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当初可是讲好的。
除了官家子该学的功课外,再加一门
花和茶道的。
如今,您已经擅自给我加了刺绣了。
说刺绣属于针凿红,而针凿
红是
子必修项。
好,这确实如此。
她也认了!
结果,现在又从刺绣延伸至了绘画。
说刺绣是尖针儿上的画儿,画不好花样子就学不好刺绣,所以,她还得学绘画儿。
您搁这儿套娃呢?!
她就是那个被套了的傻娃!
如果不是姨母说漏了嘴,她还不得被先生忽悠死?!
这还让她怎么活?!
她就想当一条咸鱼啊!
先生过份了!
苏妙卿澄澈的双眸中三分可怜七分哀怨。
可是,她哀怨,李师比她更哀怨。
这个时候,李师也不困了,她斜倚美
榻,眉淡如烟,微微皱起,秋水双眸似泪光晶莹,“乖徒儿这是在怪我?”
“没……没有……”
美似丁香结着愁怨,这画面太美了。
苏妙卿的舌一下子像是被猫儿叼了般,话都不会说了,连连摆手,示意她不是那个意思。
“这针凿红里确实包有刺绣,是也不是?”
“是。”
“刺绣必须得画花样子,是也不是?”
“是。”
“那师傅可有半分蒙骗于你?”
“没有……”
“那你今来是来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给先生送吃食的。”
“那你来赖在这儿做什么?门在那边,走吧……”
“哦。”
苏妙卿垂丧气地往门
处走去,只才走了一半儿,猛然清醒过来。
不对呀!
“先生,您不是只教到我表姐出嫁吗?这么点儿的时间,您要教我那么多东西……这时间也不够啊?”
苏妙卿连忙返回,询问道。
她怎么能三言两语的就被先生忽悠走?!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可是理不是这么个理儿啊!
当初不就是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李师才同意她选修的嘛。
现在又多加了刺绣和绘画儿……
这……
这根本学不完……时间不够嘛。
苏妙卿双眼亮晶晶,满心兴奋以为自己这个理由足够,总算是可以不用学了。
“哦……你姨母又给我送上了一大笔束修,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再教你一段时间……”,李师听了顾色如常,轻抬玉手抹了下眼角困些的泪珠,很随意地说道。
说白了,就是她姨母给她报的这个班续费延时了。
李师!
你不是只教公主贵的吗?!
你的傲气呢?!
做怎么能为五斗米折腰?!
苏妙卿有如雷劈,心中的小儿在疯狂咆哮。
“再教一段时间……是多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