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00。”
严实：“……”
把小苗他们一个个送回家，司机也下班了，严实取了自己的车子，刚出车库，看到洛云松站在旁边。
严实摁下车窗：“怎么还不回去？”
洛云松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陪你啊。”
“洛大大，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啊？”
“严大大，车里只有我们俩，请尽
地发泄你的感动吧。”
严实抄起手边的巧克力就砸了过去，洛云松接过，撕开包装，美滋滋地啃了起来，吃完，嫌弃道：“不是德芙，味儿不纯，太甜了，谁买的？”
严实：“……我。”
洛云松：“嗯，真是甜到我心里了。”
严实：“……”
一路上洛云松给严实讲故事，绘声绘色，严实连广播都懒得开了，直接听现场的，路过一处十字路
时，路边站着个白裙子的
孩。
都几点了，她还没回家啊？
车子驶过，洛云松回
看着孩渐渐缩成一个白点。
严实住的是一房一厅高级公寓，地方不大，却堆满了……
洛云松站在门，被震撼得久久无语。
严实这个
吧，不折不扣的铮铮铁男儿，在组里是个大哥般的存在，但他住地方是什么异次元空间啊？！
洛云松拿起柜子上的蝙蝠侠手办看了又看，蝙蝠侠旁边还有蜘蛛侠，蜘蛛侠旁边是一堆高达模型，墙上挂钟hllokety猫的
红色大钟，窗帘……好吧，一群蓝
灵在
原上玩耍，就连沙发也是葩的斑点狗花式……
红兔咪拖鞋上冒着一对可
的兔耳朵，随着洛云松走动，还会一颤一颤。
严实收拾好衣服出来，见牛高马大的洛云松像跳芭蕾似的走小碎步，严实差点笑
了，及时把笑憋在肚子里，扳着脸问他在
什么。
“萌萌哒！”洛云松抖抖脚，那兔耳朵颤一颤，颤得洛云松的小心肝都要萌坏了。
“喜欢就拿去吧，这对是新的，还没用过呢。”
“那你呢？”
“我有。”严实伸出脚，故意抖了抖，蓝兔咪的耳朵晃晃悠悠地颤了一颤。
“哇！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对了！”
严实：“……”
洛云松回过，及时纠正：“嗯，不对，应该是以后我们的脚就是一对了。”
严实：“……发展成连体了？”
洛云松噎了噎，实在想不出词儿：“那……身体的下半部分？”
严实把拖鞋盒子往他怀里一塞：“得了吧臭基佬！快把你的下半部分塞进去！要走啦！”
坐在车子里，洛云松捧着装有下半部分的盒子，不释手。
红灯亮起，严实停稳车子。
视线中闪过一抹白色，洛云松抬看去。
穿白裙子的孩正好站在车子外面，洛云松见她模样，不像是那啥，于是按下车窗，问她：“怎么还不回家？”
“打不到计程车。”孩愁眉苦脸。
正好，路转过来一辆空的计程车，孩连忙招手，那司机竟然无视了她，直接把车子开走了。
“你住哪？”洛云松问。
“金沙大道的碧水花园。”
“嗯，隔了几条街，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们送你一程？”
孩看看空空的街道，点点，洛云松给她打开了车门。
绿灯亮起，严实一言不发地开动车子。
洛云松与孩攀谈上，原来孩叫冬云，朋友过生
，约好去酒吧玩，玩了一
去唱k，唱完出来，孩到路边等车，结果等来等去打不到车。
“晚上的生活还真丰富啊。”洛云松感叹，“还去凯威酒吧，那酒吧的消费可高了哎。”
“嘿嘿，有朋友请客，怕啥。”
“玩那么晚，你不用上学吗？家里会担心的吧？”
“这不正赶回去嘛。”孩笑道，见洛云松手里捧着的盒子，好道，“这是什么，好可哎。”
“拖鞋。”洛云松打开盒子给她看。
“哇！哪买的？”
“问他。”洛云松朝严实努努下
。
“哎哎，哪买的？”孩问严实。
严实专心致志地开车，似乎没听到。
“严大大，拖鞋哪买的？”洛云松问。
“网购的，有家店专门卖这个。”严实朝倒后镜看了一眼。
车子拐进金沙大道，在碧水花园门停下，洛云松很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
“谢谢啦！”孩笑吟吟地摆摆手，目送车子离去。
开出一段路，严实把车子停在路边，点燃一根烟，一声不吭地吸着。
洛云松看看时间，快凌晨四点了。
“你家有柚子吗？”严实忽然问。
“没有，怎么了？”
“现在去买几斤。”严实发动车子，“我记得附近有家通宵营业的超市，里面应该有柚子。”
“你喜欢吃柚子？”
“给你洗澡。”严实叼着烟，打着方向盘道，“你拿我的手机，打开录音，自己听一下。”
手机的录音文件只有一个，洛云松点开，听见他自己的声音。
“你住哪？”
“……”
“嗯，隔了几条街，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送你一程？”
“……”
洛云松听完，问严实：“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还没听出来吗？”
于是洛云松又听了一遍，录音里，没有杂音，也没有古怪的响动，再正常不过了，还有什么不对劲？
“你在跟谁说话？”严实问。
“一个孩啊。”
“那她的声音呢？”红灯亮起，严实停下车子，马达的嗡嗡声与录音重合，对啊，孩的声音呢？
“全程就你一个在说话。”
录音里，没有杂音，也没有古怪的响动，只有洛云松一个自说自话。
“你还记不记得说起拖鞋的时候，你说了句问他？你仔细听，录音里是不是有一段空白？不是我不回答，而是我根本没听见谁在说话。”
绿灯亮起，车子缓缓开动，空调吹得洛云松一阵一阵发寒。
“但是……她不是透明的啊，而且她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那些啥啊？”
“门是你开的，你开门让她进来，开门让她出去，她根本不必动手，你当然看不出什么。”
当时严实看到洛云松按下车窗，对空气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洛云松肯定是见到了什么东西，然而更可怕的是，洛云松竟然分不清对方到底是还是那些东西。
超市里，严实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柚子，洛云松挑选茶叶的时候，一个老惦着脚看货架，指着最高层的一罐茶叶道：“小伙子，帮忙拿一拿？”
洛云松身材高大，一米八几的海拔让他轻轻松松地拿下罐子，老没接，歪看了看，不是他想要的茶叶，摇摇走了，洛云松只好把罐子又放了回去，转看见严实推着满是柚子的车子，不知在那儿看了他多久。
洛云松觉察到什么，赶紧往老离开的方向看去，货架之间空空的，洛云松的嘴角抽了抽：“靠，不会吧……”
严实推着车子过来，拍拍他，苦笑道：“不知一斤够不够洗。”
洛云松纳闷：“为啥他们都模样的呢？”
严实说：“你该庆幸看到的是模样。”
洛云松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至少不吓，最怕就是那些……洛云松越想，脸色越不好看了。
“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然后咱们整理整理这几天的事。”严实感叹道，“事不解决，恐怕你一辈子都得见鬼。”
洛云松撇撇嘴：“习得见鬼技能不好吗？”
“好是好，就怕见着见着，你自己变成了鬼还不知道。”
洛云松：“……”
严实看洛云松心塞的样子，心里有些暗爽，论耍嘴皮子，他总算能扳回一局了。
洛云松摸摸鼻子，哼唧道：“就算变成鬼，也要天天缠着你，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高兴啦！”
“……滚吧你这臭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