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刚刚把骰子捏碎,便知不妙。那麻面中年这时却指大声嚷道:“大名鼎鼎的德兴赌场,居然也用灌了水银的骰子,难怪爷在总是输钱,哼哼!金老大,你总要给我们一个
待吧!”
金老大这时已经知道是被算计了。这灌了水银的骰子,其中可是有讲究了,就是里面的水银不是满的,并且,那中间的空隙也不是简单的一个,而是几个相连的小
组成。这样,水银便可在各个
中流动,投骰子的
在投骰子前,迅速的
纵骰子,让水银流动到其中一个小
中,便可控制骰子的点数了。
当然,也有制作粗陋的出千骰子,那钻孔不在中心,而是偏向一边,因此,便如那不倒翁一般,出来的点数都是一样的。但这种骰子,只能出一个数,多投几次,稍有经验之便能分辩,在这老赌客云集的赌场中根本是不可能用的。
而方才这个骰子却不同,那孔正是钻在骰子中心,而且是灌满了水银,水银并不能流动。因此,尽管这个骰子灌了水银,也根本不能影响骰子的点数。并且,制造的还用了其他方法,让这个骰子的重量与普通的骰子一般无二。因此,这样的骰子从外观手感上,与普通骰子并不会有太大差别。金老大及是赌道行家,这骰子一
手,便知道骰子是实心的,根本感觉不到水银流动的感觉,这才放心的把骰子捏碎。
这个骰子虽不能用来出千,然而在此此景下,却还有谁会相信德兴赌场没有出千?就象是裤裆里面的黄泥
,不是屎也是屎了!
金老大知道被算计,却不能发作。只得脸色铁青的对那麻面中年
道:“阁下好手段。阁下方才晚输多少。我们五倍赔偿。你看如何?”又扬声道:“所有今晚输钱的客
,一律五倍赔偿。我赌场出了这般事,也是我管教不严,我向大家赔不是了!”金老大也知道今晚的事难以善了,只怕不出血一回是不可能的,于是一开
便开出了甚为优厚的条件。
那麻面中年闻言。却是有些意动。他知道这德兴赌场的背后,也是很有势力的。他今晚共输了三百多两银子,这五倍就是一千五百两,让他都觉得开始输的太少了。正要开
答应,
群中却有一个尖利的声音道:“金老大打的好算盘!赔这点钱就能把这事了了?我可不止今晚在这输了钱!你们今晚能出老千,谁知道以前有没有出过!”
那群中的好事之徒,闻言却都同时起哄。金老大见状,只得高声道:“我德兴赌场向来最重信誉!今天的事,想必是这荷官受了别
的好处所为。与我赌场并无关系。我现在就毙了这小贱
,给大家赔罪!”说罢,却是一掌就向那荷官
顶拍去!那荷官那能料到如此,顿时脸色惨白,她又不会武功,只能闭目等死。
这金老大又何尝不知这荷官是冤枉的,只是他这等大豪,又何时在乎过这么一个小物的
命。如果能把今晚这事给结了。便是再死上十个八个这样的小姑娘又何妨。不料,他的手掌刚挥至半途。却再也挥不下去了。原来,东方天见状,却是出掌拦住了金老大。东方天拦住了金老大,怒道:“你事都没弄清楚,怎能
率杀
?”
不待金老大回答,群中却有
喊道:“杀
啦!杀
啦!德兴赌场出千。还要杀
灭
啊!”
金老大闻言,也知道想借小荷官一条命了结此事是不可能了。他心中怒极,却是不能把怒气撒到众
上,见东方天把那小荷官掩在身后,只道东方天也是那些算计德兴赌场的
之一。一
怒气却有了发泄的对象,便怒道:“我管教我赌场的
,关阁下何事?阁下若今晚输了钱,我已经答应五倍赔偿于你,阁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看阁下面生的很,应该也是第一次来吧,莫非你想说你以前也在这输过钱?年轻
,见好就收吧!”
这句话威胁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但东方天十几岁便陪着师伯开过黑店,打劫的对象还全是些绿林大盗,哪里会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他本来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子,加上他血海
仇未报,
格便更有些偏激。闻言,不觉心中也是火起,便道:“你赌场出千就罢了,出了事还拿一个小姑娘顶罪。这等没脸没皮,我看你这赌场还是关了的好!”
金老大听闻这话,心中更是确定东方天定然与这事有关。他心中盘算着,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自己这边的援军只怕也就要到了,到时,一定要把这小子还要那麻面中年给留下,看看到底是什么
敢太岁
上动土,居然敢在杭州城惹咱德兴赌场!
但现在场中这些,还是要支开才好,否则也不太好动手,毕竟这赌场还是要开下去的。想到这,金老大却加大声音道:“罢了,我德兴赌场这事总算有错。大家可到账房那,除今晚赌的钱五倍赔偿外,另外,不论输赢,每
再加两百两银子!”却说这些赌客,大多数也是江湖老手,赌了这么久,没有出千岂能看不出来。不过有
挑
,跟着起哄,闹一闹,弄些好处自然是愿意的。现在听闻能得到这般好处,却是绝大多数
心满意足,跑去领钱去了。便连那麻面中年
,居然也向金老大拱了拱手,跑去账房拿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