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岳谨都会弹琵琶,大概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校园恋。高塬突然想到那个雨夜里她对他的感叹。
“也到了可以谈恋的年纪了。多美好啊,和心
的
孩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
是啊,多美好的年纪,她也一样经历过。
她一定也曾牵着岳谨的手,充满意地凝视着岳谨,像小
生一样缠住岳谨不放。
高塬站在假山的影下,突然一阵茫然——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偷听他们的对话,又为什么要在意她喜欢什么样的男
呢?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戏台上,岳谨独自抱着琵琶,也叮叮咚咚弹了起来,可惜他工作繁忙、疏于练习,竟然连一段《灯月辉》都弹不下来了。
又胡拨了几个弦,他便把琵琶放到了一边。
一个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叹道:“岳总好兴致,有了妻子还想跟前
友再续前缘呢。”
岳谨听完也是一笑:“不如程总好兴致,半夜跑来听别的壁角。”
“岳谨,我也是不明白,你现在功名在身、娇妻在侧,为什么非得找姜玟桐的麻烦?”
岳谨不答反问:“程跖,你对桐桐这么感兴趣?”
程跖微微皱起了眉。
岳谨淡淡道:“你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程跖,桐桐20岁就成了我的,我跟她好了5年,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我知道她所有的事、所有的喜好,我也懂她。”
“未必吧。”
“像你这样对任何都手到擒来的花花公子,怎么会懂得心心相印的滋味呢?”
岳谨走下琴台,将琵琶轻轻递还给程跖,又浅笑道:“我是她的初恋,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我现在出于礼貌关心她?有何不可?”
有那么一瞬间,程跖想挥拳把这个衣冠禽兽狠狠打倒在地。他还想问那个一根筋的,当初为什么要
上这样的男
。
可说到底,他程跖又有什么资格呢?他连她的好朋友都算不上。
岳谨看到程跖紧攥的拳,不以为意地说道:“程跖,我虚长你六岁,我以过来
的经验奉劝你,不要将时间
费在不可能的
身上。”
“呵,你凭什么奉劝我?难道要像你这个禽兽一样,让自己的怀了孕又抛弃她吗?”
岳谨低声笑道:“如果不是她怀了孕,你的好哥们萧樾怎么可能娶得到她?”说完,他慢慢走远了。
程跖在原地愣了许久。
三年多以前,萧樾和姜玟桐在冬匆匆忙忙举办了婚礼,对外宣称她怀了孕。
他当时就好这两个为什么会如此匆忙,却没有想到事
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当初怀的……原来是岳谨的孩子。
而这一系列事的罪魁祸首,如今却毫无愧意地享受着背叛所带来的富贵荣华。
程跖依稀记得,那个孩子在萧樾他们结婚没多久后就没了。那之后,萧樾的亲友对这件事都讳莫如。
一直以来,程跖都觉得萧樾在中是个傻子,现在看来,他的确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