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书僵着没法动,他知道这是鬼使了点诡计。
她吸了他的阳气,力量复归得极快,充沛得惊。但他若愿意,随便掐个什么诀也可以将她限制。
可徐云书又想,再来一次,鬼的七魂怕是真的要散了。
他的善良给了她放纵的机会。
鬼轻轻一笑,身体向下倾,勾着他脖子的手跟着发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
如此,鬼倒在了床上,徐云书被迫压上她。
鬼好似不愿意在下面,翻身和徐云书换了个位置,骑坐在他身上。
她欺身,脑袋埋进他肩窝,轻嗅了一下,低喃:“小道士,你好香。”
颈旁的碎发蹭得他浑身发痒,徐云书试图握拳,被她的力量牢牢束缚。
想说话,她的吻再度落下,吞没了他的声音。
他来不及闭上张开的唇,鬼顺势探了进去,湿润的舌尖点了几下,扫过他的舌面。
徐云书哑然失,在她舌尖的攻掠下发出一声极低的喘音。
然而周围实在太过安静,那声几不可闻的喘在这样的环境中被放大。徐云书听见了,鬼也听见了。
他羞愤得整个烧了起来,两颊涨起,染上好看的
色,体温也渐渐升高。
鬼莞尔,胸腔轻轻震动,止不住笑意。
徐云书热得不行,意识逐渐不清醒,鬼趁机压他更近。
她跨坐的姿势,不可避免蹭弄到了他的敏感部位。数未曾纾解的分身对此异样感到格外陌生,辨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
徐云书很晕,腿脚发软,脑子也开始空白。
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鬼,不是艳鬼,不是风流鬼,为什么会有摄
心魂的能力。
眼前起了层蒙蒙的雾,徐云书闭上双眸,虚无的黑暗里只有那双唇是真实的,那样湿、温热,引
犯罪,又让
留恋。
空气稀薄,极度的热席卷全身,徐云书本能想寻凉物降温。
鬼的体温很合适,可他一触上,她那两团不容忽视的丰盈快将他的理智淹没。
警钟狂响。
徐云书猛地被这熟悉的触感拉回现实,睁眼,狠狠合上齿关。
血腥味在腔中漫开,不是鬼血,是徐云书的。
鬼早有防备,及时退出。她从鼻腔中哼了一声,用力咬
他的唇瓣,报复他那一下。
疼痛令徐云书全然清醒,想到他竟然差点被一个鬼吻昏了
,心中耻意翻腾。
羞极,愧极,罪恶至极。徐云书从喉咙缝里低声发出警告:“够了。”
眉峰虽严肃压着,音调却颤抖。耳根染了绯晕,唇在月色下泛着水光,哪有什么威慑力,鬼根本不怕他。
“初吻?”鬼随
问了句。
小道士绷着唇默然不语。
“不会吧……”
鬼端详起徐云书,眉目生得极好,哪怕沉着脸也能看出是个帅的。
清云观属正一派,正一道士可以恋结婚,他难道二十几年连个
孩子的嘴都没亲过?
不应该呀,她在观里溜达的时候,明明见过好几个上香的生偷瞄他。异
缘那么好,想来上学期间也没少收到
生表白。
怎么会。
许是鬼惊讶的表
过于明显,小道士勃然怒视她一眼。
鬼讷讷对着手指,一脸无辜。
她讨厌出轨滥的男
,对洁身自好的单纯小道士好感度狂升,尽管她刚刚还欺负了他,但那是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
鬼没什么愧疚,只是收了鬼力,从他身上起来。
小道士似是气极,一言不发坐起。
鬼偷瞄他,唇上的水迹还在,血倒是止住了。
徐云书脑中混,抬了抬胳膊,抹去嘴上湿润。
瞥到徐云书用手背擦唇,鬼叫起来:“喂,你什么意思!”
小道士的阳气太纯,虽只吸了两,她已经活蹦
跳,喊叫也更大声了。
虽然徐云书在众师弟眼中是可靠沉稳的师兄,但他年纪并不大,只是因为从小在观内长大,辈分便高了些。
他体质特殊,不想给别招去麻烦,便常常独来独往。好友不多,感
经历更是一片空白。
连异的手都不曾主动握过,哪里遭遇过这么热
的吻,他一下被亲懵了,完全不敢面对现实。
“说话啊!你擦嘴是个什么意思?”鬼气得跺脚,他那动作,仿佛她是什么腌臜之物。
徐云书拿后脑勺对她。他太了,这个无理取闹又古怪的鬼,他就不该管她死活。
鬼又质问了几句,徐云书根本不睬她,她一个
唱独角戏,很没劲。
“从鬼的角度上来说,我也是初吻,你不亏的。”
“我只吸了你两,你这么年轻,没几天就养回来了,实在不行我去山下想办法给你偷点牛鞭……”
鬼说累了,停下来喘气休息。
一室安静。
片晌后,徐云书终于开。
他望着窗外蒙蒙的青天,冷冰冰提醒:“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