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迟吃东西也很慢，每次只夹一小
，咀嚼多次才咽下，而且不说话，必须嘴里没有食物的时候，才肯回答一两句。
沉默因此不再尴尬，6林北也不必没话找话，专心吃盘子里的食物，心里盘算着待会如何不失礼貌地告别。
陈慢迟吃完了，用纸巾仔细地擦嘴，然后说：“谢谢你的邀请。”
“更谢谢你的同意。”
气氛又变得有些怪，两
好像都盼望着对方先开，结束这场没有前途的约会。
“你能负担得起这里的菜价？”陈慢迟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6林北笑着摇摇
，“朋友替我选择这家店，钱也是他付的。”
“个子最高的那位。”
“对。”6林北等待着，以为她会借着这个话谈下去，打听枚千重的
况，那样的话，她就很可能是未来之鞭的间谍。
可她没有，而是说道：“愿意出去走走吗？透气。”
“好。”
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街上比店里更拥挤，陈慢迟对附近比较熟悉，带着6林北走到河边，沿着堤岸散步。
“你是哪里？赵王星吗？”6林北总得问出点什么好回去
差。
“我在大王星出生，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在赵王星待过一年，学习命术。”
与6叶舟打听出来的况基本一致。
“你擅长的是纸牌？”
“手相也能看，星相可以谈，卦术能流，其它方面就不行了。”
“生意好做吗？”
“还可以吧，偶尔会碰到特别慷慨的客，我就能赚一大笔线，去往另一个星球。”
“你喜欢旅行？”
“不喜欢，风景往往虚有其名，亲眼所见还不如视频好看。我只是喜欢离开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归属感，那么保持在路上的状态，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6林北突然就被这句话所打动，半晌之后说：“所以你也是星际孤儿？”
“嗯哼。”
“你走过多少星球？”
“六颗，还差一个众王星，不过很快就会有第八行星让我去了。”
“八颗行星，好像不够你走的。”
“没准还有更多新星球出现呢，而且，翟王星的客不够大方，我很难攒够钱离开这里。”
“命运对你另有安排。”
陈慢迟又捂嘴笑了一下，这显然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她马上扭掩饰过去，“或许吧，自己的命运最难看透。”
6林北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是新手吧？”
“嗯？”6慢迟看过来。
“你做命师的时间很短，你的装扮、说话方式，全是掩饰，其实你没给几个算过命，也没遇见过死缠烂打的客，更没有大方到能提供船票的客。”
陈慢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这
坏了她刻意营造的冷漠与秘，反而一下子让她显得年轻许多。
6林北猜她可能只有二十岁出，于是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陈慢迟连说话腔调都有变化。
“这么说我是对的。”6林北退后一步，在片刻的得意过后，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枚千重猜得没错，那么他需要尽快处理这名
间谍。
旁边就是河流，这个念让他极不舒服。
“我本来还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必。”换成6林北声音冷漠，“未来之鞭也太小瞧枚家了，要么就是没将你当回事，不在意你的生死。”
被说之后，陈慢迟脸上的表生动许多，立刻闪过疑惑，“未来之鞭？你以为我是什么？”
“你自己清楚。”6林北左右看了看，这里很僻静，远处才有行走动，于是又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陈慢迟的胳膊，他没想动手，只是想给她一点威胁。
陈慢迟甩一下胳膊，没甩开，又变回冰冷，“看来你是非要说个清楚了。”
“没错，你最好配合。”
“你叫6林北，远农场的子弟，在气象总局应急司担任调查员，其实是一名间谍，对不对？”
6林北心中一紧，手也握得更紧。
“我是第一光业集团的调查员，关组长派我来与你接洽的。”
“关竹前？”6林北一下子想起在宇宙飞船上讯问自己的那名子，心中疑惑不减反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