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万变，他反而认真地跟裴练云聊起天来。
“可惜他最后还是惹恼了师父。”东方叙手指玩着裴练云的
发，一圈圈地将青丝缠绕在自己指尖。
裴练云摇：“我不恼他，只是觉得他可怕。”
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面对妖帝司纬的巨大野兽身体，都是面不改色。东方叙对于她
中的“怕”，略微惊讶。
“师父怕他？他的修为，还不及应元真
那老。”
难怪她刚才身体发抖，碰触的梳子都扔了出去。
裴练云埋，眼帘微垂：“他会伤害你身边的，在你防不胜防的时候……”
东方叙挑眉：“伤害你身边的？”
裴练云沉默，没有应答。
在昆仑玉清宗里，所有对她好的，除了奚皓轩，最后都没了。小杂役，灵兽，说过几句话的同门……只要是活物，最后都会死在墨浔手里。
这么多年来，却没有一个发现墨浔有异，除了她。
有时候她会想，既然注定要让她与孤独相伴，墨浔当初又为何救她？
东方叙伸手抬起裴练云的下
，
视她的眼睛：“大概是为了保住你身上的秘密。”
从古蘭城开始，他对裴练云的身份就有所怀疑。
鬼萧调查裴练云过往的结果里，提到过一个
，东方叙对那个有些印象。
数百年前那来到哀牢山的时候，是被朴阳子带来的。
朴阳子是哀牢山有名的色|魔，
修
阳之道。他炉鼎无数，收下的弟子通常也做了暖床的道具。之所以是道具，便是他所有弟子都被他强行剥夺了生育能力，
他门下者，一生都不可能孕育后代。
那之所以让魔尊的他有过印象，是因为她来到哀牢山后不久，就杀掉了朴阳子。
当时那的弑师行为，还在哀牢山引起了轰动。
东方叙记得那时候他没有处罚她，反而还给了她一件法宝奖励。
倒不是他作为魔修鼓励这种弑师的行为，单纯有点厌烦朴阳子天天带着一群在哀牢山上咿咿呀呀的
搞，觉得碍眼想收拾那家伙罢了。
因为他的纵容，弑师的才能继续在哀牢山活着，只不过小惩大诫，关在了幽冥地牢中而已。
其后不久，昆仑玉清宗大弟子奚皓轩闯哀牢山，意图救走那。东方叙才知道那原本不过是太傅府内的凡小姐，家族变故，复仇魔。他活了许久，见过形形□□的魔道中，更见过各种修魔的理由，这种因复仇堕魔道的，实在太过寻常，对他来说见怪不怪了。
所以之后那的突然失踪，也没有引起他的察觉，对东方叙而言，一个连大魔都不是的魔修，失踪就失踪了，他根本懒得管。
没想到百年之后，那居然会被血
法王的追杀身亡。
知道是血法王动手的时候，东方叙心里就有了些想法。
血法王这只老僵尸，从末法时代活到现在，知道很多修真界闻所未闻的秘闻，东方叙相信，只要她动手，绝对有足够的理由。
鬼萧说过，那以裴府的主母自居，带一幼在身边，那孩子定是裴练云无疑。
但作为朴阳子曾经的炉鼎，东方叙知道她绝对生不出裴练云这样的儿。
更何况就算那的姿色中上，也算是极美了，可比起裴练云，简直是天壤之别，就凭外形都不太可能有血缘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