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厅的生意真的很好，就是太好。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我升中一那年，老豆已经开了三间分店。我妈又喜又忧，喜的当然是生意好，忧的就是她和老豆之间的关係。老豆经常出外应酬，他总是说做餐厅的，
面一定要广，所以要多识，所谓『出外靠朋友』。
「我妈私下曾经说过:『男，一有钱就身痕』(註一)。我妈真是一个
明的
，但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又如何?我妈这么一个聪明的，竟然花了一世的时间，也学不会这个道理:男最不喜欢聪明的。
「十个男九个贱，十个男，十个都喜欢小鸟依。老豆一直没有说，但我们兄弟俩都知道，老豆在妈面前一直很自卑，一个是只有小学学歷的男，一个是做教师的。他有时会庆幸自己娶了我妈这个贤内助，但更多时候是后悔自己娶了一个太明的回家。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在外面养的，但事
被揭发时，我才读中二，我哥那年刚好是会考生(註二)。那个野是一个俗不可耐、但有几分姿色的内地，是在骨场(註三)替按摩的，是不是邪骨我就不知道了，但帮按摩按到跟上床、还有了客的孩子、
客娶自己，想必这个也不是什么正经家。
「名义上，我妈和老豆仍然是夫妻，只是老豆一个月之内，几乎二十
都在第二个家，很少回来这里。这里只有我、我妈和我哥三个。我妈自从知道了老豆在出面有、而那个更有了孩子的事之后，就真真正正地消沉下来。我知道她不是消极地反抗，她是在储备——储备可怕的负能量。
「因为她对老豆已经心死了，其实在她第二次堕胎之后，我就感觉到她已渐渐地不再
我老豆。但是，叫她离开老豆，她又捨不得。『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问过她，为什么还不跟老豆离婚，以我妈的才和姿色，要找第二春绝对不难，但她说:『傻子，我替这个男生过两个孩子了，还可以走去哪儿?我这一世，註定要困在这个家里面。』
「她的生命跟我和我哥的生命紧紧相连，而我和我哥又跟老豆的血
相扣，就是我们两个孩子将我妈和老豆紧紧绑在一起，叫我妈想逃也逃不了。
「既然逃不了，我妈就以最刚烈的方式表达她的绝望——死諫。以前做臣子的常对昏庸君主，採取不同的劝諫方式，最激烈的一种就是以死相諫。那是在东窗事发的两年之后。我妈不是自杀的，是病死，竟然是感冒而死，真是荒谬到极点，如果说是癌症，那还有可原。
「我妈初期生病时，就如同一般的感冒病患者，但有一天，她忽然倒下来，被送
医院。病急转直下，问题在于一群医生都不知道妈的病因何在，只是猜测她的脑出了问题，应是患上了什么罕见的严重疾病。
「她的身体不时会抽搐和痉挛，并长期处于昏迷。陈心也很想时时陪在妈身边，可惜那时高考已开始，所以他未必每天能够去医院看我妈，我则是推掉一切cosy的job，守在病床附近。我知道的，我隐隐猜得到我妈的病源，但意念总是在脑袋一闪而过，抓不住，每当我快想到时，就被外界的声音打扰，然后如丝的灵感又断了。
「有一天，我见着妈如常地痉挛，一句话终于
而出:『会不会是经出了问题?』那群庸医仍然在鑽研妈的脑袋，听了我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着手去检查我妈的经，发现病源果然就是经，是细菌了经。可惜，太迟了……
「……太迟了。刚找到病源的第二，我妈就走了。她死得一点都不安详，死之前还来不及叫我一声utumn，叫我哥一声sorrow，她死的时候，什么的身影都不在她眼内。结果那个贱呢，大概还在跟那个贱在床上颠鸞倒凤。我妈这一招真是绝。她不只将老豆挤出生命之外，就连我和我哥……因为我们有老豆的血，说不定她将我和我哥当成老豆一样，恨着我们，恨着老豆的这一种血，尤其是我长得这么似他，她一定加倍地憎恨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