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群去厨房切了菠萝，用盘子端出来请葛素芹吃。
她坐在他的单
床上，脸在灯光下显得更白。
他问她对将来有什么考虑，她羞怯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说：“有什么考虑呀？没有……目标远得很……像没有一样。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不想回去，我们家那个地方太穷了，在那样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出来了，就再也不想回去。”邓一群想农村姑娘可能都一样，摆在她们面前的生活是别无选择的，还能有什么理想呢？他对她说：“那你不能永远这样啊，总是要嫁的。”她在那一刹那，低下了
，然而她很快就抬起来，眨着眼睛，快乐地说：“不嫁。这一辈子也不嫁。没有意思的，嫁就是受罪。”邓一群在那一刻，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感动。他觉得她其实是非常好的一个姑娘。她是那么地漂亮和
感。在她身上有一种天真的活泼，那是城市姑娘不曾具备的。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比田小悦和谈琴更有一种
的单纯的美丽。具有那种单纯之美的不多。邓一群不知道，这时候的葛素芹已经有点
上他了。在她过去的经历中，她从来也没有见过像邓一群一样的青年，文明而优雅。可怜的葛素芹啊！在她眼里，他聪明而多
，体贴而大方，那样地和蔼可亲。而她过去所遇到的不是本村里那些长得黑黑瘦瘦笨得要死，一点也不解风的毛小伙子，就是那些出来和她一样在城市里打工，而变得流里流气，一脸小流氓相的混子。邓一群的温让她的少的心扉，就像一朵鲜花，在朝露里一点一点地慢慢开放。
邓一群感觉对她已经很熟悉了，很熟悉，自然一切都可以变得随便啦。他们已经多次地打过
道。后来只要下属单位和邓一群熟悉的来，请客，他都喜欢带他们一起到她在的那个“野百合”。在那里，他能找到一种感觉，一种亲密的感觉。他喜欢在面前指挥葛素芹。而小葛在他面前总表现得百依百顺的样子。在她可能的范围内，她总是尽量满足他对服务的要求。她那听话的样子真叫他满心喜欢。“野百合”的老板也认识了邓一群，对他很客气。他是他们那里的客，自然不能轻易得罪。那里的小姐也都知道，邓一群是葛素芹的
哥哥，而贡芳每次看到他，都会嘻嘻地一笑。
“到阳台上看看吧。”邓一群说。他想起第一次也是邀她到阳台上，看外面的夜景。当时，屋里的电炉上烧着水。忽然，屋里就是一片漆黑。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邓一群很快就明白可能是电炉丝烧断了引起的电门跳闸。他们两不约而同地往屋里走，身体就挤到了一起，就在身体挤碰到一起的时候，他们两都感到瞬间的迟疑与停顿。在黑暗里，邓一群闻到了她发上的香味，胳膊肘碰到了她的前胸，感觉到了她前胸部位那种特别的柔软，但并不容得他感觉的停留，她已经先回到了屋里。那回的感觉，让他后来多次回味。葛素芹和林湄湄是不同的。他希望在这个晚上，能够重新感觉那份温暖的感觉。
他心里一直压抑着征服的那种欲望，同时又怀着一种惧怕，惧怕葛素芹知道他在虞秘书长家的那件丢的事。而要征服她，像葛素芹这样温柔驯服的子，感觉正好可以如愿。
另一方面，邓一群又意识到自己正越来越喜欢葛素芹。葛素芹的那种温柔与驯服，是那样地合乎他对的原始想象。她与他的那些同事们不一样，没有一点傲气，容易亲近，而且他可以做到俯视她。他相信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大胆地去搂抱她，她是不会有什么过于强烈的反抗的。
