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扔下手中利剑,苦着脸上前。
王霄满意点,翻身下马上前迎接“江兄无需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弟来之前已经命
将监牢打扫
净,准备好了
净的铺
。绝不会委屈了江兄。”
“那就多谢贤弟了。”
江别鹤来到王霄身边,笑容满面的伸手,好似要和王霄来个拥抱。
四周猎猎作响的火把映照出一抹寒光,江别鹤的手里突然多出来一把锐利的匕,直接刺向了王霄的胸膛。
“江兄这又是何苦。”
王霄侧身探手抓住江别鹤的手腕,力一拧一转。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夹杂着江别鹤的惨叫,在火光冲天的夜空中回。
这种示敌以弱的小伎俩,王霄表示自己上学的时候就已经不玩了。
江别鹤本想挟持王霄突出重围,只要能跑出去那后面的事
就好运作了。可没想到的是,王霄的身手居然如此了得。
疼的额落汗的江别鹤跪在地上,目光死死盯着王霄。
“你就是玉面飞龙至尊宝?”
王霄谦虚的摆手“区区虚名,何足挂齿。江兄,咱们走吧。”
这次对江家的私盐码突袭非常成功。不算在船上被毁掉的,单单是在码
上就缴获了过八千石的私盐。这数量足够杀
杀上一百遍了。
除此之外,江别鹤以及江家亲族还有重要的管事在现场被抓,这就是妥妥的赃并获。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开
,给江家以毁灭
的打击。
“江兄,你觉得这次你能躲得掉吗?”
盐政衙门的大牢里,王霄在江别鹤的单间里摆了桌酒席请他吃酒。
“离间计用到我身上来了。多说无益,唯死而已。”
吊着受伤胳膊的江别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于王霄的诱降非常鄙视。
王霄也不心急,笑吟吟的为他倒酒。
“我来之前刚接到的消息,你在城西乌家巷的外院被占了,占了院子的
叫江琴。真巧,好像你大哥也是叫这个名字。”
王霄瞅着色剧变,手中酒杯都跌落在地的江别鹤“你才进来多久,你大哥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我不说你也知道,江家这是要弃车保帅。”
所谓外院就是在外面养的地方。
像是江别鹤这样的,婚姻方面必然是联姻。而他也有自己真正喜欢的
,就养在了外院那边。可现在
和院子都被他大哥给占了。
江别鹤能力出众,在江春的众多儿子里面非常突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江春其他的儿子们早就对掌握大权的江别鹤极为仇视,尤其是占据着长子名份的大哥更是如此。
而他大哥之所以敢动手,很明显是江家内部已经达成共识,要把这次的事全都推在他江别鹤的身上。牺牲他一个,保全整个江家。
“你这么聪明,猜猜接下来会是什么?”
王霄好整以暇的拿出个新酒杯放在江别鹤的面前为他倒酒“正常来说,接下来就该是灭你的了。江春的确是很看重你,可惜他却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作为一个枭雄,关键时刻当断则断是必备的素质。”
江别鹤的身躯微微颤抖,没受伤的手死死攥着酒杯生生捏碎,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滴落。
江春的儿子很多,可江别鹤此时却只有一个儿子,就被养在他的外院那里。现在落在他那恨不得活撕了自己的大哥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凄惨遭遇简直就不敢去想。
这次的事根本就是无解,连
带货被当场拿住。就算是太上皇出面也保不住他,而且还会因此连累到整个江家。
在江别鹤想来,哪怕是他自己处在江春的位置上,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当作棋子牺牲掉。
王霄再次取出新酒杯放在江别鹤的面前“之前我说江家的突在你的身上,何孟他们都说我疯了。说你身为江家的核心成员,怎么可能会背叛。他们认为那些被抓的管事才是最好的突
。”
江别鹤不屑冷笑,王霄看到了当即拍手大笑“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聪明。那些管事为江家做事数十年,家族
都在江家的手里。没有足够的忠诚,也不可能负责贩卖私盐这么重要的事
。他们反倒是最难突
的。”
王霄夹起块酸笋仍嘴里,咬的嘎嘣响“你现在的况就是这样,老婆孩子也遭了毒手。如果你是个愚忠的笨蛋,我压根就不会来。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
,所以。”
端起酒壶缓缓为江别鹤倒酒,王霄一字一顿的询问“你,甘心吗?”
聪明想的多,自己为家族付出这么多,可最终却落下个这么凄惨的结局,江别鹤又怎能甘心。
眼看着酒杯即将斟满,面色犹如川剧变脸般变幻不定的江别鹤终于伸出手端起了酒杯。
王霄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
江别鹤一咬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砸在地上红着眼瞪着王霄“能饶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