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冀生气了吗?”孙粲见他沉着一张脸,眉眼隐隐透着狠戾之色,这怎么变脸和变天似的?
明明是自己吓在先,倒弄得是她罪过了。
故而她甩开那只与自己缠一起的大手,不悦道:“你既然要甩
脸子,那我也不碍你眼了,我走便是了。”
应冀晃见着她冷着脸便要离开,忙拽着她的腕子道:“做甚去?”
“去你瞧不见的地方,去碍不着你的地方。你喂谁吃东西便喂吧,左右旁
都顺着你,都乖乖的愿意给你摆弄,只要你开心。”她这脾气上来的突然,弄得应冀措手不及,拧眉看她:“什么甩脸子,好端端的胡说什么?”
“我胡说?”她的声音猛地扬高,“你去照照镜子,你这表说要吃了我也不为过,怎么,是我冤枉你了?你好无辜对吧!”
……我什么都没说啊???
“一个两个……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我比不上家温婉可
,也没有
家那样大度……我……”她突然捂着脸哭了,“可我就是……”
应冀当下慌了,将抱住,“出什么事了六娘?我没甩脸子呢,你若是不甘心打我也好,怎么就扯上大不大度的,我要你大度做甚,恩?是不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孙粲抱着他的脖颈哭道:“是我不好,我……我对不起你……”
应冀抚在她背上的手停了动作,哑着嗓子道:“六娘,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她就不对劲,在牛车上也是,当时就一副要哭不哭地模样,说得难听点和雷劈了没差。
“我今天才知道,那崔少寅要成婚了,就和那样的郎……我好不甘心啊,我真的好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是她呢?
若是娶了王家郎也就罢了,再不济还有郑家,杨家……可偏偏,偏偏是娼
的孩子,一个被所有士族所耻笑的
郎!崔娘子为了恶心我,与她
好也就罢了,可崔少寅他,他也喜欢那
啊。”
她流着眼泪哭道:“我知道这些你听了会不开心,甚至又会疑我些别的。可是阿冀,我也是俗,我也会有
慕过的郎君,我也会想过以后要嫁的
是谁……”
应冀闭着眼睛,极力容忍着怒火,他着自己冷静,“所以至始至终,都不是谢五郎,而是崔四子,是么?”
他的妻子为了一个旧而哭,还对他发脾气!
孙粲可真是好样的,真——真恨不得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