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别怕,好好待在R国,要是有问你,你就说是
的,小西,不怕的,有
在,什么都不用怕……”
电话里传来桦姨的声音。
她以为我是因为害怕才打电话回去,就忙不迭告诉我她的打算,好让我安心。
我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才意识到她已经八十多岁了,其实她也失去亲很多年了,上次心梗后,连腰也佝偻了起来。
她一直活在过去的时光里。
一命抵一命在大先生推行司法改革后就不再合时宜,而她还在试图做旧的
换,
“……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用了,只是以后……我们小西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小西过上好
子……”
我低下。
真丝地毯被打湿,刺绣花鸟也晕开。
过上……好子吗?
可是,我们没有过上好
子。
我们失去了那么多,也很努力地在生活,我们都不是偷懒的,可还是没有过上那种理所当然的好
子。
我们都困在了过去的时光里。
所以。
“,当年放火的
……找到了吗?”
虽然艰涩,但我终于发出了声音。
桦姨似乎愣住了,大约她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沉默了很久。
“都、都烧没了,我们……找不到线索,连大先生都没法子,只知道跟姓周的有关……”
她停住了。
“是、是我没有用,”
她突然道,声音很轻,就像从心生生割下了血,痛得喘不过气来,
“那么大的火烧在身上,痛也要痛死的啊……阿、阿新死的时候才三十岁,三十二年了,小西,你现在比他还要大了,我、我也快要死了,可我到现在都没有找、找到害死他的……”
我抬起眼。
舷窗外,朝阳染红了云层,就像铺天盖地的熊熊烈火。
它们隐约映出了两个模糊的身影。
竟然……是这样。
在三十二年前,七岁的小郁西,曾在冲天的火光中,得以窥见那两个纵火者的脸。
她甚至已经知道了那两个纵火者是谁。
就连小唯,就连苏煊,就连,就连当时的所有
都不知道,那两个纵火者究竟是谁。
但是。
七岁的小郁西知道。
只有……我知道。
然而。
这些曾与我一起走过苦难的,却在此后漫长的岁月中,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埋葬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