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苏桃不想再和他打谜语了,“反正话我带到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她出来已经够久了,如果殿试结束,报喜的官员也应该快来了。
“若没有其他事,苏桃先告退了。”
“等等。”
又来……
苏桃有些不耐烦。
“把木瑜给你的令牌留下。”
祁元轩一手扣在桌面,长睫遮住了瞳孔的绪,带着权高位重的威严疏离。
“既然已经和别订婚了,就不该再有牵扯。王府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别来了。”
苏桃一个走了出来。
大门在她背后慢慢合上。
“等等!桃儿!”
苏桃视若无睹,径直上了马车。
不想马车刚跑两步,就被拦了下来。
车夫又如何能拦得住,木瑜一脚落到了木板上,推开了门进来。
柳儿看了看小姐,自觉到外面去坐着了。
“你怎么走的这么急?”
木瑜要去拉她的手,“不是来寻我的么?话都没说上一句怎么就走了。”
苏桃手往里缩了缩,“我是来还令牌的。递给三殿下也是一样的。”
停在半空的手捏成了拳,木瑜收回来藏在袖里。
“为什么这么突然……是不是因为六公主?!我和她……”
“不是!不关六公主的事。”
苏桃吸气,缓缓看向木瑜,“我已经订婚了。我已经有别
了。”
痛彻心扉。
木瑜眼眶几乎在一瞬间就红了,如刀刺了胸
。
“那我呢?我怎么办?”
……
路上,苏桃在马车里一直回想这句话。最后抑制不住扑倒痛哭起来。
*
严舒一回到马车上,清竹便问道,“你见到她了?”
“哎呀,这天可真冷。”
严舒手伸到香炉旁取暖,左顾而言他。
清竹心底冷哼,面上不显,“春猎这事万分重要,你该不会没忍住泄露出去了吧?”
严舒不置可否,“我只说替她把凡墨的仇给报了。”
“凡墨?他不是太子的么?”
“凡家已经不是了。”
清竹不赞同地皱眉,“你行事太过轻佻,你就不怕她去告诉凡墨?”
“说也无所谓呀。他本就是个幌子,最后不是还要靠你么?啧啧,京卫军的统帅竟是你的,看来皇上真是老糊涂了,让敌
来保护自己。”
“不过你前朝伸的手倒还挺的。”
“我只是要报仇。杀父辱母之恨,刻骨铭心,数十年载彻夜难眠。太子要权,我要,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