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你小子主意那么正，我打小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你？”方思诚点了一支烟，又递给肖石一支。“我估摸你肯定早有主意了，我劝也白扯，再说警察那职业成天打打杀杀的，不
也罢。”
方雨若听后喜道：“爸，你也这么认为呀，太好了！我告诉你，石
哥正准备考律师呢，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开家律师事务所，你可要支持喔！”
“哦，是吗？”方思诚略有些吃惊地望着肖石。肖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目前是这么考虑的，希望能考上。”
“能考中，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方思诚貌似资
士，频频点道，“石啊，律师这条路选得好啊，我看过一张报纸，说是目前我们国家大约需要四百万名律师，现在只有一百二十万不到，有你大显身手的机会。我支持你！来，再一杯！”说着话，方老又抬手跟肖石撞了一下。
“喂！爸，你别光嘴上支持，拿出点儿实际行动啊！”方雨若一把扯住老爸的手臂。
方老正要和肖石撞杯，闻言一愣：“行动？！什么行动？”方雨若望着父亲，认真地道：“爸，开律师事务所要有十万块钱注册资金，这笔钱就由你负责了，记得以后不要
花钱，也别再瞎买鱼了！”
方老哭笑不得，把酒杯重重一放，没好气道：“你这个臭丫，闹了半天，让我请石吃饭，是惦记我这点棺材本呀！”
肖石这才明白，所谓请吃饭根本就是方雨若临时动的歪脑筋。这个妹妹关心他，他很感动，但这不是小事儿，他不能陪方雨若胡闹。肖石皱了皱眉，指着方雨若道：“小若，你居然……”
“居什么然！”方雨若啪地将他的手打落，“石哥，我是认真的，我一直想做律师，可爸怕我得罪，不让我，现在我们一起，他该没话说了。”说完拿眼斜着父亲。
“是啊是啊，若若说得对，一起好。”良久没发言的刘妈终于再度开
了，她觉得两个年轻在一起工作肯定会有很多机会。“哦，对了，若若，那个‘驴师’是什么的呀？”
三忍不禁莞尔，方老抽了一烟，随便解释了一句：“就是帮打官司挣钱的。”
“哦，打官司好。”刘妈一知半解，附和了一句。方老看了看
儿，暗叹一声，无奈道：“石，我让若若去台联，本想那里轻闲，比较适合孩子，现在看来她的
格……也的确不太合适，你要真做律师，我看开个律师事务所也不错，让她跟着你……总比跟着别让我放心，你说呢？”老方半张着大嘴看着肖石。
“是啊，石哥，你看我爸都同意了，你就别犹豫了！”方丫
地望着。刘妈听得云山雾罩，一边给众夹菜，一边盼着肖石答应。
“我这律师还没考呢，现在就谈事务所……是不是早了点儿？”肖石看着众，哭笑不得，“再说了，就算我考中了，我和小若都没名没气的，开事务所还不得关门大吉！”
“这个不难，事在为嘛！”方老挥了挥手，又端起了刚刚放下的酒杯，“我听说刑事案子一般律师都不愿意搞，你可以靠以前公安局的关系，先搞些刑事案，比如把五到七年的辩成五年，把死刑辩成死缓，既体现了法律的宽大，又皆大欢喜，慢慢就会有名气了。”
“那，等我考上再说吧。”肖石举杯和老方了。方思诚这几句话算是说到他心里去了，当初打算考律师的时候，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方雨若见肖石答应了，低偷笑了一下。方老瞥了儿一眼，不禁苦笑，他知道自家丫那颗心，已经挂在肖石身上了。只是他很清楚，肖石对自己她就是一种兄妹感
，二十多年就没变过，更何况肖石还有朋友。
一把年纪了，还陪着儿胡闹，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方老有些后悔。
“对了，石，听说你们局里盖房子，你买了吧。准备啥时候结婚，想好了吗？”方老探问。一旁的方丫和刘妈也竖起了耳朵。
“买了。明年房子下来，要是律考顺利，就登记。”对自己的老院长，肖石如实回答。
方雨若一听，眼有点儿黯然，默默低吃菜。方老瞥了儿一眼，忍不住叹息。
方思诚一手把肖石拉扯大，很喜欢这孩子，一直把他当成自家。肖石还救过方雨若，他早就想为两个年轻撮合撮合，但一来儿还小，二来又在读书，也就没着急。可没想到方雨若大学毕业，肖石居然有朋友了；现在打算一起开律师事务所，肖石又要结婚了。
差阳错，总是慢半拍，方思诚既替儿惋惜，又后悔自己没早点儿出手。
方老满腹心事，拿起烟盒，晃出一支叼在嘴上，准备点火。
肖石望了一眼，笑笑提醒道：“方院长，你烟拿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