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后想要改变的事是什么?”
“这一段我希望能在学校礼堂拍摄,我希望能在那里结束这段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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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切换到了礼堂,等摄影师们架好了机位,礼堂上的
灯“啪、啪、啪”的打开,橙色的光投递在泛着油光的木地板上时,沈幼乙站到了登上的楼梯边缘,她抬
看了看并不算长的楼梯,说道:“其实有关我和我的副
格还有死去同学的故事还没有说完。”
“还有后续吗?”
“是的。”沈幼乙转看向了徐岚,笑了笑,用有些羞涩的语调说道:“这最后一段能不能帮我放《
就一个字》作为背景音乐。”
徐岚点说:“当然没问题。”
沈幼乙吸了一
气,再次看向了还剩下的那束聚光灯光锥,她仿佛听到了歌声在空旷的礼堂回
。
“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身不由己,每个念有新的梦境”
她感觉到了命运的时钟在着虚无的音乐声中运转,歌声如沙粒般在缝隙间流动,有汹涌的力量在催促着她,她闭了下眼睛,确定这不是一个梦境,也确定即将走向自毁的祭坛。
她已经准备好了拨动命运的钟摆,像是给自己套上绞索。
她登上了台阶,想起了那句茨威格于《断王后》中写下的著名箴言:她那个时候还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
不过沈幼乙的内心并没有绝望的悲怆,只有即将浴火重生的愉悦,她穿着那天穿过的职业装,向着即将焚烧自己的烈焰轻轻迈步。
“我曾经画过一副画,在那张画里,我和他肩并肩走在校园青绿色的梧桐树下。夕阳西下,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撒在两个的身上。我还在画的背面写满了他的名字,在写下他名字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罪恶感,我甚至不敢相信那是我写的。但其实我的内心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想要把他永远,永远的占满我的梦境.在梦中他是永恒的我以为那是我唯一拥有他的方式。”
沈幼乙的声音很轻,她像是在念诵一诗般娓娓述说像是回忆,又像是画面的字句。她慢慢的沿着台阶向上走,以一种烟火从空中坠落的婉约风姿。
“有关他一个的回忆,几乎占据了我所有回忆的重要时刻。我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想到他我就不愿意清醒。我总会做梦,梦见我还站在讲台上,他坐在他的座位上,用手撑着下
,没有什么表
的听我讲课,我在黑板上写字,我吟诵一段诗歌,他低
眼瞳里就有光芒闪烁。我凝视着他,因为他是我灵感的源泉,他让我不用千篇一律的活着,得以进
仅凭我自身无法抵达的世界,对我来说那些文字所构筑成的记忆,都是真实的,它们甚至比我自身的记忆还要珍贵。而感谢上天赐予我的灵感,一旦拥有了灵感的源泉,现实有的时候就会变得微不足道。没有比幻想更盛大的,更持续的烟火。我的烟火,在我二十四的时候被点燃,我的余生,大概都会试图用文字将这场烟火描绘出来。”
在漫长又短促的叙述中,沈幼乙终于登上了礼堂的舞台上,中央的那道光锥在等待着她,像是不朽的炼狱。
她在长枪短炮的注视下缓缓的,毅然决然的走到了光的中央,直至被完全笼罩。然后她轻轻抬手摘掉了一直戴着的罩,露出了那张洗尽铅华的面容带着几分令
怜惜的烂熳娇慵,又带着几分令
惊叹的妩媚潋滟。
空寂的礼堂都蓬荜生辉起来,刚才还显得慵懒的摄影师和工作员们全都来了
,尤其是是男
们全都容光焕起来。
徐岚的眼睛也明亮了好几下,她盯着沈幼乙那张很容易就叫沉溺的脸庞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很多。”
沈幼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灼热的视线,她低俯瞰着礼堂,仿佛回到了那天,台下座无虚席,礼堂里满满都是
,高二(9)班的学生们在为她加油打气,吴磊校长走上台宣布找到了画画的嫌疑犯,接着成默在万众瞩目中登场,用几乎调侃的态度承认了他就是始作俑者。接着他在咒骂和侮辱中下了台,他孤独的走过了唾弃他的
群,一个
承担下了所有。
而她什么也没有做。
“在五年前,他曾经在这个礼堂里承认那些出现在教室里的和教学楼上的色画是他画的,但其实不是.”沈幼乙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像是夜莺
陷荆棘中的绝唱,“我最后一件想要改变的事
,就是回到那一天,走上舞台对他说.”
“对他说我喜欢你”
沈幼乙闭上了眼睛,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轻声说:“不对.是..”
偌大的礼堂里安静异常,她仿佛感觉到了穿越时空的沸腾到寂静。
她高高的扬起了,平静又决绝的说道:
“成默,我你。”
“我想你,鼓足勇气,
凭地图散播讯息,
但愿你没忘记,
我永远保护你,
从此不必再流找寻,
就一个字,
我只说一次,
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承诺一辈子,
守住了坚持,
付出永远不会太迟。
就一个字,
我只说一次。
恐怕听见的勾起了相思,
任时光飞逝,
搜索你的影子,
让你幸福我愿意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