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老,您怎么一路都没有说话?”
已经将代家隔壁一家六全部抹除的肥硕李狗蛋走在街道上,小声的向着怀中的菜刀问道。
这很反常,平素里刀老和他的流极为频繁——且不说经常向他灌输各种思想和价值观,他也有许多的武学、江湖上的事
要向刀老打听、请教。
“没事,我只是在想些事。”
何真随回答,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关于自身存在、意识等等问题。
也总算有个结果了。
第一,现在的他只是把菜刀,除了能感受到一些从持有者身上传来的喜怒哀乐外,本身已经不再拥有强烈的绪了,无论是愤怒、恐惧、怜悯或者其他感
,以后脱离了菜刀之躯后,还能否重新获得感受
绪的能力也尚未可知。
第二,无论他的灵魂是善是恶,他始终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实用主义者,既然这样,就不要再去思考已经开出了恶之花的李狗蛋造成的恶劣后果他是否要去承担道德责任,至少他现在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强烈的绪了,所以不会感觉自责与后悔。
第三,假如以后自己还能恢复感,那么就有可能无法避过曾经生而为
所学习到的那些道德与
善面的影响,为了避免未来自己可能产生的消极念
或者自我谴责,他将尽可能对宿主的善恶观持中立态度——至少在不影响任务完成的前提下。
“话说起来,我虽然一直在灌输李狗蛋“做不狠、地位不稳”之类的烂仔港片思想,但是换位思考,我都做不到灭一个完全无辜者的满门,只能说这小子心里住着个魔鬼啊,就像老话说的,老实
一狠起来那就没谁了···”
何真也在心底,重新认识了一番他以为烂泥扶不上墙的李狗蛋。
“停!”
李狗蛋又往前走了段路,刀老的喊停声在他耳边传了过来。
“沿这条街走到底就是县衙了,但你不能直接过去,衙门的四个方向,都安排了暗哨,你需得先将这些暗哨拔掉。”
李狗蛋脸上不动声色,点了点——对于刀老总能知道各种各样的隐秘信息,李狗蛋已经完全不怪了,若是不知道才会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的天色愈的黑了,距离宵禁的时间点快到了,街上的行都已经没了踪影,李狗蛋拐
了一条小巷子里,在隐秘耳语的指点下,走到了一扇木门前,敲了敲门。
“是谁?”
门内传来了一声吆喝。
“十年黄酒。”
李狗蛋说了一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
“来了!”
里面的回应道,紧接着有脚步声传来,层内的
似乎正在开门。
李狗蛋将何真——也就是菜刀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