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开话题,怎么受伤的?”
“帮派里讨生活,不都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刀舔血,受伤难免。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混账竟然藏有袖箭,我没有来得及闪被划了皮。帮里的大夫看过了,暗器没有淬毒。
敷了药,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大哥,你最近几天回来的越来越晚了。这让我很不安。而且我总感觉有在我家周围晃悠。”
“谁?”顿时,苏城的表变了,眼犀利的盯着苏牧杀意凛然。
“我不知道,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那可能是你的错觉。别想太多,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该来总是会来的。小弟,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么?”
“记得。”
“那就好,吃饭!”
吃完饭,苏牧练了一会儿刀,这也是唯一一个苏牧还能练,还有提升空间的东西。
苏城因为受伤就没有和苏牧对练,坐在石桌边上看着苏牧矫健的身姿。眼中尽是怜惜,又是心痛。
如果成为捕快的是小弟,以小弟的聪慧和天赋应该能晋升上蓝衣甚至锦衣吧?
练完刀法,两就分别回房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的苏牧久久无法眠,那种如履薄冰朝不保夕的
子不知道何时是个
。
苏牧不是不能承受生活苦难,但苦难总得有盼啊,看不到尽
的苦难只是绝望。
苏牧知道,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命贱如
芥。但却无力改变这个现状!
成为强者?一无所有的怎么成为强者?每一天苏牧都不敢确定活过了今天能不能活过明天。
说不定哪一天,两个高手在附近手,对波的余波就把他震死了。
大哥也一直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像他这种混迹在黑道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早晚是要还的。
今天是受伤,明天可能是送命。
但能怎么办?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法回了。
苏牧尽量不去想大哥以后会生什么,从概率上来说,这几乎是注定的。
渐渐的,睡意也慢慢的袭来。
但苏牧不敢睡熟,或者说他从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有熟睡过。
门外一声动静将苏牧惊醒。
翻身跃起,来到门。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之后苏牧拉开门,“大哥,半夜你还要出去?”
“你醒了……没办法,今晚要送一趟货,明天回。”
“能不去么?”
“大哥混了两年就等一个机会了。这次完成任务,大哥就能上位,以后可以供你去习武。走了!”
话音落地,已越出了围墙消失不见。
帮派的事,苏城从来是半字不提一个,苏牧也从来不问。
这是兄弟两个的默契,也为了苏牧的安全着想。但苏城一个曾经的捕快,后来拜
帮会,就最基础的信任都不存在吧?
这两年多,苏城想来过的很不容易。
站了许久,苏牧才轻轻吐出一浊气,转身正欲回房。
“啊——”
突然,一声惊叫响起,是巷子对面的春花姐的声音。
苏牧回房的动作生生一顿,而这时,一道风声呼呼从顶响起。
抬起眼,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院外掠过,落在苏牧家的院。
再次一跃,便飞向苏牧的屋顶。
飞贼么?
越是世的时候,这种三教九流就越多。像这种飞贼,通天城内到处都是。
苏牧原本是不想管的,如果春花姐家只是被偷了点银两的话,被偷了也就偷了。
这种飞贼报复心极强,今天要没得手,以后三天两的来。
而且就算你把这飞贼拿下,打死了。飞贼一般不是一个行动,还有望风的同伙,以后你家就别想安宁。
为了一些钱财不值得。
可是下一瞬,苏牧的脸色大变。
因为在那道身影的胳肢窝里,夹着一个,不消猜也能肯定,必然是果果。
黑影再一次跃起就要越出苏牧的院墙。
来不及迟疑,苏牧身形起,果断的举刀向黑影劈去。
显然,黑影没有想到会在黑夜中劈来一把刀。
在这一道寒芒即将落在眉心的时候,黑影的身影突然一晃。仿佛从中间裂开了两个身影一般,左右横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苏牧当的一刀。
一片黑巾从钟林的眼前缓缓的飘落,一半黑影消失,一半黑影化作飞贼的身形缓缓落地,脚下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才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