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为什么又说
隶和牲畜有别呢？”
赵寂给她说的更加疑惑了，既然隶是财物，那么似乎和牲畜也没什么区别。除了民间不随意打杀隶这一点外，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了。隶也是
呀，主子。他们会说话，会思考，亦会照着主家指配去做事，上进的，若能得到主家赏识，或是自己赚够钱财，还能脱离籍。这便是隶和牲畜的区别了，隶的根本是。今
在学堂里，那些学子却完全将隶看作牲畜，他们不愿与作为您的“仆”的我一同念书，便是因为他们觉得被侮辱了，就连教书的先生，也将此视作理所当然。”
初宴想要纠正的，便是这个。那先生话语里的意思太过轻贱，她无法赞同那先生的说法，也担心这种说法将赵寂带偏。
“隶二字，牵扯了太多东西。初宴并非说隶不该存在，没了仆，许多家都会大不方便。殿下，初宴想求的，是对他们的些微重视。”
“些微的重视？”
赵寂把玩着卫初宴的发丝，疑惑地问出
。自下午不小心摸到了起，她就很想再摸摸卫初宴冰凉凉的发丝，现在卫初宴蹲在她面前，正好给了她机会，她抓着卫初宴的
发玩，像是找到好玩的东西一般，不肯撒手。
“主子可知道，齐朝一共有多少隶？”
“数十万总是有的。”
“主子错了，本朝的仆，有数百万之多。”
赵寂松开手，十分意外。
竟有这么多吗？
“而这数百万里，最终能脱离籍的万中无一。初宴所知，恐怕只有数十。像右相那样脱离了籍、并且成为一朝重臣的，十几年来，也只有他一。这其中固然有隶自身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来自于他的限制。主家压制、旁看不起，他们自己也觉得理所当然，许多就这样一辈子被禁锢在了隶的身份上。”
“所以你才会想让大家不要那么轻贱隶吗？”
“是呀，若是有机会，初宴想给他们争取些机会。”
不知想起了什么，初宴露出了有些怀念的
，唇边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似是将开未开的夜昙花。
赵寂赞成道：“等我有了封国，我也要让子民们不要再如此轻贱仆。我也不喜欢他们杀，后在我的封地，不得有打杀仆，卫初宴，你说这样好不好？”
她的眼睛又大又澄澈，水汪汪地将卫初宴望着，极惹疼。
初宴禁不住笑了笑，赵寂的初衷是好的，可是，太过天真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命本就是不可被随意取走的，他们是，我也是，猫狗见到同类死了尚且会伤心，我不忍心看他们去死，难道不对吗？”
赵寂却又委屈起来。
听着她这一团孩气的话语，卫初宴眼里的笑意，却逐渐隐没了。她希望在赵寂心中种下一点善意，却不希望将她教成这么心软的样子。赵寂不是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