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啥呀?。」
李文财一边加速抽,一边看着梦临脸上欲仙欲死的
表
,心里成就感
棚。
「我、我……。」
「说呀,媳儿……。」
「哎呀,老公,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快说呀,我就要听……。」
「哎呀我不告诉你。」
「你快点儿的,不告我那我不你了。」
「我有艾滋病。」
李文财呆住了。
他的还无套
在柳梦临的体内,不识相地跳了两下。
他缓缓把抽出,一个
坐在床边绝望。
漫长的半分钟过去了,李文财憋出了三个字。
「真的吗?。」
「真的。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啥用啊!。」
李文财生气了,大叫着打断,「柳梦临!。我和你没仇没怨地你为啥要害我!。!。」
柳梦临低着坐在他身旁,满是愧疚,什么也没说。
小旅店里好安静,只剩下窗外飘来的叫卖声。
丹东九九大莓,三十九一斤。
他就这样静静地发呆,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他以为自己的
生终于要变得梦幻又甜蜜,可是这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欺骗,甚至可以说是一场
谋。
过了良久,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抬,发现柳梦临正拿着手机给自己拍照,咬着下嘴唇噗噗直笑,脸上的表
就像一只做了坏事的小松鼠。
「啥呀你!。你又拍我
照,删了!。」
李文财赶紧用枕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伸手要抢柳梦临的手机。
柳梦临实在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啥啊,你还有脸笑?。」
「你看你现在脸上的表……。乐死我了……。你太好玩儿了……。」
「别笑了,烦死了!。」
李文财倦起膝盖,把埋在枕
里,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心里也是。
「李文财,我逗你玩儿的呀!。我没病!。」
李文财不理她。
「老公,李文财?。」
「……。咋回事儿啊,你真不理我了?。」
「我真逗你玩儿的啊!。」
无论柳梦临怎么解释,李文财就是不理她。
「完了完了,我现在都没法证明我自己了。」
「我真没有病呀!。我啥病都没有!。我把我身份证儿、学生证儿都给你行不?。你给我班主任打电话总行了吧,我把我妈电话也给你,你问问我妈,实在不行咱俩明天去医院检查!。」
「我去你这咋这样儿呢,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你这是玩笑吗?。哪有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
李文财委屈地捂着熊,「刚才一下儿给我心脏都吓骤停了,我他妈现在心跳害难受呢!。」
「哎呀,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整你了,再也不吓唬你了,别生气啦!。来嘛,老公,接着做呀,我还没爽够呢,哪有做做一半儿暂停的呢!。你瞅你,
都吓萎了,笑死我了。」
柳梦临使劲晃李文财,香香的发丝反复摩挲他的皮肤,见李文财还不搭理她,便坏笑着朝他的老二摸去。
李文财侧了侧身子,把她的手甩开。
「你别碰我。」
「不是李文财你啥意思啊,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咋害生气啊?。这咋还碰不得了呢?。你上镶钻啦?。」
「我没心。」
「好吧。」
说完和两个字,柳梦临再也不说话了。
李文财的在枕
里埋了良久,他突然听到身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赶紧抬,只见梦临赤
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宝宝,她的
被凌
的乌发遮住,呜呜地哭着。
「梦临,梦临……。」
李文财赶紧推推她,「你这是咋的了,你欺负我,咋还给你自己整哭了呢……。」
「李文财,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儿的……。」
梦临猛吸鼻涕,「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还怨上我了,我都给你道歉了,我感觉我也没做过啥对不起你的事儿吧,你咋还跟我甩脸了,我不让你戴套不还是为了让你更爽吗,现在又成我的错了,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永远都是我们
孩子承担风险吗……。」
柳梦临越说越委屈,泣不成声了。
「哎呀,这咋办啊,这我也不会哄啊……。」
李文财开始手忙脚了。
「梦临……。你、你快别哭了啊……。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生你的气,我相信你,你快别哭了……。咱俩好好的,你快别生气了……。」
哭声戛然而止,梦临吸了鼻涕,语气十分认真。
「真的?。你真不生我气了?。」
「真的,真不生你气了,你快起来,快别哭了。」
柳梦临突然一声怪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整个扑到李文财身上挠痒痒,李文财特别怕痒,又生气又止不住想笑,两个
体哈哈大笑地拧成一团,这个坏
,她刚才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去,你烦死了,你又整我!。!。」
李文财气得把柳梦临推开,继续生闷气。
「咋样儿,我演技不错吧!。」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哎呀,真错了真错了!。老公!。」
柳梦临重新换回了撒娇的语气,「我真错啦,好老公,好宝宝,我以后再也不敢啦!。你就原谅我嘛!。我以后啥都听你的,行不?。以后我让你欺负我,还不行吗?。」
哼地一声,李文财傲娇地把歪到一边去,「你瞅你嬉皮笑脸那样儿,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
「那你想咋道歉啊,那你看这样儿行不?。」
柳梦临趴在李文财的两腿间,使劲用脸拱着李文财的毛,又使劲用脑袋砸着雪白的床单,噘起
,雪白的
左右晃动。
「好老公,家知道错了,我给老公磕
!。我现在诚恳地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你天天欺负我,以后我就是你李文财的
厕所,我就是你的专属私
母狗,我心甘
愿当你的专属
套子!。你想怎么
我就怎么
我,就算我身上来事儿了我也要给我的好主
,我求求你啦,你原谅我吧!。好不好嘛,老——公——!。」
这一声老公让她叫的,音调拐了山路十八弯,听得李文财骨都酥了。
真没想到格彪悍的
孩撒起娇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梦临突然起身,背对着李文财,摇了摇蜜桃形的翘。
「李文财我给你点儿颜色你真要开染坊啦?。赶紧的,咱俩刚才内炮害没完事儿呢。」
「你这个骚货。」
李文财使劲扇她的,「我他妈今天非要
死你不可。」
他们俩现在这个如胶似漆的状态看样子是要奋战一整晚了。
趁他们现在做的功夫,就让我来聊聊柳梦临这个
孩吧。
梦临是单亲家庭,跟妈妈过。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和她妈妈有很大的关系。
妈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社会姐,这些年来经历了很多男,光野爹都给柳梦临找了好几个。
往好处想,别只有一个爹,而她有好几个,也是血赚了。
奈何岁月的无洗礼,现在她只能当社会姐他妈了。
梦临不是学习的料,从初中开始就整跟着
小伙们混社会,坏
孩
的事她样样都
,好
孩
的事她是一点不沾,
经验领先其他同龄
生十年。
她的一生,就是社会姐的一生,就是放养的一生。
上市里最差的初中,考着班里倒数的成绩,倒是有着最多的绯闻。
即使她毕了业,也总是少不了添油加醋版本的话题。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烂透了,却也活得潇洒痛快。
简中儿被父母所期望的那些体面出路——银行职员、医生、教师……。
这些条条框框的社会约束在梦临的妈妈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也可能是她根本就想不到那份上),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快乐成长。
在外看来,柳梦临他妈是个坏妈妈,是个骚货。
但这话你可千万不能当着柳梦临的面说,她要是知道了她非得弄死你。
在柳梦临心里,她的妈妈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不知道这种欲体质是否会遗传,但柳梦临在很小的年纪就无师自通学会了夹腿。
那时妈妈正在和打麻将,小小的梦临躺在沙发上,她用腿夹紧一个抱枕,红着脸扭来扭去,速度越来越快。
朋友轻轻戳了戳妈妈,坏笑,「看,你姑娘跟你一个样儿,这么小就会了。」
妈妈起身去给她盖上沙发边的小毯子,告诉她不要在外面前这样。
梦临不管不顾,扭动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快,突然有一的推力席卷大脑,她惊叹,边抽搐边惊叹,舒服得两腿
蹬,还不小心踢到了妈妈的膝盖,酥麻的感觉持续了十秒钟左右,世界才慢慢恢复平静。
「妈妈,你刚才说啥?。」
这就是她生中的第一次高
。
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并且陷这种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到了初中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发育,这种行为越来越频繁,一发不可收拾,她每天都会给自己留出自慰的时间,那时候的梦临认为,蒂,简直就是上天赐给
最好的礼物。
也许蒂就是
的
。
也许这就是瘾,是她缓解压力的方式。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压力,那只是她自己生的迷茫。
唯有那些负面的绪转化为颤抖和
,她才能安安静静地眯起眼,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痕,就这样躺在被
浸湿的床上,陷
一个累到连梦境也跟着沉睡的觉。
她小小年纪就看过很多黄片,她知道在做的时候,
身上有三个同同可以被用来抽
。
听说有些孩即使到了成年之后还从来没有自慰过,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在初二那年把自己的处之身献给了狗屎一样的
,她的每一段
都是他妈的狗屎。
其实柳梦临刚才对李文财撒了一个谎,与其说是撒谎,说成隐瞒似乎更合适。
她最近确实请了病假,也确实一直没上学,她也确实最近都住在她前男友家里,只不过她前段时间不见李文财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住在男友家不方便,而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刚做完流手术。
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小老鳖配大王八,柳梦临的前男友也不是啥好货,一天到晚赚不了几个子儿,全在夜场和台球厅里挥霍了。
他比柳梦临大几岁,俩是在斯卡拉认识的,那天柳梦临穿着一如既往的
露衣服,假装不经意地在卡座边瞎转悠。
她说,哥,没钱吃饭了,能不能吃点儿你的果盘儿?。
那男的抬眼一看,我长这么漂亮,欣然同意。
你没钱吃饭,那你有地方住吗?。
我住万达公寓,想去玩儿吗?。
短短的几句话,这就上了。
当晚他们确定了关系。
随着时间的消磨,早已名存实亡,狗屎被提炼成了化肥,连味儿都没了。
他们表面睡在同一张床上,一一个老公媳
儿地叫着,内心的白眼却早已翻上了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后来梦临怀孕了,那男的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他的钱可以用来去斯卡拉,可以用来打气和吃美莎片,但绝不能用来给自己朋友打胎。
梦临只好四处和自己的过命姐妹们借钱,自己去把孩子打了。
不却不分手,是因为有利可图。
别看她现在刚打完孩子,你等过几天的,我还不是想就
?。
我出去找还要花钱呢,不让亲不让摸的,质量还未必比她高,她饭量又不大,我就让她吃点儿我的剩饭剩菜,能花几个钱?。
更何况拿手短,我还能使唤着她给我打扫打扫卫生。
这是她前男友的想法。
柳梦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打完胎的她身无分文,连个回学校食堂充饭卡的钱都没有,继续和他在一起,就可以继续住在他家,对一个小摇子来说,住在万达公寓可是一件相当有排面的事。
不仅如此,还能蹭吃蹭喝蹭美莎片,我知道他想我,我又不是没让他
过?。
各取所需罢了。
后来,她在快手上认识了一个叫李文财的小伙,他和柳梦临一样,一无所有,只剩年轻。
有时候生就是一场
回。
颓废又空虚的生活再次燃起了希望,重蹈复辙的狗屎。
即使梦临的前男友自己在外边吃果盘、摇,推油半套做到想吐,可在他发现柳梦临和李文财的聊天记录后,依旧气到
炸。
柳梦临,你他妈一天到晚搁我家里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有脸找别的小伙儿聊骚啊?。
梦临也急了,你还好意思说上我了,你他妈又是啥好玩意儿啊?。
我他妈吃你饭都给你心疼完了,你瞅你这抠搜样儿你真是活不起啦!。
你出去包养别不也得花钱啊?。
我就问你,你那被子都谁给你迭的?。
碗谁给你刷的?。
地谁给你扫的?。
烟灰缸谁给你倒的?。
你他妈请保姆不花钱啊?。
谁家好朋友打了胎不管不问啊?。
俩却吵越凶,还动起了手。
柳梦临一气之下从他家里跑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她还把床柜上那半盒炫赫门给顺走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样了。
「柳梦临。」
李文财突然叫她的全名,表严肃,他的嘴唇上还挂着刚才接吻的
水丝,额
的汗珠坠落在她脸颊上。
「嗯……。咋啦?。」
「你以前被多少男的过?。」
「老公……。你问这个什么……。」
「你快回答我!。」
「我说了你又该生气了。」
「你不告诉我我他妈更生气,你快告诉我啊!。多少男的过你?。?。」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忘了……。」
「二十个有吗?。?。」
柳梦临被地脑袋
晃,先摇
再点
,「对不起……。」
「我,三十个,有吗?。?。」
「对不起……。老公……。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柳梦临一边扭着腰一边道歉,看起来好贱,脸上的表有百分之十的歉意,还有百分之九十的享受。
「你前对象儿天天你吗?。」
「嗯嗯呃……。对不起宝宝你吃醋了吗……。」
「柳梦临!。以后只许我你!。!。从今以后你这辈子只能被我一个
!。!。不许别的男
你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柳!。梦!。临!。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李文财每说一个字,他的就使劲往柳梦临
里捅一下。
「老公你轻点儿,我要被你给捅死了,我知道错了!。」
「你活该!。你活该被我!。你他妈就欠捅!。我这都捅轻了!。」
「对不起好老公……。我真的错了,你死我吧,你
死我泄愤吧,以后你心
儿不好了就用
捅我,你捅死我吧,我活该,我他妈就是个贱货!。」
梦临的身体滚烫,不停地抽搐,水
得到处都是,像个
体
泉。
当里那
带着醋意和占有欲的浑浊
体
薄而出后,怒火逐渐蒸发了。
第二次过后,两
瘫在黏煳煳的床上休息,浑身的汗湿漉漉,就像刚洗完澡。
梦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放光,还没从贤者模式里缓过来的李文财,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牛子,担心梦临又要过来榨他。
「你你你你要啥,你让我歇两……。」
「你那还有美莎片吗?。」
梦临打断他,「我想劲一下。」
「没了,都叫我吃完了。」
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又要做呢。
「那好吧,我打电话叫糗(取)几个罐儿啊,再让他顺手买点儿美莎给咱俩啊,
多没意思。」
「你哪来的钱啊,咱俩都没钱,你忘了。」
「呵呵。」
柳梦临熊有成竹地拿出手机,「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脉。」
说罢,柳梦临便开始打开微信对着自己的姐妹群聊呼风唤雨:「来,是姐妹的都给我转十块,假装看不见的咱以后就拉黑吧。」
「哎呦我,我咋没想到呢。」
李文财也照搬起的
作,在自己的兄弟群里喊话:「是兄弟的都给我转十块钱,我这边出了点儿事儿,我平个事儿。」
一个小时后,两个东拼西凑,发语音消息发得
舌燥,居然真凑来了一百五十元。
他们俩花八十块钱买了一个笑气罐,剩下的七十买了四盒美莎片。
你俩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你打过气吗?。」
柳梦临把气球嘴套在放气上。
李文财打过气,第一次是在斯卡拉附近的台球厅里,自然是东子带他打的。
刚吸了没几,没拿稳,跑出来的气吹得他直闭眼,气球瞬间在台球厅里
飞,时不时发出噗噗的放
声,最后
准地掉在了一位
小伙的脑袋上。
「你啥意思呢?。」
对面的小摇子把台球杆摔在地上,满脸不爽地朝李文财走来,「你他妈没长眼吗?。你那气球往哪撇呢?。啊?。你他妈撇我上了,啥意思呢?。」
「不是我不长眼,是气球不长眼啊……。」
李文财想认真解释,却忍不住笑,噗噗地发出气球漏气般的笑声。
「不是哥们儿你跟谁俩嬉皮笑脸呢?。嗯?。」
对方上前一步,气势。
东子闻声过来帮忙,两拨吵吵成一团。
台球没打明白,笑气也没打明白,光顾着打电话摇儿了。
「你们几个,能玩儿就玩儿,玩不了别搁我店里捣,要
仗出去
。」
老板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场架终究还是没打成。
半夜三更的,两拨的江湖大哥们都不接电话,只好改
再战。
柳梦临拧开气罐,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能一边吹气球一边我吗?。」
「你说啥?。」
「我说你能一边打气一边吗?。」
「你说啥?。?。听不清?。」
「打气!。!。边打边
!。你会吗?。」
气充完了,气球有两个脑袋大,柳梦临拧好气罐,屋里安静地吓。
「我不会呀。」
「我教你。」
柳梦临把气球嘴含在嘴里,嘴唇嘟成小「o」
状,眯着眼一吸一吐几个来回,脸憋得通红,像在嘬一根小号。
李文财接过那个沾满柳梦临水的气球,学着她的样子解放了双手。
「我你等会儿,我上劲儿了。」
李文财捂着,刚一开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被笑气搞成了卡通片的滑稽声音,逗得柳梦临哈哈直笑。
他感觉眩晕,但更多的是麻木,脑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受,一场无限接近于脑死亡的困境。
那种感觉有些可怕,但又说不出来的妙。
笑气上劲只需三秒。
世界变成纯白色,比酒店的白床单还要雪白。
空空的,无边无际,但他依旧能感受到梦临的存在,只不过不再是类的状态,那更像是一
风,或者一个可视化的二维
廓。
他不知道梦临在那一刻还是不是梦临,她真实却无形,她的声音不再带着铁岭音,而是一个藏在电视机里的电子主持
,她穿着淡黄色的
士西装,
色丝袜,黑色的哑光粗跟鞋,她的普通话标准,
齿清晰,清冷又孤傲。
时光倒流回了十年前,有些闷热的夏夜,电风扇嗡嗡响,李文财嘴角挂着饭粒,他想看金鹰卡通,父母在看天气预报,不让换台。
那是一个琢磨不透的。
关掉电视,她就死,再次打开,她就回来。
此刻的梦临就是这样,她说着李文财听不太懂的话,就像他完全不关心明天的沈阳是否会降温。
他和电子美一起困在了四四方方的电视机里,唯有电波在流转。
用话说就是,懵了。
这就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打气带来的最真实的反应。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觉得胯下火辣辣的,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紧致的壶把他的
包裹住了。
在洁白的云端,云层变成了一只温热的小手,抓着他的死不松手。
是柳梦临坐在了他的上。
电子美优雅地笑,即使在做
也要保持端庄。
浑身上下只剩下有知觉,李文财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洁白的宇宙,那里不再变得纯洁无暇,而是涌动着洪水般的
欲。
白色不是善良,也不是纯粹,这他妈就是粗的
、就是
、就是爽!。
就是幻觉,就是愤怒力,就是第五高原,就是庇护所就是他李文财狗
不是的
生的遮羞布!。
双床即战场,
天
地,
出个未来!。
感谢上天、感谢社会摇、感谢美莎片、感谢笑气、感谢豆豆鞋、感谢卡簧、感谢斯卡拉、感谢快手APP!。
邱比特的之箭,终于
中了这个傻小子!。
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上进(上劲)吗?。
他和梦临手拉着手坐在纯白色的海盗船上,摇啊摇,摇到天际边。
老天爷说这个宇宙就是一个天平,倘若真是如此,那一定一边是美莎片,一边是笑气。
美莎加笑气,直接给他的松果体打贯通了。
当你感觉惊讶时,说明你并不1练,可你一旦轻车1路,你就再也不会觉得惊讶。
李文财很快就能1练驾驭这种方式,他在很多地方都做了,在浩瀚的宇宙里,无际的云端上,还有茂盛的丛林中……。
只是这一切,全是白色。
他一边用嘴吹着气球,一边扶着梦临的猛力冲撞。
他不太明白自己现在在什么,如果是在做
,那自己正在
谁?。
自己正在用身体的哪个器官?。
思考是愚蠢的。
快感首当其冲,其他的繁杂琐事纷纷被抛在脑后,被下半身支配的是可悲的,但也是幸福的。
在后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上了这种感觉。
他的意识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他还记得花手怎么摇,却忘了一加一等于几。
得益于导师东子的悉心教导,李文财摇花手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拿柳梦临的手机放着他们最听的DJ社会摇硬曲,柳梦临在前边噘着
,李文财在后边一边摇花手一边后
她,两个
嘴里还吹着气球,别提有多爽了。
李文财甚至把手机靠在台灯旁边,录了一段他和柳梦临做的视频,两个
都露脸了。
他都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回忆被快感打成了碎片。
牛子超慵懒地靠在床
,打开手机叹了
气,捏捏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彷佛是在确认一下自己的五官是不是还健在。
卡通片的声线,「我我手机没流量了,他家WI-FI密码夺少哇?。」
「你连宾馆缩写,带5G内个,内个快,密码拔个五(八个五)。」
「我媳
儿你太厉害了,你咋啥都知道啊?。噢对……。你跟好多男的来过这儿……。」
「55555555……。」
李文财自言自语,输WI-FI密码,「哎对了媳
儿,咋俩拍个官宣视频发快手和朋友圈儿呗。」
在他俩的做中场休息阶段,李文财突然意识到还没和自己的
合影呢。
处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儿,这不得发快手和朋友圈狠狠展示一把?。
可惜又被柳梦临制止了。
「不行,我今天没化妆,不能拍。」
「为啥啊,你夺(多)好看呐,你不化妆也老漂亮了,真的。」
「我是职高社会一姐,我拍视频必须要化妆,必须要画大眼线、大韩式一字眉,必须戴大直径美瞳,必须涂红,知道不?。一个都不能少,姐是气质
,方方面面儿都得安排上。」
柳梦临说得没毛病,社会姐不化大浓妆,就好像李文财出门没穿豆豆鞋,自然气势上矮三分,排面尽失。
是李文财考虑欠妥了。
柳梦临和李文财一样,他们两的审美异于常
。
大部分都是化了妆比素颜好看,穿上衣服比脱光了好看,而柳梦临却反其道而行之,她是卸了妆比化妆美,
着比穿着衣服好看。
另类又拉垮的审美和化妆技术给她的颜值和气质拉了后腿。
无论柳梦临化不化妆李文财都喜欢得不得了。
化了妆,那就是社会一姐,这个世界上最有排面的;卸了妆,那就是天仙,
上素颜的她,也是男
的一种本能。
「那好吧,媳儿,你说的有道理。那要不咱先拍个不露脸的呗?。」
「行,不露脸行。」
李文财把柳梦临搂在怀里,拍了几张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床照,心满意足地发完快手和朋友圈炫耀之后,继续含脉脉地望着怀里的美
,瞬间又来了兴致,把柳梦临按在身下又是一顿
。
那天两个差点没爽晕过去。
大特
,大泄特泄,李文财恨不得把
塞到柳梦临
里睡觉。
他觉得自己赢麻了,终于达到了生的巅峰。
这一炮,直接弯道超车!。
哈哈,东子,你处过那老些对象儿,你处过长这么好看的对象儿吗?。
与此同时,技校203男寝里。
东子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玩手机,快要睡着了。
他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他已经玩了三个小时手机了,感觉好空虚,好没意思,手机玩久了,开始进电子阳痿状态。
突然刷到一个东西,让他瞬间起来。
「哎呦我,晓刚儿,你快看李文财朋友圈儿!。」
「咋的了?。」
张晓刚探出。
「难道你们没发现李文财到现在还妹(没)回寝室吗?。」
「昂,那是咋的了,他死道儿上了?。」
「东子我你妈,我他妈刚眯一会儿你一嗓子给我嚎醒了。」
东子的上铺继文抱怨道。
「哎呀,你们快看他朋友圈儿,李文财跟他那网恋对象儿奔现啦,继文儿你也看看。」
寝室里几个小伙的八卦之魂觉醒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位秘的
嘉宾。
「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李文财的几个好兄弟陆陆续续点开了他最新发布的朋友圈,那是李文财和他对象儿的九宫格床照,照片里的李文财用胳膊搂着一个年轻的孩儿,李文财露脸了,但那
孩儿把
娇羞地扭到一边,用手把自己的脸挡住了。
两个躺在床上,都没穿衣服,只是用宾馆的白色被子遮住了熊
,
孩露出了白花花的北半球,还有
的
沟。
这条朋友圈配的文案是:【兜兜转转还是你。
没能染红你的白色床单,但我一定要让你穿上白色的婚纱】。
「这咋、这也妹(没)露脸啊,这咋看呐?。」
「哎,该说不说他对象儿熊挺大啊,咱们文财兄从此要过上福的生活了。」
「,这个
养的刚才不是害搁群里让咱一
给他转十块吗。」
东子点上一根烟,摇了摇,故作秘道:「他跟你俩说过妹(没)?。他那网恋对象儿的事儿?。」
「啥事儿?。」
「我跟你们说啊,他这个对象儿啊,指定脸长老磕掺了。」
「为啥?。」
东子开始是道地分析起来。
「你想啊,按照李文财那格儿,他对象儿要是个超级大美
他能藏着掖着不展示?。
都这样儿,有啥秀啥呗,那这对象儿脸磕掺,身材好,那就不露脸官宣呗。你们说我说得对不?。」
李文财和柳梦临同时打了个嚏,大鼻涕
到了对方的脸上。
似乎是为了化解尴尬,李文财猛地坐起来想要去拿纸,结果两个的鼻涕拉了超长的丝。
手隔着纸巾碰到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皮肤好烫。
「我去,太热了,我去给窗户开开。」
李文财光着身子跑到窗边,打开窗户,一寒气吹着他浑身是汗的
体,终于好受点了。
有冰冰凉凉的银色小点落在他的皮肤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消失。
他疑惑地抬,看到天空中飘
着无数片洁白的雪花,那些晶莹的小碎片落在他的指尖,以很快的速度化成一滴水珠。
「我,梦临,你快看,下雪了!。」
「你喊啥呀,没见过啊?。咋的你们葫芦岛是热带啊?。你个土鳖。」
梦临嘴上不屑,倒是光着脚跳下了床,白花花的子
甩。
她走到李文财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
李文财说,见过,但没和你一起见过。
楼下有个叔在卖雪糕,铺在地上。
「老公,我想吃皇姑雪糕。」
梦临娇滴滴地撒娇。
「我去,那你想着吧,咱俩没钱。」
「那好吧,没雪糕吃,我就要吃烤肠。」
「没钱吃啥烤……。」
梦临突然跪下,双手扶着李文财的膝盖,用温热的小嘴包裹住他的茎,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争气的老二再次膨胀,填满她整个
腔。
哦,原来她说的烤肠,是这个。
他低看着这个今生所见过的最美的
孩,乖乖地跪在他的胯下,卖力地吮吸着他的
,梦临的小嘴吱吱响,他轻轻摩挲她的黑色长发,先轻轻揉
,在用手指梳整齐。
窗外有雪花再次飘落在李文财的手背上,很快就融化,变成雾珠,湿漉漉。
生长在东北,李文财见过无数场雪,但今夜,毋庸是最难忘的一次。
*********
第二天中午从宾馆里退房时,两个都一瘸一拐地,顶着四个黑眼圈。
他们两个互相给对方的脖子上吸了一大堆莓,不明真相的
还以为他俩得啥皮肤病了。
意犹未尽,却囊中羞涩,俩便又跑到商场的(名字)的母婴室里打了一炮,消完火之后就在商场里闲逛,直到饥肠辘辘,前熊贴后背,又开始故技重施,在微信群里呼风唤雨,凑了二十块钱,打算去街边吃一碗张亮麻辣烫。
两走在街上的时候,居然刚好碰见东子和晓刚在路边游手好闲。
「东砸!。晓刚儿!。」
李文财大老远就使劲冲他们两个挥手,「看!。!。这是我对象儿!。」
「柳梦临?。!。」
东子和张晓刚同时脱而出。
此番异同声,两
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我……。」
东子自言自语道,「这不我前前前前前前对象儿吗。」
「这不我前前前前对象儿吗。」
张晓刚尴尬地看了看东子,「你也跟她处过呀?。」
「不是,你又是啥前儿跟她处的呀?。」
李文财和柳梦临冲他们越走越近,留给他们剥茧抽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咱俩打个赌,指定是柳梦临主动勾引的他,你信不?。」
「你说她是不有啥特殊癖好啊?。咋就这么喜欢收集男吗?。」
张晓刚诧异道,「咱要不要告诉李文财啊?。」
「哎呀你跟他说啥啊,他好不容易处个对象儿,他乐意处让他处呗。」
两句话的功夫,李文财已经拉着梦临的手走到他俩面前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东子和晓刚两惊讶地瞪着柳梦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而柳梦临看起来镇定自若,彷佛这种场面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李文财明显会错了意,他认为他俩之所以惊讶,是被他对象儿的美貌给折服了。
「咋样儿,我对象儿,好看不?。」
「哎呀,太好看了,文财我真羡慕你,我都没处过这么好看的对象儿。」
东子回应李文财,但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柳梦临听的,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柳梦临看,像扫描仪一般把这位旧从
到脚隔空检查了一遍。
不到一秒的功夫,东子就迅速从自己大脑的「前任数据库」
里调取出了柳梦临的信息,她的三围、她的房形状、她
部的户型、她喜欢的体位,还有她高
时脸上的表
……。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和柳梦临的云雨之欢,彷佛就是昨天。
柳梦临对东子翻了个白眼。
李文财打岔道:「你俩迟饭(吃饭)没呀?。一起吃麻辣烫去啊。」
「不用了,我俩刚搁食堂里吃完。」
「嗷,你们先唠啊,我去上个撤硕儿(厕所)。」
「嗯呐,你去吧。」
东子看了看李文财走进厕所的身影,扭过开始对着柳梦临指指点点。
「柳梦临你是真行呐,你就非得逮着我们203男寝霍霍(糟蹋)呗,你跟张晓刚儿处完跟我处,跟我处完你又跟李文财处,你跟李文财处完我再把我上铺继文儿介绍给你呗?。我们寝室四个男的要是不够你处,完事儿我再把隔壁寝的小伙儿介绍给你呗?。」
柳梦临也不甘示弱,作为职高社会一姐,对于技校小伙的挑衅简直不放在眼里。
「崔义东,你就是防了呗,你不就是看我跟你好兄弟处对象儿,心里不平衡呗?。」
「我去,我啥防呀我,你都我处剩下的,好马不吃回
,你懂不懂?。」
「你是马呀?。崔义东。」
「柳梦临你是不是不跟男处对象儿下边儿刺挠啊?。你瞅你一天到晚跟这个处跟内个处的,咋的你是小摇子收割机啊,你就喜欢叫
捅,是不?。你都叫
捅成马蜂窝了吧?。」
「我是马蜂窝那你是啥,你就是个马蜂呗,那你下边儿就是个针啊。」
「我,你……。」
「咋啦,又防啦,谁让你先骂我的?。我
跟谁处跟谁处,跟你有啥关系啊?。崔义东你话挺密啊,咋管这么宽呢?。你是我妈呀?。」
就在这俩斗嘴斗得正起劲的时候,李文财从厕所里走出来了。
「走呀,媳儿,你跟他俩唠啥呢!。」
「来啦,老公。」
柳梦临笑着回应,同时还没忘了扭给东子补一句:「
李文财活儿比你好多了……。嗷,对了,」
柳梦临撇了晓刚一眼,「比张晓刚儿的也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一脸得意地扭着朝李文财那边走去了。
张晓刚从到尾一句话没说,也要躺着中枪。
「柳梦临,你这个骚娘们儿。」
东子攥紧了拳,恶狠狠地对着他们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他们手拉着手,穿着侣款式的豆豆鞋,就这样消失在灿烂的夕阳下。
无广告 纯净版 老司机都懂的【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