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监不要命了!竟然敢随意编造!
她定要杀了这以泄怒气!
老太监不为所动,跪在地上:“才所言非虚!”
他年老体迈,没什么好怕的。德妃娘娘也已经允了他,会好好照顾他宫外的儿子。
今早他收到儿子给他传话,说自己
了程家军,要去军队里历练。
这等好事,只需他说一句话的事,他定得办妥了!
王贵妃正欲说话,就听张淑仪说道:“贵妃娘娘手下手多,自然吩咐一声就行,自有当值的宫
替娘娘办事。”
她提议:“圣上何不再宣一宣熙雅宫里的,问个清楚?”
韩微看着德妃与张淑仪俩一唱一和的,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她只不过是难眠了一夜,怎么像是错过了很多?
德妃与张淑仪今早不还在吵吵闹闹吗?怎么又联合起来了?
楼傆身为看戏之,自然不嫌戏大。他当即就顺张淑仪的话,让
去把熙雅宫昨夜当值的宫
太监喊了过来。
永寿宫偌大个地方,竟被这一群宫太监站了个满满当当。
殿内乌泱泱站了一片,李禄一个个问过去,直到他问到一个太监,这才注意到不对劲。
那太监年纪轻轻,在这凉爽的秋里竟满
大汗,说话也发抖。
李禄大喝一声:“圣上面前还不说实话!”
小太监被他突然扬高的声音吓得一抖,整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住磕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才也是被迫的,都是绿曼姐姐
才的!”
他这话一说,满座哗然!
韩微认出他来,昨夜绿曼带来韶枫殿的几个太监里就有他在。
只是她有些好,王贵妃安排的竟如此守不住嘴?稍一被呵斥就说出实话了?
德妃:“贵妃姐姐,他和绿曼可都是您宫里的!”
太后明显不敢相信:“贵妃,这可是真事?!”
王贵妃被这一个个指控气得几欲吐血!
她明明布置好了一切,做事也小心不被发现,怎么这几个
才竟被
收买了?!
她愤怒地看向德妃和张淑仪,是她们!是她们收买了!
这与前世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这后宫拥有前世记忆的可不知她一个。
感受到王贵妃的怒目而视,德妃和张淑仪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跟着太后做出一副惊讶至极的模样。
那明显是演出来的样子,却无一觉得不对劲,王贵妃气得心脏疼。
小太监悄悄地看了眼张淑仪。
张淑仪装作喝茶压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
小太监这便更加卖力地喊起话来:“绿曼姐姐说这是贵妃娘娘的吩咐,命才一定要将
带到!”
他早年丧父,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这才宫做了太监。他在宫内当差不好出去,哪知自家妹子竟然在宫外受到
子调戏,想要强抢回家做妾。
昨夜张淑仪寻了他去,他只需要说出实,掩去带的
是韩美
,就可以换得妹子母亲去张家做事,一世安稳,这便足够了。
楼傆淡淡地瞥了眼满脸震惊的王贵妃:“贵妃还有何话说?”
王贵妃跪了下来,她也没想到德妃与张淑仪与往全然不同,竟比她想得还多!
这一切的不同,皆是因为她们二与韩微走得接近了不少。
本以为韩微这微不足道,如今看来,倒是成了她们掰倒自己的重要智囊团了!
韩微坐得好好的,一句话没说,不知怎么竟招惹了贵妃不快。
她喝完茶一抬,就见王贵妃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恶毒的眼吓得她差点
出茶水来。
贵妃的动作瞒不过楼傆,他抬眸看了眼韩微,那正手忙脚
地拿着帕子擦拭衣裳。
仿佛如今处理的这件事当真是“刺客”,而不是与她有关。
王贵妃咬牙,痛心疾首地对绿曼道:“绿曼,你为何要假借本宫名义去做这档子事?!”
绿曼根本没想到王贵妃会如此推卸责任:“娘娘,我……”
“你年岁不小了,”王贵妃打断她,“本宫想着待你年满二十五,便放你出宫与家团聚。如今你做出这事来,家
们该如何寒心!”
前世绿曼也是为王贵妃顶罪而死。
王贵妃看向绿曼,眼里带着威胁。
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如今正是需要她表忠心的时候!
绿曼听懂了贵妃话里的意思,为了家里的
命,她不得不顶替下所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