呐喊:妈,请收起你的眼泪,不要哭——因为儿子从来就没有怪你!
是的,我把全部怨恨,只加诸郝江化一身上,哪怕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换他半截身子已
土的残躯。所有事
后果,都必须由郝老
子一
承担。没有郝老
子,母亲不会一步步陷
欲望的漩涡,沦为他的专脔,供他驱使,任他差遣,直至向妻子伸出魔手。
关于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命题,我的概念越来越模糊,最后还原为启蒙的馄饨状态。这一刻,记忆变得很清晰,那是最温暖的港湾。
当最强壮的那颗子,遇到含羞欲放的卵子,它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舞蹈,紧紧纠缠在一起,翻滚撕咬,撕咬翻滚…于是,懵懂中,我的雏形诞生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子宫出发,彷徨过
道,我呼吸到了
世间第一
新鲜空气。
我的小耳朵一紧,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叫,然后被一双柔软的手高高托举。我想看清谁那么讨厌,于是努力挣开双眸,映眼帘是一张比天使还动
的面容。她静静地躺着,表
恬淡而安宁,几丝凌
的鬓发,搭在汗涔涔的额
上。透过略显疲倦的面容,我能
感觉到分娩给她带来的疼痛。可是,无一例外,在她脸上,我看到了永远春天般的微笑。
她就是母亲,永远的故乡,美丽的疼痛,灿烂的忧伤。
正如一首诗中所写:她行过云水湖畔,给世留下一个娇小的背影。她芳华绝代的容颜,是隔绝红尘的一个清梦。缘来了,就来了;缘去了,就去了。如同她纯净而温婉的笑容,只轻轻一个回眸,便教
间白了
。
她像母亲,更像妻子,像所有被你一生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