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杨嬷嬷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碧螺那丫,可好一点儿了?今天的事儿,碧螺虽然鲁莽,可是做的却是对的,要不然非要让葛姨娘当场闹出幺蛾子来,那样的话,夫
和左参政夫
该怎么下的来台?
家左参政夫
可是左参政的正
儿娘子,都没穿红到处出来显摆呢。”
长安思索了一下:“嬷嬷,我觉得,碧螺年纪大一点,好好调/教一下,是个可用的儿。”
杨嬷嬷也点:“的确,碧螺要比银针更懂得看颜色,小姐现在看
做事越发的有眼力见儿了。”
长安从床榻上站起身来道:“嬷嬷,左右我现在无事,带我去看看碧螺吧。今的事
,她虽然做得对,为了顾着同哥儿和望姐儿的面子,我娘却是要罚她的,她虽然心里有准备,可委屈是一定的。”
杨嬷嬷本来想出言阻拦,却看到长安已经把右脚抬了起来,单腿站在地上,知道拗不过她,便架着她的左胳膊,往她们姐妹两个住着那个小小的尽间去了。
碧螺看见自家小姐过来了,挣扎着便要爬下床,怎奈那二十板子是结结实实打在上的,刚一挪动,就疼得“嘶”了一声。
长安走上前去按住她:“你别动。”
碧螺咬着牙点了点,额
上,豆大的汗珠因为疼痛淌了下来:“小姐怎么来了?”
又看到长安撑着一条腿走路,疑惑地问杨嬷嬷:“嬷嬷,小姐这是怎么了?”
长安拧开伤药盖子,一清凉的薄荷味道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扭一下,不碍事。我来给你送药,顺便看看你。”
碧螺一脸的惶恐地看着贺长安:“小姐,婢犯了错儿,夫
惩罚
婢是应该的,
婢怎么当得起小姐如此?”
长安抿着嘴不说话,却伸手掀开了碧螺的被子。碧螺的被打的血
模糊,虽然粗粗的上了药,可看起来还是让长安吓了一跳。
也不说话,拿着绵帕蘸了伤药,亲自给碧螺涂上。
碧螺咬牙忍着涂药膏的疼痛,诚惶诚恐的对长安道:“小姐快罢手吧,您是伯爵府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伺候的腌臜事
?”
长安也不接她的话儿,动作也不停下来:“碧螺,你今是故意的吧?”
碧螺一怔,也不掩饰:“婢是小姐的丫鬟,自然也要向着小姐,若是今
的事
让葛姨娘在府上继续张扬,那保不准来
黄夫
就会把巩昌伯家教不好的事
传出去,那样对小姐的声誉有损。”
听她这么坦白,长安也一愣,果然是个实心眼儿的丫。
“小姐,您不信任婢和银针,
婢其实是知道的,
婢只是想着,
婢为了小姐,什么事
都愿意做,小姐若是现在还不相信也无妨,
婢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护着小姐的。”
长安心一酸:“你这是何苦,受了这么大的罪……”
碧螺笑笑:“小姐,您还怀疑婢么?
婢没读过书,但是知道,
婢伺候谁,谁就是
婢的主子,
婢只知道,跟着主子死心塌地,绝对不会有错儿的。”
是以,今所有的
都看出了葛姨娘的不妥,她碧螺宁可冒着被责打的风险,也要当着白氏和她的面儿,演出这样一场戏来。
这样做虽然有点傻,但对于贺长安来说,她现在想要的,就是这种。
碧螺,的确是一个可用的,至于以后还能不能更好地帮助她,那就要看她怎么去相信碧螺了,疑
不用,用
不疑,今
她既然选择了相信碧螺,便要更多地听听她的故事:“碧螺,给我讲讲你和你妹妹的故事吧。”
碧螺的色暗了下来:“小姐,婢和银针,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爹娘,没吃的没穿的,后来就被
牙子给骗走了。这些年辗转66续续的也跟过几个主子,见过一些
,但是却因为那些主子都是临时缺
伺候,所以
婢和妹妹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有落下脚来。若不是因为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到小姐身边来,只怕
婢和妹妹现在还是漂泊无依的。”
“你可知道,我的姑姑,江侯嫡次子夫
要回伯府归宁了?”
碧螺摇摇,接下来的话却直白:“小姐放心吧,
婢虽然是外边买回来的,可是一定不会给小姐丢脸的。妹妹不过是小孩子心
,
婢这里也会好好地教训妹妹的。”
长安点了点,眼明心亮,在主子跟前儿不藏着掖着,这样的
,最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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