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般
况下是这个价，好一点的当然更贵，差一点的便宜些，”工友说，补充，“我指的是一个月的开销。”
昆卡在那一刻发誓，他这辈子一定要有一
斗兽，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得到，因为这和自己的安全无关，这是面子，是身份。
是财富的象征。
现在看来，昆卡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方式，至少他确实靠那些或带来快感与愉悦或
力与亢奋的东西买到了斗兽，而且还不止一。
他也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熟悉斗兽市场。
他亲眼看着国内从全国只有一个斗兽黑市，到现在每个省最大的城市都有一个。从每个月五十万拉比，到现在几乎涨到一百万。
这样的发展何其客观，而且他相信，这一行只会越来越好，前景越来越开阔，五十年之内根本不可能有萎缩或饱和的可能。
毕竟只要国家不废除私
武装，那斗兽就有训练的地方。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当下，国内的治安却跟不上，那有钱需要什么？当然是安乐与健康。
斗兽便是这份保障，这比买一堆的保险来得有效多了。
保险保障的是出事之后，而斗兽给的承诺是防患于未然。
他和诗就是在这个大
淘沙的过程中认识的。
诗比圣不起眼多了，他永远穿着一件洗黄了的恤衫和一件已经磨起了毛边的牛仔服，永远刮不
净胡子也不打理过耳的发，永远好像睡不醒一样睁着迷茫的双眼，又像喝多了一般喃喃自语。
唯一相同的，就是当时诗也缩在斗兽市场最黑暗的角落里，也是满笼子的酒味，和堆得七歪八倒的酒瓶子，以及一本被酒浸透的经书。
眼缘真的非常重要，昆卡当时买下诗时也从来没想过，这个几乎是扶贫一样购进来的东西，能几次将他于鬼门关前拽回来。
诗体术不行，但他擅长用枪，擅长窃听和跟踪，擅长城市作战。
他就是街巷尾的一个影子，丢在群里找不着。
这对一个三十出的男
来说是致命的缺点，凭这点他就单身了三十多年。
可对杀手的身份而言，这就是不可多得的天赋了。
第四章工作时间不能喝酒（中）
当下佩罗也和他一样，对自己拥有的第一名斗兽抱以极大的好。
他们已经和手下的都打过招呼，而圣——不用想都知道，他顺利地拿到了饲主的第一瓶酒。此刻他正和佩罗在客厅的窗边，一一杯愉快地——你画我猜。
“需要告诉佩罗吗？”诗指了指那一叠照片。
“你有渔山老宅的线索吗？”昆卡问。
“没有，这不容易找到，”诗回答，不过他找到了另外的东西——“昨夜我趁你们退去之后，仍派留守，观察战后的况。聪明的会给自己留后路，那叫生还的余地。愚蠢的给自己留后路，那叫马脚和把柄，我认为渔山的属于后者，那愚蠢的——”
“你有什么消息？”佩罗打断了他，和诗谈话要善于打断与抓住重点。
“一间伙房的地址。”诗很扫兴，就像打哈欠打了一半被堵回去一样难受。
佩罗笑了，他就知道诗不会让他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