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手指发颤地捧住他的脸，“你……都记起来了？”
奥古斯都笑了笑，“我通过了审判，心底想的都是你，是不是说明我是你最坚定最虔诚的信徒？”
陈辞的手指抚摸过奥古斯都脸侧，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
“那么……现在可以对你的信徒传教了吗？”奥古斯都吻住他的指尖，“亲
的父。”
第19章独角兽的婚礼o1
陈辞在这个世界和奥古斯都一起度过了很多年岁。他们离开了奥兰大6，去了没有教廷也没有恶魔信仰的蛮荒，在空无一
的大漠中牵着骆驼缓步而行，踩着如水的银色月光吟唱
诗，在枯树藤旁拥吻，在漫天碎星之下做。
他们收养过模样古怪的流
兽，又因为总是被毛团子打搅了二世界，不负责地把它扔给了寂寞的黑影。
他们每到一地不会久住，但总会挑选别致温馨的小屋，在院子里种上不同的花
。有时多是些只长叶不开花的杂，那都是陈辞从不知名的山
带下来的；有时又极为名贵，是奥古斯都从某个珍密宝藏中取出的花种，被邻看到时总惹出很多麻烦事。
陈辞离开的那天就躺在花房的摇椅上，心平静如水。奥古斯都和恶魔
易，获得了近乎永恒的生命，他这具身体却依旧是凡的身体。尽管奥古斯都遍寻秘术古法，但在他不允许他再和恶魔易的坚持下，也没有找到其他可以永生不老的方法。能延长几百年生命，对他来说已经是赚到了。
“亲的。”奥古斯都单膝跪在摇椅边，握着他皮肤松弛斑点细布的右手，和两年轻时一样凑在嘴边碰了一下。“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陈辞怎么看他怎么好看，看了几百年也看不厌。“你问。”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奥古斯都的眼很
邃，有着一探究竟的执着。陈辞知道在这几百年里，自己没有刻意掩饰，一定被奥古斯都发现了些古怪。他原本也没有瞒着他的打算，纳西索斯只是他曾经的一个身份，他的灵魂还是完完整整的陈辞。
陈辞单眼夹了他一下，笑道，“你还不知道吗？”
年纪大了，这个微小的动作做来也十分吃力，陈辞笑着就有些喘，好在奥古斯都及时伸手在他的胸
顺平了错
的气息。
系统提示，“距离下个世界启动还有三十秒。请宿主注意时限。”
陈辞到这个时候才有些不舍。他的喉哽着一气，说不出话来，只能收拢五指，紧紧握住了奥古斯都的手。
垂死之的力度往往很大，奥古斯都低看了一眼，全无知觉的手掌仿佛被万千细针扎透，每一根都逆着血脉直直抵达了心尖。他知道的表达什么绪，因为他也一样舍不得。
独自守着石棺的时候，他觉得三千年太过漫长。但如果是和在一起，三千年，三万年，都只会嫌弃短暂。他们的一生，还不应该走到了尽。
“像你这么好的，死后一定会去的领域，至于我，恐怕要在地狱和恶魔为伍……”
陈辞朝他摇了摇。他既不会去天堂，也不会去地狱。但奥古斯都哪怕在这个世界接近无所不能，也没有办法感知到他“死后”会去哪里。
奥古斯都俯下身，直视着他因为苍老而愈发刻的双眼，郑重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会找到你，辞辞。”
……
陈辞闭上双眼，陷
一片混沌的黑暗。花房、摇椅、藤萝下的，全都如同星辰陨落一样消泯在虚无之中。
“距离下个世界启动还有五秒一一”
“等等。”陈辞对虚无道，“确认一遍，完成任务后，我可以得到的报酬是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