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阳县招待所三楼两间住着严民和另一乡镇
部老王。严民躺在床上似乎有点心不定,他漫无目的地翻着一本杂志,可怎么也看不进去,自从和夏雨离婚以后,他一直一个
过着,他承认夏雨是位很不错的
,观念的不同使他们分道扬镳,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对双方造成了一些伤害,但重要的是他们各自的解脱,虽然做不了夫妻,做朋友却不成问题。
长相酷似夏雨的苏雪兰是严民大学的同学,也是严民的第一个恋,可恨那桩指腹为婚的悲剧,把苏雪兰和沈西蒙绑在了一起,苏雪兰和沈西蒙离婚以后,严民觉得自己又有了机会,可苏雪兰却一门心思追凌云飞,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芳芳是一位可的
子,严民从她的眼里经常能读到一种
意,可在他的心目中她永远只能是个小妹妹。他在静静的思考着,可总是弄不清自己该思考些什么?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就索
坐了起来。这时正好老王走了进来。
“哎,严民,怎么不开电视啊?是不是累了,中央台的新闻联播马上要开始了。”
“老王,你说如果有少量煤气泄漏会不会危及的生命?”严民好像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那当然了,咱们县这几年因煤气中毒死亡的还少吗?哎,你问这事
什么?”严民的突然提问,使老王感到有点怪。
“不行,我得回凤鸣镇一趟。” 严民突然坐了起来。
“什么事啊,打个电话还不行吗?” 老王问道。
“那边没装电话,就是有电话也不一定能说清楚,还是我跑一趟吧。”
“现在早就没车了,四十里盘山路你怎么走啊?”
“我下午看见楼下有出租自行车的,往返一次凤鸣要不了多长时间,耽误不了明早的会。”
“这怎么行啊!”
“好了,老王我走了。”
晚上,在芳芳正躺在书店的床上看书的时候,严民骑着自行车正在焦急的奔驰在阳县至凤鸣的盘山路上。
自从开了书店芳芳才有了读书的时间和机会,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确从书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慢慢的思想也就沉了起来,可离灵山村
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在村里没有
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对别
的说法,想法也毫无兴趣。她感到自己已经成了灵山村最孤独的
。她不想孤独,可她更不想和那些说事倒非的灵山
们同流合污。她很想找个
说说话,可去找谁呢?谁会和自己有共同语言呢?是凌云飞吗?他在哪儿里?自从他上了大学,就好像在
间被蒸发掉一样。沈西蒙呢?不行#蝴变了,变的让别
不认识他了。为此想到了严民,严民是个不错的男
,她喜欢严民,也经常设法主动与严民接触。可严民却总是和她保持着距离,那距离好像一条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隔她很远,很远……
芳芳想着想着又觉得无聊了起来,又拿起书看了起来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夜静极了,只有床凳上拴着的那只小花猫在床边不停地叫着。
夜了,苏院长夫
躺在床上仍小声议论着。
“老子,自从兰兰说了她们学校那个老师和咱们小炜长的一样后,我看你一直心不定,一会儿说想见
家,一会说这不可能,把我也给弄糊涂了。前些年我一直认为西蒙是咱们的儿子,可这孩子的
格和咱们小炜一点也不一样,倒是咱们兰兰虽说是沈大夫的
儿,
格上却很像咱们小炜。”
“你说也是,就说西蒙吧,这几年我一直纳闷,格、习惯不同,那是后天养成的,长相不同,也可能有例外,但血型不同就没法解释了,前些年院里搞健康普查时,我看过西蒙的体检表,他的血型是B型的,而咱们小炜的血型是型的,尽管子
的血型,不一定全和父母的血型相同,但咱们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B型血,而兰兰的血型却是o型的,简直是全
套了!‘
“要不你再想想,那年你是怎么和沈大夫商量用咱们的儿子换他的儿的?”苏母问道。
“那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事了——” 苏院长回忆起了三十年以前……
一个傍晚,龙县中医医院苏文宿舍。苏文正在房间收拾东西,沈大夫走了进来。
“苏大夫,在嘛了?”
“是沈大夫,快进来坐,我回来拿点东西。”
“听说你昨晚生了对双胞胎,恭喜你呀!听说还是对龙凤胎?”
“谢谢,沈大夫,如果真是龙凤胎就好了,可生的是两个儿子,来,沈大夫您喝茶!” 虽然生了对双胞胎可苏文仍然高兴不起来。
“哎,你比我幸运啊!” 沈大夫显得更有些低沉。
“听说陈院长也是在这几天要生了?” 苏文问道。
“是的,可能就在这几天,可我最怕这个子,你知道我们已经有两个
儿,如果再生一个
儿我可怎么办啊!”
“沈大夫,您放心,嫂子这回肯定能生个男孩,如果真的生了儿,你
脆送我算了!”
沈大夫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
“你是说咱两家换——!”
“您说呢?”
“这个,你能同意吗?”
“这几年她一直想要个儿。”
“那好吧!如果你嫂子真的生了儿,我们就这么办吧,长大后再让他们成亲,我们就亲上加亲了!”
“那敢好啊!”
“好了,不打扰你了。快去医院看孩子去吧,不过这事可要绝对保密!”
“放心吧,沈大夫!”
……
“第二天,陈院长果真生了个儿,就是咱们兰兰。” 从回忆中回来,苏院长又道
“当时也只好那么做了,可谁会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哎,如今沈大夫夫已相继去世,西蒙的身世确实成了个谜了。”
“也许是我们多心了,你说这沈光明当时可够心狠的,小雨那么小就送了!”
“当时他和陈院长离了婚后,就当了革委会主任。三个孩子他管得了吗?”
“这倒也是。哎,老苏啊,小娜现在在哪儿儿?怎么这些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她自五岁那年就走失后,沈光明一直没能找到她?”
“小娜这孩子从小就惹疼的,我记得当时梅姐最喜欢小娜了,经常带她出去玩。唉,想起来沈光明一家还真够可怜的。”
“这都是他自找的,让孩子们也跟着遭罪。”
“哎,老苏啊,你看会不会在医院里有把孩子抱错了!。”
“很有可能,那两天在医院出生的孩子不止一个,如果是真的抱错了的话,恐怕连沈大夫和陈院长也都闷在鼓里。”
“当时不是梅姐接的生吗?”
“对!梅护士长,怎么把她给忘了,当时的婴儿室归她管,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得抽时间去一趟金民医院找她问问。” 苏院长恍然大悟。
满脸是汗的严民终于来到了凤鸣镇芳芳书店门,手腕上的表,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二时,秒钟仍在唧唧喳喳喘着粗气,显得很疲劳,很疲劳。
“芳芳!芳芳!快开门!”严民焦急地敲着门。
窗内的灯亮了。
“谁呀?” 芳芳问道。
“是我,严民。”
“是严大哥啊,你等等,我开门。”
不一会儿,芳芳开了门。
“严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怀疑你那煤气灶漏气,要不为什么上午烧的开水,下午还有煤气味,我不放心就跑回来看看,你今晚不能在这里住了。”
“严大哥,就为这事让你骑自行车跑了几十里山路,家不是经常这样住吗!”
“你闻闻现在的煤气味我站在门外就能闻的到。”
“是有煤气味,家听你的还不行吗!快进来说话吧,站在外边怎么成啊!” 芳芳闻了闻道。
“不用了,我还得赶回县城去,今晚你就住在我的宿舍好了。”
“这怎么行啊!”
“怎么不行,快收拾走吧!”
芳芳锁上了店门,跟严民一起来到了凤鸣镇镇政府严民宿舍。
“好了,你休息吧,这是宿舍钥匙,我可能下个礼拜回来,明天你找把煤气灶修修,可不能拿生命去冒险啊!我走了。” 严民帮芳芳整理好床铺后道。
“严大哥!你能不能明天再走!”看着满脸是汗的严民,芳芳地道。
真撞击胸
的时候
生命感悟到了忠诚
脑际那道已久的亮痕
不时让灵魂激动
滚烫的思念
盖过了昨的伤痛
似火的欲望
再一次焦灼着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