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宫氏见况出了意外,当机立断就派
去找荀司韶。荀、谢二
立即从附近驻守的禁卫军处借来两匹良驹,翻身上马照着车辙追了上去。
荀司韶眼尖,一眼就看到他家小姑姑落在外的圆肩,尚来不及冒出半点儿旖旎的心思,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小姑姑绝不能被谢昶之看到。
他目眦欲裂,毫不留地抽着身下的马儿,可怜马儿吃痛,惨呼一声,猛地冲了出去。谢昶之错愕地喊道:“四哥住手,当心疯马!”
这样的骑法,座下良驹跟发疯的马又有什么区别?一个不当心,就会把荀司韶甩出去!
然而荀司韶就是靠着这种不要命的骑法,跟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丝毫不顾自己的命安危。他回
对谢昶之斥道:“小谢,你退后,小姑姑现在不便见
。”
谢昶之一怔,听明白他的意思后。的确,先前甄从容回马车就是为了换身衣裳,如今在马车里必然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贸然上去,岂不是坏了甄姑娘的闺誉……
可是看着荀司韶如此在意,甚至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冲上去救。他心底却闪过一丝怪异与不快,即便是姑侄,荀司韶此举也是极为不妥,即便甄从容曾经救过他,但为什么会如此关心?
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抿着唇,放下马鞭子。看着远去的马车,他渐渐离两越来越远,心底有种莫名的失落。
谢昶之面色复杂站着,他看到荀司韶艰难地骑着马,跟马车同步,似乎大声地对甄从容说了什么安抚她。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攀住了车辕,动作十分危险,稍一不注意,就要落马铁车
下……
荀司韶用力的扯住缰绳,企图稳住两匹马,但无论他怎么驾驭,发狂的马儿始终没有任何平静的迹象。
甄从容从车帘后冒出,她披着外衣衣衫凌,
发全部散落下来,落在雪白的肩上,面色冷静,对荀司韶道:“马不正常,我们直接跳!”
其实她没说的是,荀司韶这时候跑上来反倒给她添麻烦。不过总归对方也是一番好心,现在这况她也多说无益。
荀司韶飞快地看了眼周围,见四处无,谢昶之又离得远,当即懂了她的意思,便直接点了点
,听她指挥。
马车在颠簸中,三连站都站不稳,甄从容也无法完全施展轻功。她只能左手拉着芝莲,让其护住
,右手抓住荀司韶,在晃
中足尖一点,尽力一跃。
三落在
丛里,顺势一滚,才稳住身子。
荀司韶急忙摸滚打爬站起来,一把拉过甄从容,上下打量,“小姑姑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伤着?可有哪里不适?”
他脸色苍白,满眼焦急,有些恍惚,似乎陷
了回忆中。两年前少
身负重伤倒在他面前的画面,太刻骨铭心,当初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身坠地狱。如今自己更是心悦于她,他再也不想体验当初背着她在大雨中狂奔,整颗心吊在半空,悲痛欲绝的感受啊。
甄从容面色微微泛红,有些不自然地推开他的手,皱着眉低声道:“我没事,你,背过身去。”
“?”
她拉了拉披着的外衣,荀司韶这才注意到,她通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