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恋能安稳幸福的,没有几个。
郎洋洋如同苦行僧一般,是同志圈内的异类。常常觉得自己和圈子格格不,也是他没有办法恋
的原因。
但是在和庄硕相处的时候,倒觉得这样的状态挺平常。
就是……那种慢慢的,一点点的,不会一上来就问身高体重,不会问几厘米,不会问有没有什么癖好。
不是从身体开始的,是从感开始的。
这对于同志群体来说,已经很难得。
第二天傍晚,郎洋洋提前下班,拎着给二做的生
蛋糕打车过去吃晚饭。
二是郎洋洋的爷爷的堂弟的老婆,郎洋洋离家多年,完全没有联系,其实是很生疏的。
说得临时,也没有时间去买礼物,就包了个红包当生礼物。
郎洋洋家这一宗族从前很多,在他五六岁的时候还觉得家里哥哥姐姐叔叔婶婶都很多,没想到十几年过去,有的
阳两隔,有的各奔天涯,现在在家里的认凑起来就一桌。
郎洋洋多年不联系家里,跟亲戚都不亲,进门的时候像个影子,放下东西在角落里坐下。
二身体硬朗,见郎洋洋缩在角落,拉着郎洋洋聊天。
“洋洋来了,最近生意还好做吗?”
郎洋洋坐到她旁边,被二拉着手,笑着说:“挺好的,也不怎么忙。”
说完拿出红包,给二说些吉利的祝福话。
平时和她们没有什么话说,给完红包就准备到一边去。
没想到二下一句就问:“你姑给你介绍的那个当兵的怎么样?还喜欢吗?”
“啊?”
郎洋洋真的有被吓到。
二姑妈能接受自己是个同恋还帮忙找对象已经很感激了,但是这个不怎么亲近的
都能接受还关心进度会不会太离谱。
“我知道他家的,家里都好相处,嫁……在一起了应该也不会吃苦。”
二看待感
的角度和郎洋洋不一样,先从家庭环境
手,郎洋洋觉得也有道理。
在这种小城市,家庭对感的影响是很大的。
郎洋洋不排斥讨论家庭,只是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但是不好驳二的好意,只能笑着回答:“我知道的,先相处看看。”
“是呀,得看清楚对方的为,别稀里糊涂的就嫁了。”堂婶端着水果过来,补了一句。
二姑妈也端着吃的跟在婶婶身后过来,郎洋洋和她对视一眼,明白家里已经被她搞定了。
二不
热闹,不愿意大办生
,就是家里
一起吃饭,席间聊的也是家长里短。
二姑妈马上就要退休,有小姐妹想拉她做生意,家里都劝小心点,别太容易相信别
。
“哎呀我知道,退休还得年底呢。”二姑妈说。
二姑妈平时开朗亲和,工作也努力认真,缘很好,很少让家里
心。唯独就是心软这一点,让她容易相信他
,常常因此吃亏。
吃饱了饭,堂姐给郎洋洋使眼色。
郎洋洋起身跟着她出去,两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坐下,堂姐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给郎洋洋分一只。
郎洋洋接下了,他没有烟瘾,但偶尔心不好也会抽。
细支的长城,是薄荷陈皮味。
两流点燃,堂姐翘起二郎腿,“你居然真的跟姑妈说了。”
郎洋洋:“不好再瞒了。”
堂姐叫郎月,在长溪市开酒店的,现在有四五家连锁,事业有成,有个小儿养着,是家里最有出息的
。
也是第一个知道郎洋洋是gy的。
郎月吐一烟:“前些天看见二姑哭来着。”
郎洋洋转看她。
郎月:“怕你过得不好呗,怕你被非议,怕你找不到好的对象,怕你没有儿
养老。”
郎洋洋轻弹烟灰,垂下去。
“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郎月转移话题,“听说是个当兵退伍的。”
郎洋洋点:“是退伍的,只认识了几天,怎么样我也不好说。”
郎月:“当兵的也不一定是好东西,谨慎点。”
郎洋洋终于笑了一下。
“嘛笑?”郎月不解。
早春夜色中,郎洋洋轻轻吐一烟:“就是觉得相个亲,大家都好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