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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回 吴月娘扫雪烹茶 应伯爵替花邀酒(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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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使小厮前边请去。不一时,敬济来到,向席上都作了揖,就在大姐下边坐了。月娘令小玉安放了钟箸,合家欢饮。西门庆把眼观看帘前那雪,如撏绵扯絮,舞梨花,下的大了。端的好雪。但见:初如柳絮,渐似鹅毛。唰唰似数蟹行沙上,纷纷如琼堆砌间。但行动衣沾六出,只顷刻拂满蜂鬓。衬瑶台,似玉龙翻甲绕空舞;飘额,如白鹤羽毛连地落。正是:冻合玉楼寒起粟,光摇银海烛生花。

吴月娘见雪下在壁间太湖石上甚厚。下席来,教小玉拿着茶罐,亲自扫雪,烹江南凤团雀舌牙茶与众吃。正是:白玉壶中翻碧,紫金杯内清香。

正吃茶中间,只见玳安进来,说道:“李铭来了,在前边伺候。”

西门庆道:“教他进来。”

不一时,李铭进来向众磕了,走在旁边。西门庆问道:“你往那里去来?来得正好。”

李铭道:“小的没往那里去,北边酒醋门刘公公那里,教了些孩子,小的瞧了瞧。记挂着爹娘内姐儿们,还有几段唱未合拍,来伺候。”

西门庆就将手内吃的那一盏木樨茶,递与他吃。说道:“你吃了休去,且唱一个我听。”

李铭道:“小的知道。”

一面下边吃了茶上来,把筝弦调定,顿开喉音,并足朝上,唱了一套《冬景·绛都春》唱毕,西门庆令李铭近前,赏酒与他吃,教小玉拿壶满斟,倾在银珐琅桃儿钟内。那李铭跪在地下,满饮三杯。西门庆又叫在桌上拿了四碟菜,用盘子托着与李铭。那李铭走到下边吃了,用绢儿把嘴抹了,走到上边,直竖竖的靠着槅子站立。西门庆因把昨桂姐家之事,告诉一遍。李铭道:“小的并不知道,一向也不过那边去。想起来不桂姐事,都是俺三妈的营生。爹也别要恼他,等小的见他说他便了。”

饮酒到一更时分,妻妾俱各欢乐。先是陈敬济、大姐往前边去了。落后酒阑,西门庆又赏李铭酒,打发出门,分咐:“你到那边,休说今在我这里。”

李铭道:“爹吩咐,小的知道。”

西门庆令左右送他出门,于是妻妾各散。西门庆还在月娘上房歇了。有诗为证:赤绳缘分莫疑猜,扊扅夫妻共此怀。鱼水相逢从此始,两愿保百年谐。

却说次雪晴,应伯爵、谢希大受了李家烧鹅瓶酒,恐怕西门庆摆布他家,迳来邀请西门庆进里边陪礼。月娘早晨梳妆毕,正和西门庆在房中吃饼,只见玳安来说:“应二爹和谢爹来了。”

西门庆放下饼,就要往前走。月娘道:“两个勾使鬼,又不知来做甚么。你亦发吃了出去,教他外等着去。慌的恁没命的一般往外走怎的?大雪里又不知勾了那去?”

西门庆道:“你叫小厮把饼拿到前边,我和他两个吃罢。”

说着,起身往外来。月娘吩咐:“你和他吃了,别要信着又勾引的往那里去了。今孟三姐晚夕上寿哩。”

西门庆道:“我知道。”

于是与应、谢二相见声喏,说道:“哥昨着恼家来了,俺们甚是怪说他家:‘从前已往,在你家使钱费物,虽故一时不来,休要改了腔儿才好,许你家背地偷接蛮子?冤家路儿窄,又被他亲眼看见,他怎的不恼!休说哥恼,俺们心里也看不过!’尽力说了他娘儿几句,他也甚是没意思。今早请了俺两个到家,娘儿们哭哭啼啼跪着,恐怕你动意,置了一杯水酒儿,好歹请你进去陪个不是。”

西门庆道:“我也不动意。我再也不进去了。”

伯爵道:“哥恼有理。但说起来,也不桂姐事。这个丁二官原先是他姐姐桂卿的孤老,也没说要请桂姐。只因他父亲货船搭在他乡里陈监生船上,才到了不多两。这陈监生号两淮,乃是陈参政的儿子。丁二官拿了十两银子,在他家摆酒请陈监生。才送这银子来,不想你我到了他家,就慌了,躲不及,把个蛮子藏在后边,被你看见了。实告不曾和桂姐沾身。今他娘儿们赌身发咒,磕礼拜,央俺二好歹请哥到那里,把这委屈由也对哥表出,也把恼解了一半。”

西门庆道:“我已是对房下赌誓,再也不去,又恼甚么?你上覆他家,到不消费心。我家中今有些小事,委的不得去。”

慌的二一齐跪下,说道:“哥,甚么话!不争你不去,显的我们请不得哥去,没些面了。到那里略坐坐儿就来也罢。”

当下二死告活央,说的西门庆肯了。不一时,放桌儿,留二吃饼。须臾吃毕,令玳安取衣服去。月娘正和孟玉楼坐着,便问玳安:“你爹要往那去?”

玳安道:“小的不知,爹只叫小的取衣服。”

月娘骂道:“贼囚根子,你还瞒着我不说!今你三娘上寿哩。你爹但来晚了,我只打你这个贼囚根子。”

玳安道:“娘打小的,管小的甚事?”

月娘道:“不知怎的,听见他这老子每来,恰似奔命的一般,吃着饭,丢下饭碗,往外不迭。又不知勾引游魂撞尸,撞到多咱才来!”

家中置酒等候不题。

且说西门庆被两个邀请到李家,又早堂中置了一席齐整酒肴,叫了两个弹唱。李桂姐与桂卿两个打扮迎接。老虔婆出来,跪着陪礼。姐儿两个递酒。应伯爵、谢希大在旁打诨耍笑,向桂姐道:“还亏我把嘴上皮也磨了半边去,请了你家汉子来。就连酒儿也不替我递一杯儿,只递你家汉子!刚才若他撅了不来,休说你哭瞎了你眼,唱门词儿,到明不要你,只我好说话儿将就罢了。”

桂姐骂道:“怪应花子,汗邪了你!我不好骂出来的。可可儿的我唱门词儿来?”

应伯爵道:“你看贼小儿!念了经打和尚,他不来慌的那腔儿,这回就翅膀毛儿了。你过来,且与我个嘴温温寒着。”

于是不由分说,搂过脖子来就亲了个嘴。桂姐笑道:“怪攮刀子的,看推撒了酒在爹身上。”

伯爵道:“小儿,会乔张致的,这回就疼汉子。‘看撒了爹身上酒!’叫你爹那甜。我是后娘养的?怎的不叫我一声儿?”

桂姐道:“我叫你是我的孩儿。”

伯爵道:“你过来,我说个笑话儿你听:一个螃蟹与田结为兄弟,赌跳过水沟儿去便是大哥。田几跳,跳过去了。螃蟹方欲跳,撞遇两个子来汲水,用绳儿把他拴住,打了水带回家去。临行忘记了,不将去。田见他不来,过来看他,说道:‘你怎的就不过去了?’螃蟹说:‘我过的去,倒不吃两个小捩的恁样了!’”桂姐两个听了,一齐赶着打,把西门庆笑的要不的。

不说这里调笑顽耍,且说家中吴月娘一者置酒回席,二者又是玉楼上寿,吴大妗子、杨姑娘并两个姑子,都在上房里坐的。看看等到落时分,不见西门庆来家,急的月娘要不的。金莲拉着李瓶儿,笑嘻嘻向月娘说道:“大姐姐,他这咱不来,俺们往门首瞧他瞧去。”

月娘道:“耐烦瞧他怎的!”

金莲又拉玉楼说:“咱三个打伙儿走走去。”

玉楼道:“我这里听大师父说笑话儿哩,等听说了笑话儿咱去。”

那金莲方住了脚,围着两个姑子听说笑话儿,因说道:“大师父,你有,快些说。”

那王姑子坐在坑上,就说了一个。金莲道:“这个不好。再说一个。”

王姑子又道:“一家三个媳儿,与公公上寿。先是大媳递酒说:‘公公好象一员官。’公公云:‘我如何象官?’媳云:‘坐在上面,家中大小都怕你,如何不象官?’次该二媳上来递酒,说:‘公公象虎威皂隶。’公公曰:‘我如何象虎威皂隶?’媳云:‘你喝一声,家中大小都吃一惊,怎不象皂隶?’公公道:‘你说的我好!’该第三媳递酒,上来说:‘公公也不象官,也不象皂隶。’公公道:‘却象甚么?’媳道:‘公公象个外郎!’公公道:‘我如何象个外郎?’媳道:‘不象外郎,如何六房里都串到?’”把众都笑了。金莲道:“好秃子!把俺们都说在里。那个外郎敢恁大胆!”

说罢,金莲、玉楼、李瓶儿同来到前边大门首,瞧西门庆。玉楼问道:“今他爹大雪里那里去了?”

金莲道:“我猜他一定往院中李桂儿那家去了。”

玉楼道:“打了一场,赌誓再不去,如何又去?咱每赌甚么?管不在他家。”

金莲道:“李大姐做证见,你敢和我拍手么?我说今往他家去了。前打了家,昨李铭那忘八先来打探子儿。今应二和姓谢的,大清早晨,勾使鬼勾了他去。我猜老虔婆和铺谋定计叫了去,不知怎的撮弄,陪着不是,还要回炉复帐,不知涎缠到多咱时候。有个来的成来不成,大姐姐还只顾等着他!”

玉楼道:“就不来,小厮也该来家回一声儿。”

正说着,只见卖瓜子的过来,两个正在门首买瓜子儿,忽然西门庆从东来了,三个往后跑不迭。

西门庆在马上,教玳安先里走:“你瞧是谁在大门首?”

玳安走了两步,说道:“是三娘、五娘、六娘在门首买瓜子哩。”

西门庆到家下马,进后边仪门首。玉楼、李瓶儿先去上房报月娘去了。独有金莲藏在壁背后黑影里。西门庆撞见,吓了一跳,说道:“怪小儿,猛可唬我一跳!你们在门首做甚么来?”

金莲道:“你还敢说哩。你在那里?这时才来,教娘们只顾在门首等着你。”

西门庆进房中,月娘安排酒肴,教玉箫执壶,大姐递酒。先递了西门庆,然后众姊妹都递了,安席坐下。春梅、迎春下边弹唱,吃了一回,都收下去。从新摆上玉楼上寿的酒,并四十样细巧各样的菜碟儿上来。壶斟美酝,盏泛流霞。让吴大妗子上坐。吃到起更时分,大妗子吃不多酒,归后边去了。止是吴月娘同众陪西门庆掷骰猜枚行令。到月娘跟前,月娘道:“既要我行令,照依牌谱上饮酒:一个牌儿名,两个骨牌名,合《西厢》一句。”

月娘先说:“六娘子醉杨妃,落了八珠环,游丝儿抓住荼蘼架。”

不遇。该西门庆掷,说:“虞美,见楚汉争锋,伤了正马军,只听耳边金鼓连天震。”

果然是个正马军,吃了一杯。该李娇儿,说:“水仙子,因二士桃源,惊散了花开蝶满枝,只做了落红满地胭脂冷。”

不遇。次该金莲掷,说道:“鲍老儿,临老花丛,坏了三纲五常,问他个非做贼拿。”

果然是三纲五常,吃了一杯。该李瓶儿掷,说:“端正好,搭梯望月,等到春分昼夜停,那时节隔墙儿险化做望夫山。”

不遇。该孙雪娥,说:“麻郎儿,见群鸦打凤,绊住了折足雁,好教我两下里做难。”

不遇。落后该玉楼完令,说:“念娇,醉扶定四红沉,拖着锦裙襴,得多少春风夜月销金帐。”

正掷了四红沉。月娘满令,叫小玉:“斟酒与你三娘吃。”

说道:“你吃三大杯才好!今晚你该伴新郎宿歇。”

因对李瓶儿、金莲众说:“吃毕酒,咱送他两个归房去。”

金莲道:“姐姐严令,岂敢不依!”

把玉楼羞的要不的。

少顷酒阑,月娘等相送西门庆到玉楼房首方回。玉楼让众坐,都不坐。金莲便戏玉楼道:“我儿,好好儿睡罢。你娘明来看你,休要淘气!”

因向月娘道:“亲家,孩儿小哩,看我面上,凡是担待些儿罢。”

玉楼道:“六丫,你老米醋,挨着做。我明和你答话。”

金莲道:“我媒婆上楼子──老娘好耐惊耐怕儿。”

于是和李瓶儿、西门大姐一路去了。刚走到仪门首,不想李瓶儿被地滑了一。这金莲遂怪乔叫起来道:“这个李大姐,只象个瞎子,行动一磨子就倒了。我[扌刍]你去,倒把我一只脚踩在雪里,把的鞋儿也踹泥了!”

月娘听见,说道:“就是仪门首那堆子雪。我吩咐了小厮两遍,贼才,白不肯抬,只当还滑倒了。”

因叫小玉:“你拿个灯笼送送五娘、六娘去。”

西门庆在房里向玉楼道:“你看贼小儿!他踹在泥里把绊了一,他还说踹泥了他的鞋,恰是那一个儿,就没些嘴抹儿。恁一个小!昨叫丫们平白唱‘佳期重会’,我就猜是他的营生。”

玉楼道:“‘佳期重会’是怎的说?”

西门庆道:“他说吴家的不是正经相会,是私下相会。恰似烧夜香,有心等着我一般。”

玉楼道:“六姐他诸般曲儿到都知道,俺们却不晓的。”

西门庆道:“你不知,这单管咬群儿。”

不说西门庆在玉楼房中宿歇。单表潘金莲、李瓶儿两个走着说话,走到仪门,大姐便归前边厢房去了。小玉打着灯笼,送二到花园内。金莲已带半酣,拉着李瓶儿道:“二娘,我今有酒了,你好歹送到我房里。”

李瓶儿道:“姐姐,你不醉。”

须臾,送到金莲房内。打发小玉回后边,留李瓶儿坐,吃茶。金莲又道:“你说你那咱不得来,亏了谁?谁想今咱姊妹在一个跳板儿上走,不知替你顶了多少瞎缸,教背地好不说我!只行好心,自有天知道罢了。”

李瓶儿道:“知道姐姐费心,恩当重报,不敢有忘。”

金莲道:“得你知道,好了。”

不一时,春梅拿茶来吃了,李瓶儿告辞归房。金莲独自歇宿,不在话下。正是:空庭高楼月,非复三五圆。何须照床里,终是一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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