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愿意为了他惊世的面容与身体,孜孜不倦的去拯救他不堪一击的灵魂。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就有无数
甘愿做他的“裙下之臣”。
他没有资格厌世,他要好好活着。
——不然剩下的苦谁来吃呢?
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凭什么能逃。
那时候我才十四岁。
我才十四岁。
如果不是吃透了苦,谁又会疯成这样呢。这世上谁无辜呢,谁不可怜呢,谁不是刽子手呢。
谁又不自我呢。
谁不是借自己的手屠向别呢。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世上从没有绝对的圣;只是你敢不敢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承担应有的代价。
总有是太幸运,生来什么都有,却不懂珍惜。
也总有太不幸,踌躇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最后万念俱灭。
到来,所有
都在一个池子里无谓的厮杀着,待万劫不复后才恍惚回——原来,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怎么也挣求不来的。
我们笑他,我们何尝不是他
。
可怎么办,即便知道这些,却仍无法抵抗我心险恶。
然后继续前扑后涌,无间
回。
屠了这么多,其实不过也是被屠的那个
。
我可怜,也可恨。
我到底活成了罗拾这样的——一条疯狗。
长将至,东方既白。
天明,我仰了仰,将手伸
被
气沾湿的
袋,片刻后翻出手机。我拨通了一则电话,那方是温润的嗓音,那个慈悲如佛的少爷柔和地接应:“表姐。”
“罗兰。”
“帮我收个场。”
少爷顿了顿,似乎带了星点的笑意,稍稍叹息:“好啊。”
一切都将尘埃落定,那些或靡丽或苍冷的子早已远去;只剩下记忆中那片泛旧的,斑驳的苍食色砖墙,与窗外铺天的月色,陈年的青藤椅……
我想,我早已老去。
我衰败不堪的灵魂,我行尸走的躯体,我倦怠的心脏。
我毫无希望的一生。
我的一生,好像就是在给收场。我永远都在给
收场,除了给
收场,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永远理智,永远冷静,永远温和。
我永远是依靠。好像永远不会疲惫,不会害怕,不会绝望。
只敢如现在,借着某一刻,背着世界去发狂。
其实我早就疯了。
却一直小心的克制着……等待那场……
那场我从未见过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