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初晒着最喜欢的暖洋洋的太阳,周围是他最喜欢的除了虫鸣鸟语就没有其他声音的世界,可是此刻却郁郁寡欢了。
“冉正仪,若是你能凝聚生可看到的样子了,你想去做什么?”水元初问道。
“不知道,遇见什么都不会比死去更糟糕的了,所以我应该能过得很好。”
“过得好就好。”
又是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聊不下去。
水元初懊悔不已。
他之前是怎么讨得冉正仪喜欢的?就是常去找她的啊,为何现在却不怎么管用了?
水元初准备再晒点太阳就进屋里睡觉,免得尴尬,说不定冉正仪见他睡了也能放松地哼曲子了,对两个都好。
但冉正仪却主动说话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现在见你我也算亲近了,你眼中也终于听得下我的话了,我想问问你。”
“你问。”水元初立刻眼地说道。
“那我死时,那位劫持我的
让你
出水家的镇宅之物,那物是何物?有何特别吗?”冉正仪凝重地问道。
水元初渴望的心一下子顿住了,他抿了一会儿嘴,才说道:“那是一钟。我出去后要带你找的就是那
钟,那
钟里有个
鬼,是我一直说见过的鬼。”
冉正仪追问:“有什么作用吗?为什么有拼了命也要?”
“既然是镇宅之物,自然就是关乎水家的命脉了,别家见我家运势好,想抢了那物,好坏我家的命脉,顺便给他们增加保障罢了。”水元初淡淡说道,他真的不能和冉正仪说真相。
水家利用鬼得到的益处就是他们可以通过鬼气锻炼探听鬼魂说话的能力,又可以吸取鬼气让自己听到一些慌无措的
的灵魂的声音,从而获取利益。
所以水元初是打算即使找到了那钟,也不会让冉正仪和那鬼见面的,他只会帮冉正仪问。
然而其实看着水元初那么多天的梦境,楚征仪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冉正仪定定地看着水元初,面无表道:“你们家里真是怪,用有鬼的钟做镇宅,也不怕反噬。”
水元初低:“我从出生开始就这样了,那
钟在我们家也已经有两百年了。”
冉正仪幽幽地说道:“我听说过有会故意祭拜邪祟祈求不应该的平安,这些邪祟有些还不是自愿的,你们家呢?”
水元初的眼中都是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我有时候挺害怕的,我现在被困在这盒子里,如果被利用了就不好了。被世世代代的
利用就更加死不瞑目了。”冉正仪的声音寒冷得厉害。
水元初手有些发抖。
“你已经是那个杀死我的了,你会是死后也让我无法解脱的那个
吗?”
冉正仪的声音虽小,却恍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打在了水元初做的心上。
水元初心俱震,失态地晃,他难过地抬起,在仿佛身处地震的晕眩中,准备艰难地解释,却突然有所触动,移动视线见到了冉正仪。
死后的冉正仪穿着死去的那天的衣服,站在屋檐下的影里,她面无表
地看着水元初,她身体的一处血窟窿在滴着血。
水元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角处泛起了红色。他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踉跄地朝着冉正仪的方向走了几步,朝着冉正仪伸出了手,想触碰却又有些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