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他。”沈溪山淡淡地说道：“他浑身上下，全是毒。”
宋小河听闻，顿时吓得往后弹了一下，坐在了地上，嘴上道：“你可别吓唬我！”
沈溪山说：“不相信，那你就摸一下试试。”
宋小河当然相信。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说道：“你如何知道他身上有毒？”
围在老
周围的弟子也都纷纷起身，后退了几步，场地变得宽敞不少，谢归也得以挤了进来。
听到这句话，他就直接回答了，“我好像在书上看到过，此应当是喝过蛇妖的血。”
宋小河眉
一皱，“蛇妖？”
“蛇本身就有毒，但妖族的血对于寻常凡来说，却有着效。不过至少是修炼出了妖丹的妖怪，其血
才能改变凡血脉，使变成一种半半妖的物种。”谢归缓慢地说道：“但蛇妖有毒，是以此喝了蛇妖之血后，毒才会侵蚀全身，导致他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具有毒
。”
宋小河又去看那老，先前只以为他是风吹
晒，加上苍老所以皮肤在那么黑，却没想到根本就是皮肤上覆满了毒。
“这么说来，他也不能算作是一个活了？”
“半生半死的状态。”沈溪山从台阶上下来，站在那老旁边，低看了看，又说：“不过应该也活不长了。”
宋小河道：“他是村里唯一一个活到这般年龄的，若是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或许就能知道这村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或者，这里有没有什么邻村，找别村的问一问也可以。”
苏暮临道：“再往前百里都是渺无烟，一片荒漠，这村子是最靠近鬼国的地方。我去观察过，这里的邻村像是在很多年前就全部走空了，只余下
败的房屋。”
谢归也道：“看来要探查村中的事，只能从这老先生着手了。让我试试吧，反正我已经是腐败之躯，也不在意这些妖毒。”
他说着便挽起袖子要上前，却被宋小河一把抓住了手腕，“不可，你现在本来就一副要死的样子，怎么还能让你去
这事呢？”
谢归笑了笑，“多谢宋姑娘关心，不过我会一些探魂之法，此事还是我来比较好。”
“那也不行，我来吧！”她信手往后一甩，一下就把谢归甩得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只见宋小河两步又上前去，与那老保持着一些距离，蹲下来盯着他。
周遭安静了片刻，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溪山也低眸看着她，想着她应该还没蠢到明明知道此皮肤有毒，还会上手触摸的程度。
宋小河当然不会明知故犯，只是她的智慧，体现在另一方面。
“苏暮临。”她唤道。
“我在，小河大，何事请吩咐！”苏暮临立即举手。
宋小河十分认真地说：“你去找一条毒蛇来，咬这一
，以毒攻毒。”
“你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快？何必
费这时间？”沈溪山说。
宋小河抬与他说话，“我没有想要杀他。”
“嗯，”沈溪山从台阶上缓步走下来，“你只是想要毒蛇咬他一，死不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走到老的边上，他蹲下来，肩膀还故意挤了宋小河一下，将她顶得一
坐在地上。
她又爬起来蹲好，瞪了沈溪山一眼，“说什么风凉话，难不成你有办法？”
沈溪山道：“应当比你的办法好上一点。”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是空白的。
随后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剪子，几下就将符纸剪出了个小的形状。
沈溪山扎指尖，将血珠点在小纸的脑门上。
“且慢！”有看了他的行为，猜到了些许，说道：“这是魂祭术？”
沈溪山：“怎么？”
“魂祭术消耗寿元，你怎能给这老用？”
“总归活了那么多年，也该活到了。”沈溪山很是无所谓道。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宋小河不明白，转问苏暮临。
苏暮临不愧读了那么多书，立马解释道：“魂祭术是很多年前用于审问穷凶极恶的罪所用之法，倒不是酷刑，只是将魂魄引于一个媒介上，此后便问什么就答什么了，不过这等方法很消耗的寿命，且在行术的途中媒介毁了的话，也就跟着死了。”
言下之意，便是说将魂祭术用在这老身上，问完了话，他也没多少时可活了。
“这样好吗？”宋小河看着那老呆滞的模样，凑近沈溪山耳畔低问，“这样算不算是杀了一个无辜之？”
“你们只管活着，却不管怎么活。”沈溪山眸色淡漠，并未因周围的出声制止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多时那之的四肢也被点上了血珠。他将小纸往空中一扔，纸就飘浮起来，而后一下子就贴在了老的脑门上。
“快住手！”
有想想上来阻拦。
“苏暮临，把拦住。”沈溪山突然开使唤起来，“若是放一个来打扰我，我就揍你。”
苏暮临一个飞扑上前，猛地抱住那的腰，将狠狠扑倒在地。
随后他蹦起来，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大声喊：“谁也不许动！我倘若挨揍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宋小河对沈溪山说：“你凭什么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