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灰色巫师袍上，胸
部位绣着一个怪的图案。红色底上，以黑色
廓勾勒出三座山峰，山峰顶上，一颗银色的球体正闪闪发光。
「夜
士是国度内最强大的祗之一，」年轻
继续说，「没有任何存在能流放她——除了那个。」
他并没有说出「那个」的名字，因为他也不知道。但在场的三个，都明白年轻所指。
那个我们所不知道，但必定存在的。
「流放？」老微微摇
，「或许，这不过是夜士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毕竟，我们还不知道真相，布雷纳斯，不可妄下断言。」
「这并非关键，」年轻依旧微笑，「夜士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也好，是遇上了大麻烦也好；是被流放到物质界也好，还是被兰森德尔突然杀死也好——当然这种可能
甚微。这都不是关键问题，真正的关键是：此时她已经不能控制
魂城。」
老微微点。是的，无论莎尔(Shr)到底是遇上了甚麽麻烦，此时此刻，她已经不能如过去的那一千多年那样，牢牢地严密地控制着魂城。
「无论如何，」霍杰哈纳转移了话题，「这是个机会。」
「机会。」老低声重复，他将目光转向年轻。
年轻微微点。「这是个机会，父亲。」
「夜士已经离开了幽影界，而远离她的牧师们丧失了一切术，」年轻缓缓说，「没有能再成为障碍，包括瑞瓦兰。父亲，这是千载不遇的良机。」
老缓缓点，向霍杰哈纳做了个小小的手势。助手微微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春天播下种子，秋天未必能收获粮食。」老轻轻说，彷佛自言自语。
「但却能收获希望。」年轻微微笑着，再次
施礼，当他直起腰时，身形已经隐没在影之中。
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