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了一气,早上过去时房子空无一
,还以为她俩回兴源镇了,打电话给
儿,才知道又是心惊
跳的一晚。
季羡鱼眼下乌青,嘴唇的都起皮了,刘大友心疼不已,给她买了杯热
茶,“吃点东西去睡一会,我来守着。”
“我不困。”
“听话,再熬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闭上眼我也睡不着。”
刘大友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着急。
外婆眉微皱,像是要醒了。
季羡鱼双眸终于有了光彩,屏气凝的望着她。
“鱼儿……”
“我在!”
外婆呼吸缓慢,说话更慢,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就是让孙去休息。
季羡鱼一个不字都没说,乖乖到一旁的病床上躺下。
待她呼吸慢慢均匀,紧蹙的眉也平顺之后,外婆朝刘大友递了个眼。
刘大友立即凑近耳朵。
“我……快熬不了多久,你,你一定要……照顾好……小鱼。”
“您放心,小鱼是我的亲生儿,我所有的一切都会留给她。”
“小鱼……并不稀罕你那些身外之物……她需要的是护……和关心。”
“我明白。”
“大友……”时隔多年,外婆突然这样唤了他一声,“你当年已经对不起我的儿……间接害的她早早离世……我本该恨你……恨你到死,但你毕竟是鱼儿的父亲……我这一走,她在这个世上就没有,没有其他亲
了……你要是像当年一样……再弃她于不顾……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断断续续的一段话已经用尽外婆的全部力气,她拼命抑制住嗓子眼里冒出来的痒意,怕咳嗽出声会吵醒孙。
刘大友此刻的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内心是满满的懊悔,他郑重保证道:“刘姨,要是我再如那年一样畜牲不如,就罚我不得好死。”
外婆一颗悬起的心缓缓落回去,又阖上眼慢慢陷沉睡,她太累了,累的根本不想醒,但惦念着孙
,又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一直侧身背对二似是沉睡的季羡鱼眼睫微动,从眼角滑下一滴泪。
下午外婆迷迷糊糊醒来,季羡鱼也翻了个身从床上下来。
“烧退了,咱们出院吧,”外婆恢复点力气,挣扎着要下地。
季羡鱼赶紧扶住她,“好,你别着急。”
刘大友找了个椅过来,让外婆坐在上面,三
又回了那套房子。
季羡鱼搀着外婆躺床上休息,刘大友搓搓手,试探着说:“我今晚不走,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