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从
暗的角落中走出来,向问天才看清楚他的模样,很年轻,不会超过三十,虎背熊腰,身高在一米八十左右,最引
注意的是他眉心一道竖立的二指宽疤痕,向问天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疑问道:“你又是谁?”
这一咧嘴,露出两拍小白牙,笑道:“名字?我也快忘了,不过
们都叫我三眼。”果然!向问天暗中点
,这就是文东会的二把手,三眼!他和谢文东明争暗斗时间不断,自然早把他的底细摸透了,文东会有多少
,有什么能
,有什么出名的
,再清楚不过,所以,对这位除谢文东之外文东会最具影响力的三眼也是十分熟悉的,只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多少有些眼生。他哈哈一笑,道:“我听说过你,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跟来上海了。”三眼也笑了,揉揉手腕子,边说道:“
总是要运动的,这样才有活力,在东北太平
子过久了,忍不住就想出来找点事做。”向问天笑道:“可是上海不比东北,这里的‘活’并不好找,而且即使找到了,也不好
!一不小心,”他微微一顿,轻弹一下手指,道:“会被淘汰掉的。”
向问天话里有话,三眼听得出来。说道:“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不进步,就是在后退。希望你能给我足够进步的动力!”
二相视而笑,三眼一摆手,道:“向老兄,里面请!”向问天谦让一下后,毫不犹豫,大步走进场院
处,看不出星点胆怯的模样。三眼暗暗挑起大指,光这份胆量,他也算是一号
物了。在三眼的指引下,二
来到一座二层的小楼前。这里以前是工厂的办公楼,现已残
不堪,墙面的原色早以不能分辨,想找出一扇完整的窗户都难。门
前站了一行
,向问天放眼一看,大多他都认识,少数几个没见过的,猜想可能也是随谢文东一同来上海的文东会内
英。被他算对了,陌生
里除了暗组的成员外,还有李爽和高强,具是文东会的顶梁柱。东心雷一马当先,先迎上来,心里恨得要命,脸上可没表现出来,热
的握住向问天的手,连连道欢迎欢迎!暗中,他手上加了劲。外面有数十名警察巡视,刘波早把消息传进来,即使不能要他的命,也先给他来个下马威也好。向问天笑容依旧,忙道客气客气。没见他怎么用力,可东心雷觉得自己好象不是在握一双有血有
的手,反更想一块坚硬的石
。这是他和向问天第一次‘亲密接触’,对后者也有了全新的认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个照面,他已然感觉到向问天的身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具体达到什么程度,他无法预测。
二收手,东心雷双手下垂,微微颤动的手指没逃过三眼的眼睛,知道他吃是暗亏,浑身血
顿时沸腾,嘴角一挑,右手背到身后,身子前倾,准备上前。旁边的高强看出他的意思,抢险一步横在他身前,转
摇摇,眼睛扫过楼内。三眼明白,暗哼了一声,缓缓放下背在身后的手臂,笑呵呵的盯着向问天的一举一动。
向问天似乎没看到三眼和高强之间的小动作,故意环视一周,说道:“该来的好象还没有来嘛!”
东心雷乐了,道:“东哥正在里面‘招待’一位客,姓白的客
。”他故意将招待两字加重语气。“哦?”向问天整个心一缩,暗道不好,姓白,很明显指得是白燕,一个绝对算不上好
的男
‘招待’一个美艳绝伦的
,其后果他不敢想象。即使他再沉得住气,这时也有些心烦意
。他慢慢道:“那我是否有幸可以上去跟这里的主
还有客
许许呢?”
“当然!”东心雷嘿嘿笑道:“东哥放出话来,其他不可以进,但向兄是例外。”“呵呵,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向问天表面平静,心里早已恨不得飞进楼内将谢文东揪出来。好象看出他的焦急,带路的东心雷故意走得很慢,而且没话找话,捡个无关紧要的事问个没完。看着向问天越来越
沉的笑脸,他痛快得差点没飘起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如此之坏,也是第一次觉得做坏蛋原来如此之畅快。终于走到了地方,一扇铁皮包的木
门前,刚要敲门,他痛苦的一捂肚子,面带歉容道:“向兄,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内急,先去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说完,没给向问天发话的机会,转身跑了。
向问天楞了片刻,左右看看,走廊内空的,一个
都没有。再看面前这扇铁皮门,伸手想推开,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他稳了稳心绪,考虑谢文东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正想着,门内传来一阵男
的笑声,声音象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他心
狠狠刺了一下,他能听得出来,这是谢文东的声音。心急如焚,向问天顾及白燕的安慰,也来不及等东心雷回来,向后一侧身,抬腿一脚,猛踢在门上。“咚!”的一声巨响,在走廊内传
起阵阵回音,铁皮门应声而开,向问天动作极快,几乎在门被踢开的一瞬间,他也窜了进去,同时手中多出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进了屋内,刚想大喝一声先镇住谢文东,可里面的
景让他呆住了。房间不小,至少在三十平以上,正中摆放了一张大圆木桌子,桌子上菜肴丰富,大菜小菜加一起不下三十盘,周围坐了一圈
,正中一位正是一年四季一个打扮,仿佛一套衣服能从年初一直穿到年尾的谢文东,他右手边做了一位三十多岁身着白衣的青年,衣服白,
更白,浓眉细目,鼻直
方,此
向问天再熟悉不过,是和南洪门一向
好的白家当家
,也是白燕的亲哥哥白紫衣。其他
还有任长风、姜森,和白紫衣一
心腹部下。
向问天一脚把门踢开,把屋里的吓了一跳,特别是白紫衣的部下,连酒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先把枪掏出来,扭
一看,顿时呆了,大眼瞪小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向问天一见屋里的
况,心里已然明白个大概,谢文东用白燕威胁自己来不是要对付他,更不是要杀他,而是让他出丑的,更确切来说是给自己下马威的。他脸色微红,反应也快,不留痕迹的收起枪,从容一笑道:“谢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来得比较急,连门都没顾得上敲。白兄,你怎么也来了?”后一句才是他最想问的。白紫衣站起身,对向问天的突然出现他也很是意外,不过他非常
,心机极
,喜怒无形于色,对向问天哈哈一笑,道:“向兄,前天燕子一夜没回家,我本以为出了大事,派
四下查找,后来收着谢老弟的通知才知道,原来燕子在他这里。谢老弟刚到上海,
况不熟,只是不小心‘请’错了,这不,我今天来接燕子回家,哪知谢老弟如此客气,准备这么一桌丰盛的酒席硬是要赔礼,哈哈……太客气了,大家同是在道上混的,不必太拘于小节嘛!”“那燕子呢?”“男
之间的事,
孩子最好越少参与的越好,我先派
把他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