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刚刚没了妈。姜也没有挣扎，任他咬着。
“还是疼。”他松了
。
姜也不擅长安慰别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还好么……”
气氛有些沉默，靳非泽把
埋在他颈侧，说：“抱我。”
姜也迟疑了片刻，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些羞耻。可是靳非泽很伤心，姜也无声地叹了气，最终还是伸出手，拥住了靳非泽。
“用力。”靳非泽说。
姜也用力抱住他。
大家纷纷别过去，假装没有看见。姜也低下，发现这个家伙没穿鞋，是赤着脚走过来的。他忽然想起来靳非泽脚底还有伤，抬一看，果然，血脚印从走廊尽一直蔓延到靳非泽的脚下。
姜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被好多根细细的针扎着，有点麻，有点疼。像靳非泽这样的混蛋，怎么会也有这么傻的时候？他就这么赤着伤痕累累的脚，从白银实验室的另一走到这一，要姜也抱抱。
安保员终于赶到，沈铎看了眼玻璃房里拥抱的两个，又见学生无伤亡，便让大家处理地上的狼藉。曾经收容施医生尸体的玻璃罐烂了一半，福尔马林全流在了地上。
沈铎疼地掏出烟来抽，这次实验室遭受袭击，损失不小，他们抓到了几个
侵者，可惜都咬
牙缝里的氰化物胶囊自尽了。他已经调查过门禁登录信息，为侵者打开门禁的是靳若海的掌纹。他刚刚打了靳若海电话，靳若海一雾水，坚决认为是学院的安保系统存在漏
，而不是他本泄密。
白银实验室现在被搞得一塌糊涂，靳非泽也通过了调查，学院没有理由继续关押他。实验室在姜也的小妹身上找到了些怪异的地方，希望
研究，但靳老太爷强烈反对解剖实验，让他送这帮孩子回家。实验室方面坚持拘押李妙妙，还说要把她的事上报给上面，请求解剖权限。
一旦“上面”批准解剖，就算是老太爷也阻拦不了，正如当初的靳非泽一样。
沈铎左右为难。
“给我一根烟。”霍昂走了过来，冲他挑了挑眉。
沈铎递给他一根烟，笑了一声，问：“不学狗叫了？”
霍昂叼着烟低下，在沈铎的烟上点燃。
“沈老师，你要小心点，”霍昂呼出一烟雾，“我是咬的狗。”
沈铎丢了烟，用脚尖碾了碾。
“是么？”沈铎摸了摸他脑袋，“真巧，我最擅长训狗。”
霍昂长眉一挑，正要说一些挑衅的话反击，一个安保员走过来，严肃地对霍昂说：“这里不允许抽烟，罚款000元。”
“哈？”
霍昂傻眼了，刚要转问沈铎，却见他已经走远了。
第章 定点诱变
蒙面盗走了施曼筝的尸体，数个收容罐被坏，白银实验室的安保部门封锁了号区，紧急搜索流窜的异常生物。姜也这边倒还算安全，除了那个不怕死的多手怪，其他逃出来的怪物发觉靳非泽这个煞星，都蹿去了别处。
沈铎带他们从安全通道离开，到了停车场，考生们登上了自家派来的商务车。靳家的车也来了，依旧是高叔开的车，靳家有专职司机，但每次只要是靳非泽用车都是高叔来开。
高叔笑呵呵地跟沈铎打了招呼，“沈老师，辛苦了。听说阿泽带着妙妙擅自离开观察区，这件事可大可小，烦请沈老师费心帮忙摆平。我来接阿泽小也还有妙妙回家，回老太爷会亲自向您道谢。”
“擅离观察区是小事，学院不会过于追究。”沈铎叹了气，道，“不过，阿泽和小也可以走，妙妙得留下。”
“什么意思？”姜也皱眉。
“实验室给妙妙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她的基因有些怪。”沈铎说，“实验室想要进一步研究。”
姜也解释：“妙妙被太岁
污染过，她的
况应该和靳非泽差不多。”
沈铎摇了摇，“我看了实验室对妙妙的报告，他们怀疑妙妙在幼年接受过基因定点诱变的实验。”
几都露出茫然的色。
霍昂道：“别拽一些专有名词，能不能讲一些他们高中生能听懂的话？”
“好吧，鉴于霍昂在这里，我用小学生能听懂的话解释一遍，”沈铎扶了扶眼镜，道，“简单来说，体拥有3.亿个dn碱基对，这个数目是恒定的。但是通过基因定点诱变技术，dn的任何碱基都可以被取代、
或者删除，改变碱基对的自然数目，由此激发细胞突变，产生期望表型的突变体。妙妙的碱基对比正常多一些，这表明她曾经接受过定点诱变的体实验。
小也，我想你很清楚，阿泽妈妈陷了疯狂、失控，乃至异变，这是因为她的基因无法承受高活度异常生物身体组织的强势侵。实验室检测过你带回来的呕吐物样本，也从病院中取样调查，那些呕吐物的活
很高，具备自动生长的基本特质。被这种高活度的不明生物活组织污染，妙妙应该和阿泽妈妈一样变成怪物。但现在，她保持稳定，她体内的异常生物身体组织也没有大规模增生，维持在了一个恒定的水平，不仅如此，她还残留了部分类感。实验室推测，这是因为她接受过那个体实验，才能和异常生物身体组织共生。”
“这不可能，”姜也道，“妙妙是我继父的亲生
儿，八岁起和我一起生活，我从来不记得她接受过什么实验。”
“或许八岁以前呢？”沈铎问。
姜也摇摇，“继父是普通的古董生意。沈老师，你们肯定对我们做过详尽的背景调查，难道你发现了什么怪的地方吗？”
“好吧，你说的没错，你继父的背景很
净，但妙妙的身体有异是事实。根据你的描述，那些高活度的黑色组织叫太岁，是太岁的一部分。一个正常就算只是接受了低活度的太岁组织污染都不可能保持正常，你认为你妹妹真的是个普通么？”
姜也回看了看李妙妙，她一脸懵懂，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她现在变了很多，智商似乎略有下降，虽然即使是以前的她也不见得能听懂沈铎说的这些话。
“妙妙，你记得你小时候做过什么体实验之类的吗？”姜也问她。
李妙妙茫然摇，“没、有。”
“被拐过吗？”
李妙妙仍是摇，“没、有。”
沈铎继续道：“实验室要求对妙妙进行进一步研究。”
“怎么研究？”姜也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