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荞艰难地止住泪水,抬,泪眼蒙蒙地望着蒋子休,用尽全力,说:“蒋子休,他们要离婚了,没
要我了,不,他们本来就没要过我。”
哭腔夹杂着嘶吼,在狭小安静的车内,听上去如此地撕心裂肺。
那些祁荞从小听到大的,称赞祁家家庭和睦、夫妻恩的话语,都像一把把利剑,再一次
进祁荞的胸膛。
那些啊、恨啊,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
她为什么想父母,又为什么恨他们。明明,他们对她,没有
,更谈不上恨,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
。
她想问他们,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生下她?
缠绕着她近十年的执念,对祁父祁母来说,像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被折磨得发了疯的,只有她自己一个。
“蒋子休,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生下我......”
“为什么生下我,又不我......”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
......
祁荞不断地重复着,为什么,她不知道答案,她又想知道答案。
她究竟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为了虚无缥缈,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亲嘛。
“蒋子休......”
祁荞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像是没办法关上的水龙。
蒋子休抬手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眼角渗出的泪水,抚摸着祁荞的背,开,对祁荞说:“祁荞,我把我所有的
,全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