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匪玉可不管那么多,谢知归现在的态度改变不了他,当谢知归给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默认他是属于自己的,是与他身体相连的一部分,他们将会共享生命、呼吸、心跳,彼此无法分割。
所以,他不认为拥抱、亲吻、共眠……这些要求有哪里过分,都是之间常做的事
不是吗?
谢知归为什么要拒绝他的亲近?又为什么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还要逃避?
他想不明白,谢知归也不肯说。
可能,要到很久之后吧,等谢知归不再认为自己是个类,而他是个怪物。
到那时,他才会告诉自己。
第5章
谢知归无法接受, 明匪玉居然不是属狗的。
但他坚定认为,明匪玉的所作所为跟狗没什么区别!
——首先,馋嘴, 见就咬, 见骨
就啃。
其次, 贪心,一旦被咬住了,不让他吃饱了,绝对不松嘴。
还有,粘,喜欢带着一嘴的血蹭他的脸,不把他蹭的面红耳赤绝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以前养过一只流狗,虽说物种不同, 他们两个的德
几乎一模一样!
白天缠着他还勉强能应付, 毕竟他还要去给他做饭洗碗, 他最怕的是晚上。
晚上简直是噩梦连连,就没消停过。
他又困又不舒服,明匪玉却抖擞, 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在他脸上这边亲一下, 那边蹭一下,被子里的手也不安分,到处
摸, 腿也要勾着他,半个身体附在他身上。
耳朵被热气吹的整夜整夜的滴血, 连额上凸出的血管里都流淌着另一个
的气息, 那种让
昏的香味。
他病全好了之后, 明匪玉就更加没有忌惮了。
他一开始会反抗,基本没用。
实在受不了,也想过再去吹点风把自己搞病,不过没几天还是妥协了。
明匪玉生长于万顷大山中,有些事他做起来毫不避讳,甚至是大胆,热
的让
脸上辣辣的,给他戴枚戒指就能兴奋成这样,等成了亲,还不知道要怎么疯。
正常的类社会里,只要没正式结婚领证,害羞的小
侣接个吻都要避着
,但在大山里,在活死
族里,只要两个
看对眼了,彼此都愿意,可以直接做到最后一步,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
他觉得目前和明匪玉还在试着谈恋的阶段,要矜持含蓄点,牵个小手已经很足够了,但明匪玉不这么觉得。
他的脑回路非常直白却又很有道理。
他想,你既然给我戴上了戒指,又答应和我过下去,那就是接纳了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要抱你亲你不都是正常不过的求吗?我喜欢你,也想让你同样程度的
我,所以黏着你,亲吻你,增进感
,有什么错吗?谁家浓
蜜意的小
还要分被窝睡?!
谢知归被他的观点惊的哑无言。
是、是……话是没错,有点道理,但是、但是……
谢知归疼,知道和他说不通。
这就好比,家养的博美净漂亮又懂礼貌,野外的狼不懂规矩、只服从野
本能,小狗要怎么和大狼说,没有经过主
的允许,它们不能滚一块玩,这要是被发现抓了起来,是要送宠物医院嘎了的。
就算说了,你看他会听吗?一只在认真地拍爪子讲道理,另一只只会嗷嗷点,好像听懂了,其实是左耳进右耳出,然后照样扑上来
咬。
……讲不明白的,根本讲不明白。
谢知归只能做出生气的样子警告明匪玉别太过分,否则他就把他戴戒指的那根指剁了。
目前明匪玉还能拿捏好分寸,但如果不小心激怒了他,谢知归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随明匪玉怎么亲怎么摸吧,只要不太过了,他闭上眼睛就睡,权当是有在给他做全身按摩,尽量忽视,忽视不了就不断暗示自己,别和一只发疯的狗计较。
这么一想,身上不舒坦,但心理上舒坦了点。
但他还是嫌弃,贴这么近也不嫌热,一晚上要出一身的汗,黏腻腻的,澡都白洗了。
好在很快,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明匪玉不粘着他的绝妙办法。
那天晚上,明匪玉先洗好了,穿了件单薄的衣服侧躺在床上等谢知归回来,还烫了壶酒,寻思要等会怎么哄他喝下去。
谢知归警惕高,因为他酒品不好,一杯下去就倒了,他醉了之后会变得很粘
,粘在身上扒都扒不下去。
但对明匪玉来说,不得他能主动靠上来,粘
是好事,妙事。
谢知归一向磨蹭,但这次格外磨蹭,等的他以为他是不是在黑灯瞎火中滑倒了,刚要穿好鞋子下去看看,谢知归抱着用衣服包鼓鼓的东西回来了。
谢知归踏门槛,转身关好大门,回
对上明匪玉炽热急切的目光,顺着往下只看了一眼他大咧咧敞开的衣领,不敢再看第二眼,脸上还没红,但已经能感觉到烫了。
大片苍白的皮肤和结实的肌好像是故意露出来给他看的,知道他有着
类的矜持,逗他脸红心跳。
说错了,不是好像,分明就是!
“过来。”明匪玉招招手,把渴求的意图写在眼睛里。
谢知归硬着皮挪动步子。
他以前也不是没和朋友们坦诚相见过,但那还是幼儿园的事了,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豆丁哪里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后来长大了,因为格疏离,兄弟之间顶多勾个肩搭个背,其他的,他就做不到了,毕竟不亲。
明匪玉知道他这一点,既然谢知归不肯主动坦诚,那就他来主动,侵他的安全圈,并且不容他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