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乐改换话题,不再谈论文学史,他的声音依旧兴高采烈,说他的父母如何喜欢她。
可惜林郁斐听得模模糊糊,她的脚被软牛皮折磨,脚后跟和脚背发红发热,紧绷的痛感越来越难以忍受。
跨江大桥上有火车驶过,这是一条繁忙的南北铁路,隔几分钟变能听见轰隆隆的动静,从顶呼啸而过。
们
谈的声音被盖下去,若非贴着耳朵,试图在火车的轰鸣里听清
声,简直是妄想。
孟平乐想让林郁斐听清,火车经过时他猛地靠近林郁斐,还未等他开,林郁斐条件反
地往后退,脚后跟在猛烈的动作里倏然被擦
。
“你有点……怕我?”孟平乐犹疑着问。
“抱歉,我可能有点儿社恐。”林郁斐站着,实在疼得不想走路。
更不想跟孟平乐说,他们的关系点之
,提到磨脚、流血,势必要展示狼狈的伤
,听起来太没边界感。
林郁斐抬看,餐厅的那道影子消失了,玻璃墙空
映着一
月亮。
她恍然回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抬看。
注意力很快被一声击打吸引,是皮包砸在身上的声音。
林郁斐在慌的动静里寻找,看见孟平乐不知何时被扯远,离她有四五米距离,一个
拽着他的衣袖,成套灰棕色格纹西装
七八糟,她的斜挎包砸在孟平乐身上砰砰作响。
“孟先生,你这是……”林郁斐顾不上流血的脚后跟,倒吸一凉气追上去。
“相亲是吧!躲着我是吧!”持续地咒骂,斜挎包成了她手中的刑具,一次次抡圆了砸。
林郁斐听清后猛地停住,正巧的脸转过来,路灯穿过枝桠映在她脸上,她们在彼此眼睛里寻到同样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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