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疯
篇（一）
夕阳将落的时候，黄昏的红云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辉。
齐老爷捂着半边脸，脸色是铁一样的青。这层橘红色照在他脸上，就好象发了锈的铁面具。
“把夫拉开！”他大喊。
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轰然应和了一声，几个一起狠狠拉开抓挠齐老爷的林氏。
并将披
散发的林氏，不停挣扎的林氏按到地上。
林氏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雪白中衣，被按在地上，发上和身上都粘着土灰。
她抬看着齐老爷，胡
地，又疯狂地尖利地喊：“我不是！我不是！”
不知道在喊什么“我不是”。
齐老爷走过来，随即铁青着脸骂道：“你们又没有给夫吃药？”
一个婆子哭着脸：“老爷，可是，可是夫的药碗总是空着出来的。房里内外也没有药渍。”
他们说着话的时候，林氏似乎慢慢安静下来了。
她不再挣扎舞手脚，也不再喊叫。
然后，她开始咳嗽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咳嗽声，几个仆都松了一
气。疯病似乎过去了。
齐老爷
云密布地走过去，却又不敢离得林氏太近，只是走到差几步的地方，尽量压抑以温和吻说：“夫，你清醒了？”
林氏从地上，慢慢抬起来，从发的缝隙里，像
鬼地窥世一样，静静看了齐老爷一眼，轻轻说：“好了。”
喉咙还是嘶哑的。想来是之前嘶吼的声嘶力竭了。
齐老爷说：“还是再看看吧。我明天请张大夫过来。”
林氏低沉地：“我没病——你不要请他。”
齐老爷蛮强地打断她：“就明天黄昏。你在屋里等大夫来。”
林氏垂下了，不再开了。
“照顾好夫――不然！”齐老爷狠狠指着几个仆说了一句，捂着半边被抓了的脸，大踏步走了。
夕阳要落了。
几个婆子互相看看，要去扶林氏起来。
林氏却自己慢慢爬起来了。
她看着只余下半边在天际的落
，在橘红的余晖里，突然笑了一声，自语：“你也落下来了。总是――要落山的。不是吗？”
然后以她没有重量的脚步，轻轻地飘一样进了屋去。
婆子们对这种怪话已经习以为常，跟在她身后，关上了西苑的门。
――嘎吱的关门声。
最后的余晖里，乌漆的大门死死合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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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问她？”齐萱没
打采地趴在塌上。
听见猴子问起齐林氏――她的继母。齐萱才坐起来：“你问她做什么？”
猴子抓了抓上的毛，说了今天看到的事。
齐萱很是厌倦地，不大想谈这位继母。只是抵不过猴子纠缠，才不大
愿地说：“她――她一惯这样。今天大抵是又发了病。”
“病？什么病？”猴子似乎是决意问到底。
看了看，齐萱说：“臆症，疯病，随便你怎么叫。”
“什么是臆症、疯病？”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