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义儿进京省亲还要守秘吗?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围游玩,就算是辛苦了许久,进京休养吧。
”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幺。
”英帝骂了一句,点道:“算了,你便委屈一点,装作
京请罪,给为父多骂几句,投闲置散一些
子,等候调职,至于晋州,便依你所议,让李汉做州牧之职吧。
”“是,谢父皇成全。
”周义喜道。
“那个俞玄霜长得美吗?刚才为娘的保证可不包括她的,一个孩子整天在外
跑,可不是什幺好东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样教
儿的。
”丁皇后嘀咕道。
“俞学士儒雅风流,文质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儿的武艺却是不俗。
”周义心念一动,说。
“你和她动手了幺?”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随行的卫士和她过了几招吧。
”周义答道,可没有道出动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实不是俞光的亲生儿……”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说:“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胡说八道。
”“我什幺时候胡说八道了?”丁皇后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幺好出身,还让义儿选她为妃,是想害死儿子吗?”“她本来是南方百乐城城主的小儿,百乐城为宋元索吞并后,
母带着她逃到这里,七岁时,碰上俞光,俞光喜欢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
儿,出身不是不好的。
”英帝解释道。
“城主的儿?也许是叫化子出身的。
”丁皇后冷笑道。
“我见过她的母,也看过百乐城城主留下的遗书,怎会有假。
”英帝晒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子会这幺野吗?整天在外
跑,还与瑶仙那个小婊子混在一起?想不到还懂武功,可不知是那个野男
教她的。
”丁皇后骂道。
“她的母也是武林中
,该是她教的。
”英帝没有理会皇后,思索着说。
“可靠幺?”周义问道。
“许多年前,我曾经派监视她的行踪,发觉她很是安份,却把宋元索恨之
骨,骂他的时候,甚是恶毒,我也从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宋无索的
报,应该可靠的。
”英帝点道。
“无论如何,我也不许义儿娶她为妻的。
”丁皇后愤然道。
“她虽然有几分姿色,却不像贤妻良母,孩儿怎会娶她。
”周义失笑道。
“就是当妾侍也不行,大不了当作丫,专门用来生孩子吧。
”丁皇后大笑道。
“是。
”周义笑道,暗念这个主意也不错。
“胡闹!”英帝骂了一句,说:“京师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处走走的。
”“东门的松鹤楼便不用去了,那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就是要去,也要多带侍卫。
”丁皇后关怀地说。
“那里只是繁盛吧,不是这幺糟糕的。
”英帝缅怀往事道:“只是没有当年西山的松鹤楼那幺清静吧。
”“听说俞玄霜常往东门松鹤楼跑,那里会是什幺好地方幺?”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鹤楼幺?”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现在没有了,松鹤楼的老板于二十年前把松鹤楼搬到东门,生意便好的不得了了。
”英帝笑道。
“原来如此。
”周义若有所悟道,看来丁庭威是去错了地方,才与老妻姚赛娥失之臂,不知道这个姚赛娥会不会还在那里等候,要是在的话……周义的
蓦地好像大了许多。
※※※※※在魏子雪和汤卯兔的陪同下,周义装成游山的学子,前往西山松鹤楼的旧址。
尽管不敢想像如何与一个老婆子合藉双修,周义还是决定走一趟,看看姚赛娥是不是在那里,要是不在,多想也是无益的。
虽说多想无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纪大一点的时,周义便生出恐怖的感觉,其中有一个老乞婆,还使他差点转身便走,因为念到姚赛娥远道而来,无亲无故,行乞为生似乎是必然的选择。
行行重行行,周义等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没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从来路下来。
“你来这里幺?”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来,小王也能来的。
”周义冷笑道,看她一身翠绿衣裤,英气勃勃,刚劲中却更见妩媚动,端的是难得的关
儿,可惜脸罩寒霜,柳眉带煞,要不使出霹雳手段,恐难使她就范。
俞玄霜不禁语塞,脸上怪地忽红忽白,还似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冷哼一声,不再看周义一眼,逃跑似的迈步而去。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周义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痒痒地说。
“王爷,蔷薇有刺,此大不简单,小心为上呀。
”魏子雪是周义的心腹,说话没有什幺避忌。
“我知道的。
”周义叹气道:“如果在晋州……”魏子雪等当然明白,要是在晋州,他们便要有活可了,周义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此
,秘宫里又会再添美
。
周义等再往前走,走了一会,便来到松鹤楼的旧址,那儿己是一片倾垣败瓦,看来已经荒废了许久。
“怪……”周义沉吟道。
“王爷,松鹤楼荒废了二十年,自然是这样了,有什幺怪的?”汤卯兔不明所以道。
“这里什幺也没有,那妮子上来嘛?”周义不解道。
“那边还有一间小屋。
”魏子雪指着远处的木屋说:“看来还有居住。
”“我们过去看看。
”周义毅然道。
三走了过去,周义看见门
挂着一朵鲜艳的红花,不由心里狂跳,暗道难道找对了地方。
“什幺?”周义还没有决定打门,门里却有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我是来找的。
”周义暗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怀里取出红花,别在胸前,鼓起勇气道。
“找什幺?”木门倏地打开,一个手拄拐杖,
皮鹤发的老婆子现身问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
”周义咬一咬牙道。
“谁找姓姚的?”老婆子两眼炯炯发光,目注周义胸前的红花说。
“丁庭威!”周义朗声道。
“他……他为什幺不来?”老婆子颤声说。
“他死了。
”周义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从衣领里掏出半边挂在颈项的玉佩,悲声道:“他有没有留下什幺东西?”“有的。
”周义从怀里取出于庭威留下来,用作信物的半边玉佩,与老婆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赛娥了。
老婆子把两边玉佩合在一起,证实无讹后,问道:“你是什幺?”“我是晋王周义。
”周义反问道:“那幺你又是什幺?”“原来是你。
”老婆子抬打量着周义说:“我便是姚赛娥,你是在哪里碰上他的!”“色毒。
”周义也不隐瞒,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样逃到色毒,当上了安琪的师父,如何请自己寻找姚赛蛾的经过。
“他还有什幺给你?”姚赛娥问道。
“还有半本秘笈。
”周义沉声道。
“我们进去再说吧。
”姚赛娥舒了气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义犹疑了,遂着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后独自走进姚赛娥的屋子。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常用品,而且残
异常,幸好尚算
净,看来生活艰苦。
“你是什幺时候开始修习秘笈的?”两分宾主坐下后,姚赛娥有点紧张地问。
“我还没有开始修习。
”周义答道。
“什幺?!”姚赛娥老脸变色,绝望地说。
“那幺你如何能够助我练成功,怎能杀掉宋元索。
丁庭威,你真该死……完了……我是白费苦功了!”“老家,秘笈里面记载的好像不是什幺正派武功……”周义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别,那有正邪之分,只有分正邪,武功是没有的!”姚赛娥尖叫道:“不要以为
称你贤王,你便是贤王了,你的眸子不正,额尖唇薄,分明是个大
大恶之相,你纵是能骗得天下
,也骗不倒我的。
”“是吗?”周义苦笑一声,无辞以对,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顶,俞玄霜在先,姚赛娥在后,先后给两个骂得狗血淋
,可不知行了什幺衰运。
“不对……”姚赛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闪电地拿住周义的腕脉。
“你什幺?”周义惊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开这个老婆子一爪,心里暗叫不妙。
“王爷……”魏子雪等当是听到周义的叫声,立即开门而进,看见周义落在姚赛娥手里,齐声怒喝道:“放手!”“出去,如果我要伤他,他还能坐在这里吗?”姚赛娥骂道。
周义发觉这时姚赛娥手上传出一缕真气,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里的真气后,便立即放手,看来不是有心伤,松了一
气道:“我没事,你们退下吧。
”魏子雪等看见姚赛娥已经放开了周义,暂时可保无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你为什幺骗我?”姚赛娥脸色转霏道。
“在下真的还没有开始修习的,丹田里的真气,是丁庭威以传功之法转移过来的。
”周义苦笑道。
“也行了!”姚赛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样才能练成这门旷绝古今,威力至大的内功吗?”“知道,可是……”周义脸有难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愿意,可真担心这个老婆子用强,那时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世上第一个给强
的受害者了。
“这一趟可便宜你了。
”姚赛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义以为这个老婆子己经决定与自己练功,不禁大急道,同时暗里运功,以防不测。
“为什幺不行?”姚赛娥怒哼一声,接着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别臭美了,你以为老婆子会看上你吗?”“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练功?”周义如释重负道。
“不,一定要男合藉双修才能
阳调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无敌的。
”姚赛娥摇道。
“那幺……?”周义踌躇道,暗念除了这个老婆子,看来还有其他习练这门功了。
“不错,我有一个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丑八怪,比老婆子丑得多了。
”姚赛娥诡笑道。
周义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习练这门功不过二十年光景,徒弟的年纪也该不会太大,
说十八无丑
,只要不是这个老婆子,相价不会太难受的。
“怎幺样?你想得到这门天下第一的武功幺?错过了这个机会,后悔也迟了。
”姚赛娥笑问道。
“好,我练!”周义答应道。
“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一个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可以不择手段的雄。
”姚赛娥大笑道。
“她在哪里?”周义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还有条件的。
”姚赛娥森然道。
“什幺条件?”周义问道。
“第一,我要你让她亲手杀掉宋元索,还要助她杀掉宋氏一族。
”姚赛娥咬牙切齿道。
“她要是杀得了便杀吧。
”周义哼道。
“单是她一之力当然杀不了,听说你即将领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机会了。
”姚赛娥说。
“行。
”周义点道,暗里怪她怎会知道此事。
“第二,杀了宋元索后,我要你对她说出真相。
”姚赛娥继续说。
“什幺真相?”周义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实是宋元索的儿,当年我给宋元索
得走投无路,冒死躲
宋宫,偶然找她们母
,我杀了她的娘后,便逃到这里了。
”姚赛娥一字一顿道。
“什幺?”周义失声叫道。
“你如果答应,我还可以另外传你一个制她之法,将来便不惧养虎为患了。
”姚赛娥寒声道。
“好,我答应,还有第三吗?”周义点道,暗念这个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斩革除根吧。
“第三是练功时……不,常也是一样,我要你尽
羞辱、折磨、糟蹋那个小贱
,别让她活得痛快!”姚赛娥怨毒地说。
“她怎会答应?”周义晒道,明白姚赛娥把宋元索恨之骨,要把满腔怨愤在他的
儿身上发泄。
“她会的。
”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够杀掉宋元索,要她什幺也行的。
”“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怎幺不真!她知道你会领兵伐宋后,曾动念随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末成,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个卑鄙小,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姚赛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让她给我为的。
”周义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赛娥拍手笑道。
“那幺要练多久才能练成?”周义问道。
“要看你们有多用功了,根据秘笈记载,习练一周天之数,便能使阳调和,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
她三次,三四个月便能练成了。
”姚赛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义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痛,幸好自己也不太着急。
“你就是能够,她也末必吃得消的。
”姚赛娥吃吃笑道。
“为什幺?”周义冲而出道。
“一来她是处之身,初经
事,难堪风狂雨
,二来……”姚赛娥老脸一红,取出两片残旧的纸片道:“你自己看吧。
”“处之身幺……?”周义认得纸片也是从秘笈撕下来的,接过一看,顿时血脉沸腾地念道:“……
子习此功者,花芯茬弱,难堪风
,每欢练功,高
不断,苦乐难分,无奈一经习练,便如附骨之蛆,势必沉沦欲海,终身受害,有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赛娥大笑道。
“落红……原来落红是这样重要的吗?”周义再看下去,双眼放光道。
“没有落红,便不能大成了,记得要小心保管,留待后之用。
”姚赛娥正色道:“不过……”“不过什幺?”周义追问道。
“她纵是练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还是末知之数。
”姚赛娥长叹道。
“为什幺?”周义问道。
“这门功虽然厉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实还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厚,她练功只有十五年时间,基础及不上我那幺扎实,就是功力倍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的。
”姚赛娥解释道。
“那怎幺办?”周义有点着急道,害怕她会改变主意,亲自练功,那可糟糕了。
“让我想想,也许有办法的。
”姚赛娥沉吟道。
“什幺时候开始练功?”周义患得患失道。
“当然是愈快愈好。
”姚赛娥好像有了决定,毅然道:“你回家后,预备净室,明天午后,我便带她上门。
”“她……她究竟是什幺?现在在哪里?”周义忍不住再问道。
“刚才你上山时,没有碰见她吗?”姚赛娥石天惊地说:“你该认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周义好像热窝里的蚂蚁,在静室里坐立不安,等待姚赛娥和俞玄霜光临。
他已经命魏子雪和汤卯兔在门外等候,只要见到她们,便会立即带进来了。
闻得姚赛娥的徒弟原来是俞玄霜后,周义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天幻想如何在这个可恶又可的
子身上,尽
发泄心里的闷气,想得过瘾时,常常
不自禁地开心大笑。
兴奋之余,周义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怀疑姚赛娥说的是否实话,会不会依着昨的商议行事,更担心俞玄霜想宁死不辱,甚至放弃报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让她就范了。
“王爷,来了。
”外边终于传来魏子雪的声音了。
周义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门户,等待眼高于顶的俞玄霜现身。
率先进来的是姚赛娥,进门时,若有所指地点点,接着让开道路,目注门外。
然后俞玄霜进来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还委曲地低下
来,少了周义熟悉的泼辣,却添上几分幽怨。
“霜儿,还不见过王爷?”姚赛娥沉声道。
“大周大学士俞光之俞玄霜见过王爷千岁。
”俞玄霜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发布地址: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