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蓟。”
阿藏和小高掌柜一个趔趄，怪不得怨晴娘要上你的身，你这名字就像是个姑娘。你姓什么，有个全乎名字吗？
没有。
和尚在边上玩杯子，忽然大喊一声“小蓟”！
“嗯？”那
下意识应了一声。
和尚说，嗯，应该真叫这名儿，行了，他没骗你，把轰出去吧。
高良姜就看不惯阿藏他这吊儿郎当的劲儿，她
嘛听他的呀？谁是掌柜的？而且她喜欢小蓟这一身的本事，和文相轻不同，习武之，惺惺相惜。小高掌柜一咳嗓子，道：“别介，家现在无处可去，无可依，你把他赶出去，世道这么
，他死了怎么办？你不是说缺个小帮手吗？我看就他了。”
小蓟微微抿嘴，看向高良姜，眼睛很亮。
和尚不高兴了，他要来那也没地方住，况且做我们这行生意的，越少越好。
高良姜纳闷，什么叫做我们这行的，咱们是开饭馆的，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阿藏你这说话我可不
听。好歹我是掌柜，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小蓟就留在了店里，厨房里忙的时候，去厨房帮忙，客多了，就在店里跑堂。一天下来，小高老板看出来，小蓟活勤快，也养眼，就是不说话，客点个菜什么的，他也不应声，让推荐个菜吧，也不吱声。内向，慢慢来，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跑堂的。
下午四点，按巡逻队给的新规矩，送客关门。高良姜清点收
，阿藏凑过来，说：“才这么几个钱？我和尚放下清规戒律，给他们切蒜做
，怎么才值这么几个钱？一定是跑堂的不对。”
昨晚是晚了，没生意来，今天才算是恢复营业的第一天，也就老主顾、顺路看见了、又真饿了，才来。况且这来饭馆吃饭，多是晚上来，喝酒谈事
，中午一般就随便对付点，下午还要工作呢。当然，也有下午不工作的，二流子，他吃不起这个。
四点就关了门，没生意是应该的。
高良姜没理和尚挑拨是非，过去搭在小蓟肩膀上，兄弟，走，过过招去。
小蓟点
，两肩并肩往后院走。
和尚感觉自己要犯嗔戒。
越想越气，厨房里正卤牛腱子，一整条牛腱，在阿藏秘制卤味料理煮了三个时辰，卤的
香酥烂，牛筋夹在牛里，牛筋韧劲，牛酥烂，香得令无法忍受。
一会儿和尚我自己全吃了！
正想着，有砰砰砰敲门，听声音好像不止一个。阿藏走上去把门栓拉开，哗啦啦涌进来一帮巡逻警察，为首几个，嘴角、眼眶上有淤青。
“哟，厨子，你家掌柜的呢？”
“官爷来有何贵？”阿藏问。
“过来查查，你们有没有遵守规章制度。”巡逻队子道，他是来替兄弟找回场子的，“不是说四点后不让开门营业吗？你们怎么回事？”
阿藏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