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元贞见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痛惜不已,嗫嚅着道:“柔嘉,这……那个……小谢是一时糊涂,可事已至此,你也别太伤心了……”
柔嘉凄然地摇了摇,“他不是一时糊涂,原来他和薛先生,早就已经……”,停了一下,她忽又猛地摇摇
,“不,我不相信!明远哥哥不是那种
,他绝不会、绝不会和薛先生做出那样、那样……”她满怀希望地望着6元贞,似乎要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6元贞背脊上冒出一阵冷汗,只觉自己在别面前侃侃而谈、挥洒自如的本事到了柔嘉面前,竟施展不出半分来。
柔嘉见他沉默不语,只觉锥心似的的疼痛,不禁“扑扑”地掉下泪来。
6元贞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相劝。
抱琴心思细腻,她细细地将6元贞所叙述的当时形琢磨了一遍,忙道:“公主,我看事有蹊跷。先撇开当时并未验明薛阁主是否已经失贞不说,谢将军当时的言行,可是心中丝毫无愧的,他不是还
声声要求薛阁主当众验明吗?倒是薛阁主推三阻四的……”
柔嘉一听也有道理,便慢慢地止了泪水。
抱琴冷哼一声,“依我看,谢将军确实是一时糊涂,不过他这个‘糊涂’,很有可能是他一厢愿罢了,还白替别
背了黑锅!”
她看了一眼6元贞,仍忍不住说了出来,“公主,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安南道时,那个杀凶手,叫张若谷的那个
,他替薛阁主疗伤时,把她的衣服都脱了的!”
柔嘉急忙斥道:“抱琴,别说!”
“我可没有说,当时大家都亲眼见到了的。他们在屋子里疗伤大半
,那张若谷才出来,我们再进去看,薛阁主当时可是外衫都被他脱了丢在一边的。象薛阁主这种经常行走江湖的
子,本就不像闺阁
子那般检点守礼。她
声声叫他张兄张兄的,可亲热了。平时,和她那个二哥,也常常共处一室,半夜三更都不出来,一点都不避男
之嫌。”抱琴再哼了一声,“依我看,谢将军这次可糊涂大了!”
6元贞尴尬地别过去,却忽见垂花门后似有衣袂的影子飘忽闪过。
“谁?!”6元贞喝了声,急跃过去,只见花丛仍在轻轻颤动,却已不见了那个影。
谢朗发足疾奔,不曾有片刻停留,仿佛脚后跟有一条毒蛇在追赶着似的。
直奔到竹月小筑薛蘅的屋子外,他才停住脚步,心跳似擂鼓一般,耳边还有嗡嗡震动的声音。
他在门外久久地喘息,竟没有勇气推开这扇薄薄的木门。
风过婆娑,将竹月小筑内栽着的紫竹吹得如波翻涌,竹子上的薄雪纷纷掉落,发出“唦唦”的声音。
过了好久,谢朗终于轻轻地推开房门,屋内薰香细细,青罗帐中,薛蘅还在安静地阖着双眼。
那沉秀的面容撞眼帘的一瞬间,谢朗心一沉,猛然抬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快步走到床前,替她将滑落些许的被子提上来,轻柔地掖好。
他在床边坐下,目光凝在她的面容上,片刻都舍不得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薛蘅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