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文成,还有阿英,我以前怎么跟你们说的,遇到那个乔婆婆要怎么样?”
“躲远点!”
“那你们呢?”
“我们不是故意的嘛!”
“是啊,她以前从来不会来我们这边,谁知道今天突然来了。”
“那个婆婆好坏的,听说经常毒死别家的
鸭。”
“闭嘴。”见小孩子们没当回事,珍花婶说:“不管怎样,以后都躲远点,要像今天这样,真遇上了,也得站在一旁,让她先走,知道吗?”
“哎呀知道了,妈我好饿!”王成文道。
珍花婶无奈地叹了气,去给他们盛饭,寨子里的小孩经常到处
窜,今天到你家吃饭,明天到我家吃饭,是常有的事,薛一也过去帮忙盛饭,趁盛饭的时候偷偷问:“珍花婶,那个乔婆婆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怕她?”
珍花婶叹了气,“这事说来话长……”
第7章苗族蛊术
“薛老师你可听说过我们苗族的蛊术?”
“听过。”薛一心想果然不错,那个乔婆婆真的会蛊术,但仍色如常,见她要讲故事,拿出录音笔,“珍花婶,我能把您说的录下来吗?我挺喜欢听故事的,怕忘了。”
“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要用这个东西对着那个乔婆婆,她不喜欢外,尤其是城里来的
。”
“为什么?”薛一扶了扶眼镜腿。
“因为她丈夫是被城里来的害死的,这事是七几年的事
了,她丈夫四八还是四九年的时候上山当过几年土匪,后来跟了政府,
了枪,说只要他好好做
,以前的事
既往不咎,哪知道后来闹文|革,要抓她丈夫去批|斗。她乡下
嘛,不懂,以为要抓她丈夫去砍
,哭着喊着不让,对来抓她丈夫的
说,你们要敢抓我丈夫,我就让你们像沟里的癞疙宝(即蛤|蟆)一样,生得满脸烂疮,双手流脓,在家被鬼压床,在外被鬼打墙,生生世世被小鬼缠着。
那些不信,说你这是封建迷信。索
夫妻俩一块抓走批|斗,让他们顶着高帽戴着牌子,在太阳底下晒,说多少封建迷信的牛鬼蛇都抵不过社会主义的太阳!哪知道就在当天,太阳一下山,那些碰过乔婆婆的
手上纷纷生疮流脓,知道
况的苗
说,那个乔婆婆是个蛊
,会使蛊术,邪得很,让他们赶紧放了那夫
俩,好好央求,说不定还有得救。那些
死也不肯向封建迷信低
,硬熬着,有些
抓
自己的脸,有些撞晕了
,总算熬到天明。”
“说来也怪,第二天太阳一晒,那些脸上身上的疮疤还在,但不流脓了,也不疼了。那些
以为好了,又继续去批|斗他们,谁想到了晚上又开始疼起来,脓水流得比前一晚还多,而且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好不容易睡着,竟然真的像被鬼压床一样,要不是别
敲锣打鼓在旁边喊,他们根本醒不过来,而有些
就算是敲锣打鼓泼冷水热水都醒不过来,别
都以为他死了,可一摸,鼻孔里还有气,
也没冷。
更离的是,其中疮疤最少,疼得最轻的那个,有天晚上睡着睡着,突然不见了,连她老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直到几天后,那才回来,说不知道自己怎么着,竟然睡在五十里外的晒谷场上。
们是又痛又怕,去求乔婆婆,乔婆婆生
恶毒,哪肯救他们,那些
想到她恶毒的诅咒,心知活是活不得了,但又不敢碰她,便拿刀对着她丈夫,
她解蛊,谁知他丈夫在太阳下又晒又饿,往前一栽,竟然栽到刀
上。乔婆婆扑通一声扑到他丈夫尸体上,哭得双眼泪血,愤怒地看着那些
。”
“后来呢?那些是不是死了?”
“没有,后来也就到了七六年,方支,治好了那些,后来文|革结束,政府给那些被冤枉的
平了反,城里派到我们这的
除了方支书都回去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妈,你又在宣传封建迷信了,这故事你给我说了好多回了。”王成文脸上粘着饭粒,拉着薛一说:“老师,你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